吴全有一条机动船和两条摇浆的帆船,曹胜元和宫本来了自然是乘坐机动小火轮了。
从新安镇码头上到窑山岛上只用了二十分钟。
岛上植被茂密,各种鹭鸟成群结队的在树丛里飞翔进出,由于这里的鱼虾丰富,水草肥美,可谓是鸟儿的天堂了。
要不是在窑山岛码头上几个身穿保安团制服的士兵在站岗放哨,谁都会以为这是来到了什么旅游的风景区了那。
从码头到吴全的“新民自助会所”有条人工修缮的石子道路,在树丛中蜿蜒曲折一直到了深处。
走到了路的尽头,大家的眼光一下都豁然开朗了起来。
这里有一片碧绿的草坪,初秋季节依旧显的非常葱笼,动人心睥。草坪的四周是大大小小的二十多间房子,房子用不高的围墙包裹着,象是大户人家的什么庄园一般。
吴全指着这些房子道:“处座,这就是我的新民自助会所了。请您和李队长进去休息用茶。”
曹胜元疑惑的说:“不会吧?这里是当年日本人的集中营,怎么不见高墙和铁丝网那?”
“呵呵,那我先带您去看日本人建的集中营吧,它就在会所的后边那。”
吴大癞子一边说一边前面引着路。
曹胜元和宫本跟在吴大癞子后面沿着会所的矮围墙走了过去,果然,在会所的后面他们看到高高的围墙和围墙上的铁丝网,原来这个集中营很是隐蔽,被前面的会所巧妙的遮挡住了,并且四周都是些大树覆盖着,因此不到跟前一般是不易发现的。
废弃的集中营大门紧闭,但有两个保安团的人看守着,因为里边还关着宁死不从的三个女大学生,她们本来是结伴想过江去投奔新四军去的,结果在半道上被吴大癞子的手下悄悄绑架了,押到了窑山岛让她们做“服务员”,实际上就是被那些高官和有钱人来糟践。
但是她们三个都和那些“客人”做了殊死的搏斗,还把“客人”的脸抓了个满脸花,弄的吴大癞子很是尴尬。他就命令手下把这三人关在了后面集中营的黑牢里,不断的拷打她们,还准备给她们先来“硬”的,待驯服后再送到前边去。
打开大铁门,里面是个用铁丝编织网围住的空场子,这是给早先的“囚犯”们放风的地方。四周就是他们的囚室了,因为这里关押的人并不多,所以男女“囚犯”当年的活动区都在一起,并没进行隔离。
再走进去,就可以看到一间一间的囚室了,还有集中营办公室和刑讯室。
刑讯室打扫的挺干净的,各种日本人留的刑具历历在目。可能是因为吴大癞子的人常用这里“**”那些不听使唤的良家妇女的原因,因此这里不象长期没人进来过的样子。
宫本看了后很不满意。
“这里不能这么搞,让那些囚犯的心理负担过重,要改造这里的房屋结构设施,撤掉放风的围网,改造成假山池塘,还要在池塘里放养鱼虾,建一座湖心亭。那些囚室的铁栏杆也要去掉。”
宫本说了自己的见解。
吴全说:“哎呀,李队长,那样不安全吧?”
“有什么不安全的,那么高的围墙加铁丝网谁翻的出去?再说就是出去了,在这个四周是水的地方谁又能跑得出窑山岛那?”
宫本说:“要让那些囚犯感觉到自由,他们的话才会多起来,我要把每个囚室都装上秘密的监听设备,这要比拷打更容易从他们的嘴里获得有价值的情报。”
“那好,那好,我听李队长和曹处座的指示,咱们前边谈吧。
一行人来到前面的“新民自助会所”。在吴大癞子的宽敞的办公室里落了座。
两个容貌佼好的女服务员给他们端上了茶水和点心。
曹胜元指着她们问吴全:“这就是你会所里的服务员,质量不低嘛。”
“是啊,是啊。她们就是的,来,你们俩别走,一边一个坐下陪处座和李队长。”
女服务员穿着酱红色的西装套裙,下身是肉色丝袜和黑色的敞口高跟鞋,显得很有气质,也着实引人眼球。
听到吴大癞子的命令,两个姑娘虽说不情愿,但也不得不坐在了曹胜元和宫本的旁边。
吴大癞子得意的说:“我这里都是好货色,不俊的我都筛选出去了。就她们俩这样的我这里还有十来个那,来的客人不掏大钱出来,那是尝不到她们的美味的。”
宫本已经没性生活很长时间了,他问吴全:“能碰吗?”
