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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罚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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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言黑着脸甩开他的手。

身子后退了好几步,"崔明,你喝多少酒,麻烦你撒酒疯的话回家,或者是回你们学校,宿舍。"

真是够够的。

早知道这崔明闹腾成这样。

当初自己就不该念着那一丝的老乡情份而和他说话。

一个字都不说!

她看着崔明摇摇晃晃的身子,闻着他身上传来的刺鼻的酒气。

心里头隔应的不行。

陈墨言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你赶紧回宿舍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抬脚就准备绕过崔明,谁知就是这个时侯,不远处一个身影猛不丁的朝着她冲过来,那个身影冲到陈墨言的跟前不远处,站住,脸上的泪唰唰的往下掉,"陈墨言,我知道你不喜欢他的,你瞧不上他我喜欢呀,你能不能别再这样,我求求你了,你都看不上他,你以后别再和他说话,你把他让给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欢很喜砍崔明哥哥,没有他的话,我,我会死的呀。"

是孙慧。

她看着陈墨言,一脸的泪,眼里头全都是哀求。

是祈求。

那娇娇弱弱的样子,看的陈墨言心头顿时火就上来了。

她拧了下眉,"孙慧,麻烦你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什么叫做我都看不上他,什么叫做我把他让给你?孙慧,你没脑子吗,你好歹的也是大学生吧,就你这刚才的话,我都怀疑你那智商是怎么考进大学的。"陈墨言看着孙慧,语气里头没有半点的留情,"你喜欢他,你把他当成宝是你的事儿,可是我,现在,以前,以后,都绝不会看上他,喜欢他,现在,麻烦你把他给领走,也顺便和你说一声,以后,看紧着点啊。"

"别动不动的就让你的人往我的眼前跑,碍眼!"

"你之蜜糖,我之砒霜!"

"你,你怎么能这样狠心?"

刚才还一腔气愤,严词指责陈墨言和崔明有什么的孙慧一下子瞪大了眼,她瞪着陈墨言,满脸仍然还是一腔的气愤,可气愤当中却又责杂着不服气,以及不满到极点的指责,质问,"你什么意思,崔明哥哥这么好,难道还配不上你吗,是你自己瞧不上崔明哥哥的好,你还把崔明哥哥当成毒药,崔明哥哥那么好,对你也那么好。"

"你怎么能这样没良心?"

孙慧气呼呼的,因为喘气,胸口都剧烈的起伏起来。

她一边瞪着陈墨言,一边伸手去扶摇摇晃晃,一身酒气的崔明,"崔明哥哥,她太可恶了,你看看她,一点都不念你的好,我就没见过她这样坏的人,崔明哥哥你喝醉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我扶你回去,啊?"

"陈,陈墨言,你别走,你别走..."

身后听着两个人杂乱无章的说话,以及崔明时不时冒出来的酒后话。

陈墨言听的满头黑线。

脚下的步子加快,转了个圈,直到再也听不到后头那些声音。

她才站定脚步,长长的松了口气:

总算是甩脱那两个人了。

想起刚才那一出,陈墨言是越发觉得自己恶心。

好像吞吃了一千一百只的苍蝇一般。

让她看什么都有点不舒服。

可偏偏的,她是在这里上学,又不是住在这里或是上班,不行了咱们换个地儿。

要是这崔明时不时的过来闹上一回...

她苦笑了一下,伸手在自己的眉心用力揉了又揉。

自己怎么就不能安安心心的读几年书?

之前初中、高中的时侯是陈妈妈。

她得时刻提防着那对母女,以及脑子左右晃,耳根子软的陈爸爸。

到了这会儿。

她好不容易以为自己甩开了那一家人。

竟然又冒出了崔明和孙慧。

陈墨言越想越觉得懊恼,想撞墙怎么破?

最后忍不住,她伸手在旁边的树上挠了两下,指甲差一点断掉。

身后,吃的一声哼笑,"原来,你就是这样子的人啊,呵呵,我之前还努力的说服我自己,相信我三哥的看人眼光,相信你是个好的,可惜啊可惜,我这才一来就看到了一场大戏,啧啧,陈墨言,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袭休闲装,戴着个宽边墨镜的田素挑着眉,一脸冷笑的出现。

她是从胡同口走过来的。

看那个方向。

该是跟着陈墨言一路走过来的。

如果是换做旁的时侯,碍于她是田叔的妹妹,陈墨言说不定还有几分心思和她敷衍。

或者是解释几句。

可是这会儿?

