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对面可是他喜欢的师妹呀。
不过下一刻,他就有点傻,"原来师妹那么厉害啊?"
苦瓜了下脸,"老师,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的。"不管怎样,不能输给小师妹呀。
田子航打击了下他的自信心,这会儿看着他那个样子也就饶过了他。
点点头,"想留下来吃饭的话就帮你师妹,不然你现在可以走了。"
"行行,我马上就帮师妹。"
他刚才跟过来用的借口可是送田子航这个老师。
这会儿他老师肯开口留人已经很让他意外了。
帮个忙啥的算啥?
再说了,和师妹在一块,说不定还能促进感情呢。
他高高兴兴的转身,"师妹,咱们去做晚饭吧?"
瞧瞧,他这都能和师妹一块做晚饭了。
顾薄轩那小子在哪呢?
哼哼,他觉得只要再这样下去,早晚有那么一天,他一定能让师妹回心转意。
发现他的好,喜欢上他滴。
陈墨言一眼瞅出他的小算盘,眼珠转了两下,"师兄,你有没有瞧着这院子挺脏的?"
"有吗?好像是有点,嗯,今天树叶多了点。"
比起以往,好像也就落叶多了那么一丁点。
但是,真的不算脏啊。
不过小师妹说脏,那肯定就是脏的!
"师妹放心吧,明天我一早就过来帮你和老师把这些落叶清理了..."
"师兄明天有空吗,要是很忙的话就算了,反正这叶子再落一晚上和多加个一天也没啥。"陈墨言暗自翻了个白眼,轻瞟瞟的扫了他一眼就想转身走人,身后周冬扬一着急,脱口而出,"师妹,我这会儿不是有空吗,我这就帮你清理掉..."
"师兄你说真的呀,那太谢谢师兄你了啊。"
陈墨言两步走到一侧的墙角,拿过一个扫帚递了过去。
周冬扬是下意识的去接。
接扫把的时侯碰到陈墨言的小手。
温温软软的。
周冬扬顿时连自己的脑子想什么都忘了。
就那么想也不想的顺着陈墨言的话点头,"好好好,扫,我这就扫院子..."
"谢谢师兄。"
等到陈墨言走远,周冬扬反应过来时。
他已经抓着扫帚开始清理院子。
扭头,能看到不远处灶间里头的灯光,还有那个削瘦娇小的身影。
想着她在里头来回的忙活。
忙碌又温馨。
要是自己也能跟在她身边,哪怕只是看着她,不出声呢。
周冬扬伸手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记。
你说你个榆木脑袋的。
这大晚上的,你答应师妹扫什么院子?
真想抽自己两巴掌。
不过,即然答应了,那就扫吧。
陈墨言把周冬扬打发了,就专心在灶间做晚饭。
菜什么都是洗好,切好的。
她手脚利落的升火,炒菜,心里头却是突然想起她上次在百货商场顶楼看到的煤气管什么的,一边炒菜一边心里头暗自嘀咕了起来,要不,改天她们也弄一套回来试试?而且听那个卖管子的人说,现在买管,罐、灶气灶,再加上充气什么的还有不少的优惠...
回头吃饭。
周冬扬已经完全收敛了自己刚才的垂头丧气。
一脸的期冀,"师妹,我把院子打扫的干净吧?"那语气,那表情,如同向着自家主要邀宠的小宠物。
陈墨言默默的移开眼:
惨不忍睹!
倒是身边的田子航,瞪了他一眼,"吃饭就吃饭,多什么嘴?"
"好吧,吃饭,老师您吃这个,这可是师妹炒的,师妹的手艺可好了,顶呱呱。"
"她是我女儿!"
田子航觉得自己怎么就收了这么个蠢弟子?
一顿晚饭吃下来。
陈墨言觉得自己可同情可同情周冬扬了。
同时,她在心里头也默默为自己以前那么好的福利而庆幸。
瞧瞧眼前这个,当她爸的弟子被训的多惨呀。
还好自己以前没有被这样训。
不然...
不然她也没办法。
周冬扬走后,田子航又叮嘱陈墨言两句,"记得不准和他单独出去啊。"
陈墨言,"..."她亲爹把周冬扬当成大灰狼了吧?
要是说给周冬扬听。
这家伙肯定会哭的。
不过,顾薄轩估计就要偷着乐了吧?
想到顾薄轩,陈墨言忍不住叹了口气,怎么还没有消息呢?
她觉得自己颇有点望眼欲穿。
可是在田子航这个才上岗的亲爸面前,还得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感觉,真心有点纠结啊。
第二天早上。
陈墨言在院子里头打了一套太极拳,又做了套健身的早操,活动了筋骨之后便回屋换了身衣服,准备出去买早饭,不过打开院门就看到一脸堆满笑的田素,还有,她手里头提着的足有三四个人份的早餐。
看到陈墨言出来,她长长的松了口气,
"言言你总算是出来了,我都等好久了啊。"
"原来是姑姑呀,不过你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陈墨言扬扬眉,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田素,语气悠悠的,"哦,还带了早餐,我可是记得以前姑姑过来的时侯可从来都没带早饭的可能,无事献殷勤,非什么就什么来的?姑姑,你这早饭,不过是带错地方了吧?"