“能啊,当然能,随便碰好了。你李队长相中谁后面就是逍遥房,我都为你和曹处长安排好了。”
宫本听得此话,马上把手放在了坐他旁边的那个女服务员的丝袜腿上抚摩了起来。
这个女服务员叫李惠,原是淳安税务稽征所的女税务员,到下面的镇上稽查税务的时候,被吴大癞子亲自看中了,当天晚上便带人冲进了旅馆里,把她绑起来就架走了,并在当天晚上就强行糟蹋了她。现在她已经被关在岛上强迫做服务员有十多天的时间了,还没被其他客**害过。
李惠见宫本很不规矩,抬手打掉了宫本摸她大腿的脏手。
“这,这?”
宫本望着吴全不知所然了。
“哈哈。”
吴全笑了起来:“这就是良家妇女更吸引人的地方,那就是反抗啊,否则我不如直接开妓院了,何必费那么大劲搞这个自助会所那。宫本先生要是对我们李小姐感兴趣的话,那么下面还不是都看自己的了,要是连个人都制服不了的话,还是别上我的窑山岛好。”
宫本说:“哦,我明白了。谢谢吴营长,下面的事我会自己做的,这个李小姐很合我的胃口,我要定了。”
“这就对了。”
吴大癞子说:“绳子,手铐我这里不缺,李队长尽管用。不过我这有我这的规矩,要是自己制服不了‘服务员’的话,别人是不作兴帮忙的,只能说是客人本身无能,得乖乖的给我下岛去。”
一边的曹胜员虽说没对他旁边的那位动手动脚的,但显然对吴大癞子的话感起了兴趣。
“哦?还有这样的事儿?那有没有男人没占着便宜就下岛的事例发生那?”
“有啊。”
吴全说:“太有了。前后又十来个男人不仅没操着人家,反被人姑娘家打的跌跌爬爬的那,全部都滚下了岛去。”
“哈哈,真可笑。”
曹胜元乐了:“那这么一来,你不是收不到钱了吗?”
“那怎么可能啊,都得先交了钱再领人进‘逍遥房’,进了房之后你搞定搞不定的那是你自己的事了,会所概不负责。搞不定你也得出了这个钱。”
吴全解释道,又怕曹胜元误会,接着说:“处座和李队长是本人的上司,你们例外。全部免费,搞不定还可以提供帮助。”
“胡说!”
曹胜元不高兴了:“废话,你还敢收我和李队长的钱吗。我的意思是你这不是看不起我们吗,钱你当然是不会要我们的了,但是我们人也不需要你帮忙搞定,搞不定老子们任栽了,不需要别人帮忙的。”
“行,行。处座说的对,象您和李队长年轻力壮,都是英雄气概在身,是吴某担心多余了。”
吴全巴结的说道。
曹胜元说:“告诉你,我不白玩你的,到时候那些政治犯里有女的长的水灵的话,我可以让李正本队长借给你会所用。”
“啊?借给我军妞啊?那可真是女人中的珍品了。”
吴大癞子一下来了精神,
“那我可得加价,翻倍的收客人的‘自助费’,到时候您老人家拿大头,我和您三七分成。”
“这个再说吧,你先得配合李队长完成窑山集中营的建设,资金我们军统出一大部分,你吴营长长期经营此地,也是个肥户了,为了党国的利益,也请你出一小部分。看在同为同事的份上,你拿两万银圆就成了。”
曹胜元鬼得很,他自己要贪污建设费用,因此逼着吴全入股。其实这里修建有一万银圆也就差不多了。
吴大癞子心疼的差点没昏过去。
“二万啊?是不是太多…..?”