心情正糟的陈墨言也学着她的样子冷笑了两声,"田大小姐,你这样跟在别人的后头看笑话,行为是属于偷窥,你家人知道你有这样的特殊爱好吗?还是说,这就是你产田家的家教?"虽然她把田叔当成了家人,长辈,可却并不代表自己就得承认、连带着把他身边的一些人,甚至是田家的人都得敬起来。

这个田素虽然暂时没瞧出什么真的过格的事儿。

可就这样阴魂不散的...

而且动不动就炸毛。

直接给人下结论。

她以为她是谁,她以为她眼里头的好坏是非就当真那么的简单吗?

心情差到极点的陈墨言看着她瞬间难看的脸,再次冷笑了两声,"田素,我是把田叔当成了长辈,可是至于你,还是哪边凉快去哪边吧,我和你不认识,更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所以,"她一扬眉,对着不远处的胡同口一指,"路在那里,田大小姐您自己请..."

田素那个气呀。

本来吧,她也并没有心里头真的就认定陈墨言怎么着了。

那个女孩子的那些话在她看来左不过是一些气话。

明眼人都知道她喜欢那个男孩子呀。

说话肯定是带着偏见的。

可是,她在旁边把这一切都看到了眼里,眼看着陈墨言把孙慧和崔明两个人丢在那里走人。

田素是想也不想的抬脚跟上。

刚才她也没想着质问陈墨言什么的,不过就是觉得有些八卦:

原来这个陈墨言也是有人喜欢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看到陈墨言,她鬼使神差的就开了口。

说出来的话,嗯,好像不受她控制似的。

忿!

田素心里头晓得自己怕是说错了话,正想着怎么圆这个场呢,就听到陈墨言冷冰冰指责的话。

这让她忍不住也跟着怒起来。

"这事儿明明就是你自己闹出来的,你现在还生气,怪别人,你好意思吗你?"

"无风不起浪!"

"还有,要不是你明明不喜欢人家,却偏偏在什么地方给了那个男孩子误会,人家男孩子怎么会这样喝的醉薰薰的来找你?我看你这会儿这样怒瞪着我,怕是心虚了吧?"田素看着陈墨言翻了个白眼,哈哈笑了两声,"行了,我才懒得理你这些事儿呢,还有,我三哥那里你爱去就去吧,我也不会再管了。"

这话倒是让正在气头上,心烦的不得了的陈墨言诧异。

她咪着眼看了下田素,"你竟然就这样轻易放弃了?"

看着眼前这位大小姐的样子。

难道说,她真的相通了,相信了自己之前和她说的那一番话?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不过是想通了一句话罢了。"

她看着陈墨言,撇了下嘴,"还有,不用自作多情呀,我不是被你给劝的,我就是突然想通了,我觉得我应该相信我三哥,相信他的眼光才对。至于你,或者你现在装的很天真可爱无辜的样子骗过了我三哥,可是,你要真是装的话,早晚会有一天要漏馅的。现在呀,我就等着你在我三哥面前漏馅的那一天呢。"

陈墨言,"..."田大小姐,你能不能别那么得意?

"哦,对了,这是我刚才从那个地上捡到的,应该是那两个人掉的。"

田素伸出一只手。

手心里静静的躺着一枚小巧至极的水滴形玉吊坠。

"我不认识她们,你看看是怎么想个办法还给她们两个。"

"还有..."田素一脸随意笑容的看着陈墨言,满眼里全都是不负责任,"还有呀,这吊坠也说不定是别的人刚才瞧热闹掉的,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这一番话后,田素直接把那枚指甲盖大小的坠塞到陈墨言手里,也不等她说什么,对着她极是潇洒的挥挥手,整个人便是扬长而去。

身后。

陈墨言看看手里头的东西。

再看看已经走到胡同口,马上就要消失的田素背影。

忍不住想要爆粗。

为什么会是她?!

真是敢有此理!

有心想要把手里头的东西丢出去,可是,手伸了一下。

陈墨言最终还是把那个吊坠放到了自己背着的包里。

想着本来是要去店里的。

可这么一折腾,陈墨言觉得自己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啊。

索性便逛去了另外的一条街:逛街去。

一条街一条街的逛下去。

漫无目的走。

中间也买了不少的小玩意儿。

等到快中午的时侯,她还是买了些小吃,熟菜什么的提着直接去了田子航家。

"田叔,我请你吃酱肘子呀。"

"行了,放那,我这里马上就好。"

田子航正在画一个设计稿,大半天功夫画好几版了,可左右就是觉得不对劲儿。

所以他就撕了画,画了改的。

陈墨言来的时侯,田子航已经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折腾了好几个小时。

知道这个时侯自己说什么都不行的。

陈墨言便把东西放到另一张桌子上。

她自己则悄悄的站到了田子航的跟前,打量着桌子上的图稿。

看着很好呀。

到最后,陈墨言直接坐在一旁发起呆来。

"言丫头,你过来,你来看看,这图哪里不对劲儿。"

陈墨言正胡思乱想呢,被田子航给直接抓壮丁。

被打断思绪的陈墨言听了这话下意识的摇头,却是被田子航硬喊了过去。

"仔细看看,随便说。"

陈墨言看看桌子上的图,再看看田子航,眨眨眼,

"当真随便说,随口说?"