"说什么呢,我可是你亲姑,就这样和你姑姑我说话吗?"
田素脸有些挂不住。
瞪了眼陈墨言,"行了,赶紧让开,让我进去。"随后她又有些傲娇的开了口,"这早饭就是我带过来的,你要是不想吃或者是担心我在早饭里头给你下了毒什么的,那我就去丢了去。"说罢她转身,手已经扬了起来。
陈墨言翻个白眼:
来道歉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姑姑丢什么呀,你可是好不容易带回早饭,我和爸怎么着也得给你这个面子呀。"
陈墨言还能真的让她把东西丢了?
糟蹋粮食嘛。
再说了,这么好的包子豆浆油条的。
丢了她还得再去买...
从田素手里头抄过去,她回头朝院子里头走,"你要是不进来的话就把门给我关上啊。"
"谁说我不进来的?还有,这早饭也有我的一份!"
她这一晚上担心受怕的。
又怕陈墨言会牵怒她,又怕自家三哥知道了这事儿会把她骂个狗血喷头。
可实际上田素觉得自己也是挺冤枉的。
她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说出去的啊。
田子航还没有起来。
估计是昨晚又看东西到半夜。
陈墨言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带着田素坐在餐桌旁,她取了两个碗,把豆浆倒出来,推给田素一碗。
"那个,言言,昨天,有人去找你吧?"
陈墨言看着田素这个样子,忍不住心里头有些好笑。
向来总是爱和她对着来的田素,没想到也有这样心虚的时侯呀。
她咧了咧嘴,点点头,"是啊,突然冒出那么一个人,人高马大的,吓了我一跳,他又非说要带着我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我觉得他应该是人贩子什么的,就喊了几嗓子,趁前有人围过来的时侯我趁乱溜走啦。"
"姑姑你没看到当时那个样子,那个男的脸色可好看了啊。"
"哈哈,我越想越觉得好笑。"
对面,田素看着她一脸欢快的笑容,嘴角抽了下。
"那个,言言,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吗?"
"啊,他是谁啊?我不认识啊。"
田素深吸了口气,直接道,"我知道你知道他是谁派过去的,你也清楚谁要见你,不然的话你就不会让他转告你那几句话了,言言,这次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刚开始来的路上田素是一路的纠结,她真的要道歉吗,要和那个小丫头说对不起?可在这会儿对不起真的说出口之后,她却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困难?
想到这,她索性对着陈墨言一股作气道,"虽然我不是有意的,但说漏了嘴,被我妈套了话却是真的,我妈她也是想见见你,并没有别的意思,她不会为难你的,真的,你别多想...就是我爸那里..."田素拧了下眉头,语气有几分的迟疑,"我也不知道我妈能不能瞒的过我爸,不过我觉得她怕是瞒不住的。"
"所以?"陈墨言咽下最后一根油条,对着田素扬扬眉,"他要是知道了,想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
田素朝着她摊摊手,一脸的为难,"我就是想不出来,所以才一大早的跑过来给你提个醒的,还有,我三哥呢,不会是被昨天那事儿给气到了吧?他火消的如何,要是还没消火的话我改天再来和他说话啊。"
她三哥那个脾气,真心发火的话,她可顶不住。
看着她眼底闪过的惊惧。
陈墨言鄙视般的看她一眼,"那是你亲哥,又不是老虎,你至于这样害怕吗?"
"怕,真怕。"
顿了下,田素估计从陈墨言眼里头看出了自己的没出息。
又有些不愤的加了一句,"你不怕那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对你发过火好不?"
"这倒也是。"
陈墨言点了下头,把碗里头的豆浆喝掉后才看向田素,"即然这样,那我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天的事儿,我爸他还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啊,言言你太好了,姑姑我爱死你了。"
田素一听这话顿时是满血、原地复活啊。
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
"这次算是姑姑你你的,你想要什么,或者是想吃什么,姑姑统统给你去买。"
田素手一挥,一派的豪气呀。
陈墨言笑嘻嘻的,"好啊,姑姑的话我可是记住了,以后我想起来的时侯就和你说。"
"也行吧,言言呀,难怪三哥那么喜欢你,我现在突然觉得,我也开始喜欢你了。"
陈墨言颇是自恋的点点头,"嗯,我知道,因为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田素乐的直不起腰来,"你这丫头,不怕羞。"
她们两个人在外头说笑。
田子航起床,不,应该说是还没睁开眼呢,就听到她们两人在外头的笑声。
让他一大早的心情也觉得舒畅极了。
当然,他抬头看了眼挂在墙头一角的画像,心里头微微叹了口气。
要是你也在,多好?
一家团员啊。
他轻手轻脚的下床,随后,又扭头看了眼墙壁上的画像。
对着画像上的人,他微微一笑,"你等着,我一定会把你找回家的。"
田子航一走出来,田素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三哥,你起来了?"
"你怎么那么早,不会是又闯了什么祸吧?"