“恩?!怎么吴营长还要和我讨价还价吗?”
“没有,没有。兄弟不敢。既然是您曹处长开了口,我吴全就是卖房子卖地我也得给您凑上这个数。”
听了吴大癞子的话,曹胜元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说吴营长啊,你就甭跟我面前装穷了,你的底儿谁还不知道啊。当年跟着日本人也没少对老百姓敲诈勒索吧?当然我会让你有回报的,别心疼。我会向淳安县长钱驼背提要求,让他把新安镇镇长的位置腾出来给你坐的。”
原来,三合解放后,刘忠找到鸿生酒楼要枪毙钱驼背,是曹胜元力保下了他,他说钱驼背早就在为军统工作了。当时为了搞好团结一致抗日,刘忠也不好来硬的。
以后曹胜元又把钱驼背推荐给了李子清,李子清当了五十二师师长后开拔到了屯溪,向浙江省主席陈仪推荐了钱驼背。正好刘忠的部队按照军部和华东局的指示撤出了淳安,陈仪为了给李子清面子,便安排了钱驼背当了淳安县长。
听说曹胜元要给自己个镇长的位置,吴全笑开了花。这可是个可以公开敛财的好机会。
曹胜元说:“还有好事那,等集中营建好后,将从江西的上饶集中营把新四军皖南事变中被俘的人员转移过来,其中有十来个军妞在里面那,不少都是洋学生出身的,水灵着那。象这样的人‘借’给你,到时候那个客人要玩这样的稀罕货,你就向他收上个千儿八百的根本不成问题,要不了多久,你的投资不就全收回来了吗?”
“恩,好!感谢处座考虑周详,今后我吴全这一百来斤就交给你处座差遣了。”
吴全感到按曹胜元的设想自己几乎没什么损失,变的眉开眼笑起来。
“处座,晚上的宴席我已经安排好了,咱也不去远的地方,我特地从镇上的酒店请了俩大师傅来岛上做菜,都是湖鲜和本地的特色,一会请处座和李队长入席,晚上吗,那就看您和来队长尽情潇洒了,我保证你们会爽飞了的。”
吴全带着曹胜元和宫本向餐厅走去,宫本一把搂住了李惠的腰,李惠极力挣扎但没挣得开,还没宫本抽了两记耳光。
一边的吴大癞子还说:“李队长,这就对了,她要是再不识相的话,你就往死打。”
李惠捂着脸,眼泪流了下来,无助的被宫本搂去了餐厅。
陪曹胜元的这位看到同伴的遭遇吓的不再敢过分反抗了,也被曹胜元搂去了餐厅。
曹胜元和太太阎敏分开也好长时间了,因此他对侵占这里的“服务员”还是很有兴趣的。
晚餐结束了,他和宫本分别把两个“女服务员”拖进了吴大癞子为他们准备好了的“逍遥房”里……。
一星期后,曹胜元离开了浙江,回到了上海。
正好他自己的母亲曹老太太和保姆陪同着阎敏赶到了上海。一到上海,曹胜远就把夫人送进了同济医院的单间病房住了下来。
医生给阎敏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后告诉曹胜元,他太太就要生产了。曹胜元高兴的是忙前满后的跟着伺候,他对阎敏倒也算是一片真心,这也是为什么时为军统三合站秘书的阎敏少尉在三合被他**后含屈同意嫁给了他的原因。
在病床上,阎敏还问曹胜元:“现在许处长在那里啊,好久没见她的消息了。”
“哦,她在徐州孙连仲的长官部继续当着她的情报处长那。等回头我给她报个消息,就说我们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曹胜元知道阎敏挺佩服许轶初的。
第二天,曹胜元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把电话摇到了徐州。但却被告知,许处长已经请假回北平老家去了,连她的副官贺倩和保镖横本雄一也一道陪同她回去了。
曹胜元并没多想,他知道许轶初的老家就在北平。现在胜利了,她在西南联大教书的父亲许骅辽教授肯定也转回了先前的燕京大学,许轶初回去探家也是很正常的事。为此,他还给军统北平站的一个同僚朋友打去了电话,要他有需要时照料一下自己的这个老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