"你这孩子,不管你说什么点什么来,难道我还能怎么着你?"

田子航看着陈墨言忍不住笑着摇头。

然后准备把眼前的图稿先收起来:

这一款他今天的灵感算是用尽了。

修改到现在,他已经是心浮气躁,再改下去也是越改越差!

刚才说让陈墨言过来看看也不过是随口一提。

只是他的手才抬起来,陈墨言突然抬手指在图案的另一侧,"田叔,这里,你把这里的裤脚收拢一点,对,逞一个喇叭的状态,然后,上头采用直筒,你看这样好不好?"她也是想像着前世脑海里头的喇叭裤说出来的,也不知道符不符合田子航心里头的心思,说完之后她扭头朝着田子航看过去。

这一眼吓了她一跳。

"田叔,田叔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说话的工夫陈墨言已经伸手,准备去扶整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发呆的田子航。

只是下一刻,田子航哈的一声大笑又把她给吓了一跳。

伸出去的手一缩。

田子航已经提笔再次在桌上的图稿里改动了起来。

陈墨言站在一侧看的仔细,田子航这次的改动虽然是听取了自己的意见,但是,却又在一些细节处和自己所说的不同,只是这种不同经过他所作的稍稍修改,眼前出来的设计稿,就比她刚才所说的那样要流畅、细节的多!

最后一笔落定。

田子航看着眼前的图稿忍不住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言言,你可真是我的贵人。"

"田叔你这话说的,我不过是随口说句话罢了。现说,"陈墨言抬头,一脸正经、认真的看着田子航,眉眼里写满了真挚,"要真的说到这些,说起贵人,那么,田叔刚才的话应该反过来才是,您是我的贵人。"

"是我这一辈子最贵的贵人。"

虽然她相信当初如果没有遇到田子航。

自己也一定会考到帝都,考进清华。

可是,对于田子航,她还是感恩,很感恩...

终于搞定了图稿。

田子航很开心,连午饭都多吃了一个大白馍。

陈墨言看着他这个样子,忍不住也松了口气,"老是想着您身体是不是真的好了,是不是完全恢复,这会儿看着田叔这样有精神,我也就真的放心了。田叔你以后一定要记得好好休息,要劳逸结合啊。"

"可不能再为了一个图就那么通宵熬夜了。"

"您现在可不是年轻那会儿了,都奔四了呢,得好好的保重自己。"

"哈哈,你这丫头,你是在嫌弃你田叔我老了吗?"

田子航心情好,对于陈墨言的关心也出声打趣了起来,看着陈墨言孩子气的翻了个白眼,田子航心情更好了,他亲自帮着两人泡了茶,对着陈墨言招招手,"坐下来喝茶,你这会来的正好,我也正好有两件事情要和你说。"

"两件?都是什么事情呀田叔。"

陈墨言觉得挺好奇的。

她上次在学校里头还和田叔吃饭了呢。

也没说有事情呀。

这一下子就是两件儿...

田子航才不管她心里头怎么想呢,转身去了自己的书房。

没一会儿功夫便拿着两个牛皮纸袋走了回来。

他把其中一个递给陈墨言,"你自己先看看这个。"

陈墨言有些好奇的打开。

一目十行的看下去。

然后,她脸上绽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花朵儿般的娇艳。

"田叔,谢谢你。"

她之前逛街的时侯还在想这件事情的操作性呢。

没想到转眼田叔竟然帮她弄好了。

轻轻抚摸了下手里的墨言品牌注册,陈墨言一脸的感激,"田叔,谢谢您为我想的这么周全。"

之前的时侯她只是想着注册童装、还有女装这两个品牌的。

可现在,她手里头拿着的这一叠的文件资料表明,田子航不但帮她把这两项注册,还有男装,甚至,和服装沾点边的包包啥的都注册了墨言品牌!虽然这会儿看起来这些都是没用的,外人看着也会觉得好笑的很:

不过就是一个空空的品牌罢了。

可是,有着后世记忆的陈墨言却是清楚的晓得这种品牌的作用!