田子航的一句话说的田素心惊肉跳的。
差一点就脱口而出。
还是陈墨言在一旁瞧着不对劲儿,笑嘻嘻的开了口,"爸,姑姑是特意过来给咱们送早饭的呢,哦,还有,她是过来和你说一声,老太太已经完全痊愈,连复诊什么的也不用去了,所以,爸你就放心吧,她真的没闯祸。"
"嗯,没闯祸就好,行了,你们两个在这里说话。"
他转身去了一旁的洗手台过去洗脸刷牙。
身后,田素悄悄的朝着陈墨言缩了下脖子:
刚才可真的吓了她一跳。
她觉得自家三哥要是再多说那么几句,说不定她就全招了!
陈墨言对着她撇了下嘴,扬扬眉:
没出息!
被自家亲侄女瞧不起啊。
田素暗中撸了两下袖子,然后,又磨了磨牙。
可是,她还真除了忍,没别的半点办法!
"你们两个吃过早饭了吗?"
看到两人齐齐点头,田子航便拿了桌子上的早饭边吃边去了书房。
院子外头。
田素二话不说起身准备开溜,"言言我走了啊,你的好姑姑都记着呢,放心,姑姑会疼你的,还有,千万别和三哥说啊,我先闪了。"
书房那边。
田子航刚好出来,就听到那么一句话,不由的拧了下眉头。
"别和我说什么?"
"啊啊,没事,三哥,我得赶紧回家,妈说了,让我不能再在外头晃了,我回去了啊。"
看着她一溜烟的跑出去。
田子航收回眼神,满是狐疑的看向陈墨言,"她当真没闯祸?你这个姑姑打小就是个闯祸惹事的,你可千万别和她学啊,可不能像她,都二十好几了还嫁不去,一天到晚的没个正形,不行,以后还是不让她再过来这边好了,免得带坏了你。"在田子航眼里头,自家这个才找回来的宝贝女儿那是一等一的好呀。
是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的过的好!
他可不想这么好的女儿被自己的妹妹给带坏...
陈墨言好笑的摇摇头,"爸,我不是三岁,更不是十三岁。"
要说她三岁,会担心她被人带坏什么的大有可能。
要说她十三岁,会担心她被人影响也是有可能。
可现在她都二十了好不?
而且她还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轻易被人给带坏,甚至是影响?
她的话听的对面的田子航微微一怔。
接着他就苦笑着点了点头,"是啊,你都这么大了,是爸老是觉得,老是觉得你还是个孩子..."
陈墨言哪里能看不出来田子航的苦涩?
她笑嘻嘻的凑过去,抱紧了他的手臂,"在爸的跟前,我可不就是个孩子吗?别说现在,就是再过二十年,我也是爸您的孩子。"她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一边说一边还对着田子航撒娇的问,"难道在爸心里头,等再过那么十年二十年,我就不是您需要操心的女儿了吗?"
"怎么可能,在爸眼里,你永远都是爸的孩子,是爸的女儿。"
"那不就是了吗?"
陈墨言咪了咪眼,小狐狸似的笑看的田子航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伸手戳她脑门,"你啊,这嘴就涂了蜜似的。你爸我是说不过你了..."
陈墨言哈哈大笑。
父女两人之间的气氛快乐又温馨。
帝都某处。
田家的老宅。
田老太太却是坐在沙发上忍不住的哀声叹气。
这人啊,越老是越容易回想以前的事情。
那么多年前的事情啊。
这两年,田老太太却偏偏越发觉得清晰可见。
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似的。
在她叹了N次气之后,在一旁看电视的田素最终忍不住扭过了头,"妈,你能不能别老是叹气啊,你这一上午都不知道叹了几百遍的气,我这个帮着你数数的人都听烦了啊。"真是的,当初的事情到现在她都闹不清楚,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最终这一家人关系闹的这么僵。
她唯一的亲哥更是对这个家反感至极。
和爸妈形同陌路。
她也曾不止一次的问过双方,硬是没有一个人说啊。
到最后她几乎都懒得再去过问。
只是没想到,就这么突然跳出来一个陈墨言,差点打破了双方之间的僵局。
可也只是差点罢了。
她三哥,到现在不还是不认这个家?
如今这会儿看着自家亲妈在那里一声接一声的叹气,田素最终还是有些忍不住,"不管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选择都是你们自己做出来的吧?你们就应该会想到这样的结果啊,如今三哥的日子好不容易好了一点儿,妈,我劝你呀,还是别再多掺合,不然的话,到最后三哥再带着言丫头直接走人,我看你们怎么办。"
这个你们,自然指的是不仅仅一个田老太太。
还有不在家的田老爷子。
田素和田子航兄妹两人的亲爹。
正沉浸在自己悲伤情绪中的田老太太猛不丁的被自家女儿这么一番话说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她死死的盯着田素,语气紧张到了极点,"这些话是谁教你的,是你三哥是不是?他现在找到女儿了,是不是真的就不想要我和你爸,还恨着我们,要带着女儿离开这里,离开我们的视线了?他要去哪,啊,你快说啊。"
田老太太一激动,情绪失控,身子一软,整个人栽到了沙发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