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梭,光阴荏苒,正好一甲子的轮回,公元00年春节快要到了,赵晓东和刘佩玉夫妇和郑欧凡,还有李岚四个人相约来到了来到了著名的游览胜地腾冲和赌石市场,顺便绕道取了一次中缅边境的野人山,凭吊那里长眠着的无数灵魂。
百年一遇的大雪将古树的枝桠压弯了腰,厚厚的积雪下,草木的牙尖尖却在顽强的向上顶出。
赵晓东的头发全白了,几乎找不到一根黑发,他已经八十多岁了,但腰板还是很直,隐隐约约还透着军人的气质,刘佩玉也已经七十多岁了,不过她的头发却还没有全白,只是两鬓染上了白霜,她一副雍容华贵阔太太的派头,赵晓东夫妇已经是美籍华裔了,他们用两张银票起家,经营的丝绸生意十分兴旺,五大洲都有他们的分店,现在这个跨国的丝绸集团总裁有他们在野人山怀上的女儿出任了,夫妻俩退下来了。
赵晓东夫妇的儿子赵晓鱼驾着路虎越野车,朝着腾冲疾驶,当越野车开到腾冲镇的石头牌坊时,一个同样是白头白须老者朝他们挥了挥手,刘佩玉高兴地喊:“儿子,快停车,快停车,是你小郑叔叔!”她急不可待的摇下车窗喊道:“小郑,小郑,是你吗?”老者转过脸,脸上皱纹不多,一看就是精明的大商人,“是佩玉,赵太太吗?哈哈哈!一定是,还是当年的风采!”
赵晓东已经走下了车,喊道:“哈哈,是郑欧凡小子,还很硬朗啊!”(小郑,后来改名为郑欧凡)晓东向小郑伸出双手,郑欧凡慌忙脱下麂皮手套,立正向赵团长敬了个标准军礼,然后握住赵晓东的手久久不放,“呵呵,一切都好?一切都好!”郑欧凡语无伦次,前一句是问候赵团长,后一句是说自己一切都好,他因为激动,两句话一起说了。
“小郑啊,外面冷,和老赵一起上来,咱们边走边谈!”刘佩玉还是那么热情奔放,郑欧凡走到自己的奔驰车旁边,对驾驶员说了些什么,很快回到了赵晓东的越野车里,刘佩玉伸手拍掉小郑肩膀上的积雪,温柔的问:“小郑,呵呵,这些年过的怎么样?还记不记得月月的模样?”
“呵呵!这几年过的很好,在东南亚漂泊的五十多年,现在又回大陆了,大陆的市场大,玉石市场红火着呢!呵呵!”小郑说着说着,泪流满面,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盒子,里面是亮晶晶的红宝石,他把牛皮盒子递给刘佩玉,悠悠的说:“那是月月发现的1颗缅甸鸽血红宝石,即使在最困难的日子里,我也没有卖掉,看见它,就会想起月月,这几年常常在梦里与她相会!呵呵,团长,不见笑吧!”
“儿子,快叫小郑叔叔,呵呵,忘了介绍了,这是我们的儿子,赵晓鱼,赵晓泉的弟弟,他姐晓泉是在野人山怀上的,她姐的生命力够顽强的,呵呵!”刘佩玉喋喋不休的说着,赵晓鱼等妈妈停下来后,转过脸诚恳的喊道:“小郑叔叔好!”“你好你好!小郑叔叔变成老郑叔叔了,哈哈哈!还长得真像你爸爸年轻时的模样,英俊帅气,呵呵!”其实赵晓东的儿子赵晓鱼也已经五十多岁了。
“赵团长,我们正好路过,一起去看看腾冲有名的赌石市场,这些年腾冲在全世界都有名气啦!”郑欧凡已经习惯了称赵晓东为赵团长,六十年啦,一时也难改,“好啊,好啊,我在美国也听说过有这么个地方,宝石市场很发达呀!呵呵,一起去看看!”
虽然天空还飘着片片雪花,可是赌石市场却异常热闹,那里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一行人在一个六十岁的老者摊位上停了下来,那老者的前面,只有一块石头,标价5000元人民币,别的摊位都人头济济,他的摊位却一个人都没有,郑欧凡却偏偏相中了这块石头,“五千卖吗?”小郑试探着问,其实他对这位五六十岁的老者更有兴趣,他觉得这位卖石头的人,长得有点想他梦中的月月,举手投足有月月的神韵,小郑想,怎么可能?
“好二千千也卖给您,我看着你老就是这块石头的主人,换了别人,那是一分钱都不能少的,呵呵!”那老者居然一下子觉得小郑很亲切,郑欧凡没有想到那位卖石头老者,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是非常的亲切,像是家人般的亲切,难道他真的和月月有什么关系?
......