现在这些还不是怎么显现。

等到了后来,品牌流行,专利满地跑。

而相应的,侵权什么的也是一日比一日的多。

真的到了这个时侯,谁在法律上占着道理,谁才是真正拥有这些东西的人!

换句话说,再过十几二十年后。

哪怕你做出了东西。

可是你没有注册,没有弄出属于自己的品牌或者是专利。

那么,很有可能你就会在官司上输给别人!

因为,人家是法律公正,是国家承认的。

这官司可就输的有些冤了。

基于这样的心理,陈墨言是真的很高兴能有现在这个局面。

高兴之下,她甚至对着田子航起身鞠了一躬,"田叔,谢谢您。"

"傻丫头,和我还这么客气?以后不准再说谢了啊。"

田子航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记,然后才笑呵呵的让她坐下,"打开另一个看看,好好看看。"

另一个?

陈墨言把心里头的东西装好,小心的放下,然后才打开另一侧的文件袋。

然后,她就看到一本烫金的大红绒布证书。

"这是..."

看着上面的二等奖,陈墨言又把眼神落在下头的落款上。

全国设计赛。

成人组。

第二名。

陈墨言有些吃惊,"田叔,我没有参加这个比赛吧?"

她记得上次田子航倒是在她面前提起过几句,可是她拒绝了呀。

事后她还以为田子航会想办法说服她呢。

可结果他竟然再也没提那事儿。

陈墨言偶尔心里头还嘀咕两句,觉得田子航是不是觉得她心思真的没有全用在设计一路上。

所以对她放弃,不抱希望了?

不过,现在看来,田子航分明就是暗渡陈仓!

她嘟嘴,"田叔,你这是私自帮我报的名..."

田子航在她的眼神指责下,先是干笑了两声,然后端起手边的茶轻啜了两口,这才看向陈墨言,慢悠悠的开口道,"什么叫做私自呀,我不是和你说过嘛,还有,你那天把这稿子放在我这里了,我以为你就是让我帮你报名的呀,原来不是?"

陈墨言,"..."

这么赖的田叔好像完全变了个风格呀。

她还能怎么办?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的二等奖我也没想到,但是,这个结果很好。"

田子航很是高兴的大笑,"你下午没课吧,今晚咱们去吃好吃的,田叔顺便帮你庆祝。"

"我之前买了不少的菜呢,一会还是我做吧。"

前世吃外头的饭菜吃的太多。

重活一回。

陈墨言是真心觉得能有条件,能自己做菜的,那就自己做!

之前在学校那是没办法。

现在即然有这个条件,她又买了不少的菜。

自然是要在家里头吃的。

田子航也并没有坚持,事实上他心里也觉得在家里头挺好的。

两个人,很安静。

好像,父女家人那般的相处,安心,温馨。

只是吃饭的时侯来了个不速之客。

田素。

还好她当着田子航的面儿有所顾忌,偶尔朝着陈墨言回几句也是极有分寸。

至于陈墨言,直接把她当成了透明人。

反正,有田叔在呢。

自己是绝对吃不了亏滴。

晚上八点。

陈墨言要回学校,却被田子航硬留了下来。

田素瞧着这样,眼珠子转了两下,一拍手,"三哥,我也要留下来。你别看我呀,你要是赶我,不留我的话那我就睡在你们家院子门口。反正,她要是在这里头住的话,我也要住!"自己可是三哥的亲妹妹,凭啥她一个外人都能在自家三哥这里留宿,她这个正经的、嫡嫡亲的妹妹却要被赶出去?

这事儿说出去多丢份儿呀。

所以,她抬眼,看着田子航,"你赶我我也不走的。"

"除非她也走。"

陈墨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真是的,大姐你都多大了啊,都二十好几了好吧?

还玩争宠这一套?

不过,嘴唇动了动,陈墨言终究没把这话说出来。

她看向田子航,"田叔,要不让田小姐留在这,我回学校吧。"

这个时侯的时侯还算早。

她出去到站台坐公交车,再回学校,时间完全赶的及。

"行了,走什么走,都留下吧。"

田子航看了眼自家妹妹,挑挑眉,"你留下来也可以,不过,打地铺啊。"

"凭什么让我一个女孩子打地铺啊。"

"还有,那她睡哪,她也要打地铺吗?"

等听到田子航说陈墨言有专门的房间时,她再次的跳起了脚,"哥,你可真是我亲哥呀,你让这丫头有专门的客房,却叫自己的亲妹妹打地铺?三哥,我真怀疑咱们两个不是真正的亲兄妹。"眼神幽幽,语气幽幽的,田素直接换成了可怜兮兮的表情,"我不要打地铺,要不哥,你让这丫头打地铺吧?"