“我还是出5000元吧,我觉得这石头肯定值这个价,还是按你的开价卖给我吧!呵呵!”郑欧凡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笑眯眯的说,他注视着那位石头的主人,眉宇间觉得像一个人,他一下子想不起来,哎,大概是梦中的人吧?看着也是倍感亲切,他一下子想起了,月月?摇了摇头,月月是他亲眼目睹从悬崖上跌下去的,“王月月啊!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郑欧凡一边掂量把玩着石头,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泪水又奔涌而出。
“老伯伯,您,难道认识我妈妈?我妈妈的名字就叫王月月呀!”石头的主人两眼放光,不禁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位睿智的老者,他有一双精明商人才有的眼睛,但又是那样的友好慈悲,“您老,是不是姓郑?”石头的主人惴惴不安的问,“是呀,是呀!你怎么知道呢?”隐隐约约听见他俩的对话,赵晓东和刘佩玉也好奇的围拢过来。
“那就是了!小郑叔叔啊!妈妈活着的时候常常唠叨,要是有生之年能够见到小郑,那就了了她老人家的心愿,可惜妈妈今年春天病逝了”,石头主人眼里的泪水滚落下来,“看来老天有眼呢,冥冥之中,居然还是让我遇上了小郑叔叔,呵呵!”他用衣袖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欣喜若狂地说。
郑欧凡、赵晓东、还有刘佩玉都非常好奇,难道月月那次摔下悬崖没死?居然活到了今年春天才离开人世,那也活了七十多岁呀!刘佩玉还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知道眼前这位石头的主人怎样称呼,上前问道:“嗳,先生!那你叫什么名字呢?”“老奶奶,我叫王似正,随妈妈姓,最后一个字取了小郑叔叔这个郑的同音字,呵呵,妈妈临死也忘不了小郑叔叔啊!”
王似正领着大家在坐到一家咖啡馆里讲起了妈妈王月月的一段离奇往事:
...原来,月月得了痢疾和出血热病,高烧不止,一直烧到四十多度,她无法忍受,感觉自己快要被烧死了,她揭开捂着的被子,脱光身上所有的衣服,冲进雨中...她在雨中跌跌撞撞,辨不清方向,最后跌下悬崖,所幸的是她被树枝挡了好几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她晕厥了过去,一下子脑子烧糊涂,失忆了。
这时,王丝正的爸爸,也就是川南民居的主人高大爷正好打猎路过,他脱下上衣将月月包裹起来,小心翼翼的把月月抱回了家,此时的月月身体又冰凉冰凉的,高大爷悉心的将月月身子擦干,用棉被裹了起来,高大爷又熬了些草药汤,给月月灌下,还用辣椒水擦拭了月月的背部。
大半天过去了,月月的身体还是冰凉冰凉的,高大爷就喝了半斤白酒,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抱着月月睡,直到月月的身上有了点暖意。
月月在床上昏睡了半个多月,高大爷悉心照料,双胞胎老奶奶也帮着照料,月月终于醒了,可她彻底失忆了,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从哪里来,为什么来到了这里?她常常注视着墙壁上的蓑衣和弓箭,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后来双胞胎老奶奶又相继去世,留下高大爷和月月,月月病虽然快好了,但她常常觉得身上冷飕飕的,夜深人静,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终于鼓足了勇气,钻进了高大爷的被窝,高大爷当然很高兴,他像看呆小兄弟一样的疼着月月,他用弓箭弄了不少的野味,月月的脸色红润起来,他自己也像个年轻人似的,整天有使不完的劲,连烧火的木柴都堆满了半间屋子。
月月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有时她把高大爷当做自己的爷爷,有时候也把高大爷当自己的男人,当成了小郑,每天晚上都喜欢和高大爷睡一个被窝,糊里糊涂的过了几个月,月月居然怀上了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后来取名王似正的男孩。
有了孩子,时间过得飞快,月月虽然失忆了,但她很勤快,月月整天很忙,除了带孩子,月月还学会了弯弓狩猎,采草药,种蔬菜,一直到王似正长到五岁时,高大爷寿终正寝了,还好,有五岁的王似正陪着,月月的日子还过得去,只是月月突然恢复了记忆,她想起了小郑,想起了野人山一起苦苦挣扎的姐妹们......
王似正长到17岁那年,没人陪他玩,他出山了,无师自通的玩起了赌石,日子一天天的红火起来,可月月却一直思念小郑和姐妹们,当王似正渐渐积累了巨额财富后,帮助妈妈寻找当年的小郑和姐妹们就成了他日常最主要的工作,赌石就变成了他顺带的事......
六十年一甲子,时代早已变迁,王似正上哪里去找小郑和妈妈的姐妹们?但他不放弃,每天拿着一块宝石原材,守在赌石市场,目的是有一天能完成夙愿。
......
在妈妈月月去世前的最后数天,妈妈不厌其烦的给王似正详细描写的小郑的容貌,声音,可怜的月月,小郑早已变成了老郑,或者说腾冲的玉石界已称他为郑老了。
容貌和声音也早已变得不成样子了,幸好王似正继承了月月的聪明机灵,模模糊糊中居然认出了小郑叔叔,“小郑叔叔,小郑叔叔,终于找到您了!”王似郑脱口而出,热泪盈眶。(全本完)
【作者***】:亲爱的书友,时间如梭,光阴荏苒,正好一甲子,赵晓东夫妇和小郑居然见到了月月的后人,那些在野人山逝去的灵魂,何时回归故里?感谢你一如既往的关爱《八个女护士》!谢谢!接下来请看本人巨作《009》,希望您继续热情关注!谢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