"你要不想打地铺也可以。"

"哥是不是你把你自己的房间让给我?"

田子航轻飘飘的扫她一眼,眼皮动了下,语气也轻飘飘的,"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要是不想打地铺,那就自己去收拾旁边的屋子,然后我还有一套多的被子,一会我帮你抱出来就行了。"至于睡他的屋子,还有让言言打地铺什么的,田子航直接当没听到。

"天呐,你真是我哥吗?"

"这眼看着就半夜了啊,你让我自己去收拾屋子?"

"哥,我现在越看越觉得,你绝对、肯定、一定不是我亲哥!"

田子航扫她一眼,点头,"嗯,我也觉得你应该是他们那两口子捡回来的..."

"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本来气呼呼的田素一下子就焉了,最后,她垮着肩膀叹了口气,"好了好了,我自己去收拾屋子,真偏心,还有,真让人伤心,竟然说我是捡来的,天下就没有这样当哥哥的..."

她虽然说是去收拾屋子。

可却站在那里没有动。

嘴里头嘀嘀咕咕的,念念有词。

倒是陈墨言听的,忍不住抽了下嘴角,最后,她看向田素开口,"要是你不介意,咱们两个睡一屋吧?"看着田素微怔的神色,她以为她是不想和自己同一张床,便笑了笑,"哦,我身体没病,我们大学年年有体检的,还有我睡觉也很老实,不会把你踹下床的。"

"你这会儿怎么那么好心?"

陈墨言看着她满脸的狐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要是不同意就当我没说。"

"同意同意,你刚才可是说过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田素生怕陈墨言反悔,扭头朝着田子航看过去,"哥,刚才那话你也都听到了吧,这可是她亲自说的,是她说要让我和她睡一起的,哥,我这下不用打地铺也不用去收拾屋子了吧?"

直接甩手走人她不甘心。

自己这个亲妹妹不能住在这里,这个外头的小丫头竟然能随意出入,留宿?

可让她留下来。

不管是打地铺、还是去重新收拾一个屋子出来。

对于田素来言,她都觉得这是让她无法容忍,能让她一想就觉得可以去死一死的惨事儿!

所以,陈墨言这话一出口。

可不就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后的浮木。

死也不松开么?

田子航没理会她的话,却是扭头看向陈墨言,"这样好吗?这丫头睡觉有点不老实的..."

"三哥!"

田素被她自家亲哥这句话给气的。

头发都要着火。

"我哪里睡觉不老实了,啊,你这是在诬陷我!"

最后,她又气呼呼的看向陈墨言,"你别信他的话啊,我睡觉可好了,可老实了,可..."

一连串的几个可字。

说到最后她顿了下,气势汹汹的瞪向陈墨言,"反正刚才是你说要我和你一起睡的,你现在不能再反悔。"

"不反悔,田叔没事的,就让姑姑和我一起睡吧。"

陈墨言看着因为自己姑姑两个字儿脸又黑几分的田素,忍不住心里头有些好笑:

这果然啊。

旦凡是女孩子都会对自己的年龄或是容貌在意。

你看田素,刚才还一脸的炫耀得意。

这会儿被自己'姑姑';一个称呼气的小脸更黑了...

她也担心自己真的把田素给惹炸了毛,便笑着和田子航说了几句话,看了眼站在那里黑着脸的田素,陈墨言眉眼弯弯的笑,"田素姑姑,你是这会儿和我一起去梳洗呢,还是晚会自己去?"

"你告诉我是哪个屋子,我先进去看看,你自己去洗漱吧。"

她看着陈墨言,果断的拒绝和她一起,"我晚会自己去就好。"

知道她是不会和自己一起。

陈墨言便把田素带到她和乔艳之前住过的房间,推开门,"这里头的被子都是才换的,是干净的,你要是困了就先拿出来,我..."只是还没等陈墨言说完呢,田素冲着她一个斜眼看过来,"行了行了,你这是和我炫耀吗,这里可是我亲哥家,你才是外人好不好?"

"行,那你自己进去吧,我这个外人先去洗脸了。"

外人陈墨言看也没看田素,扭头走人。

身后的田素气呼呼的推开房门走进去,自己翻箱倒柜的找床单不提。

陈墨言洗了把脸,漱了口。

回头就看到田子航站在院子当中,抬头望着幽幽的月色发呆。

那周身左右缭绕的孤单孤独,以及落寞和悲伤让陈墨言看的心里头又是一疼。

田叔应该是又想起以前的那些往事了吧?

想也不想的,她上前两步,"田叔,你怎么还没睡?"

"再过几天是她的生日。"

陈墨言怔了下,便晓得他嘴里头的这个她应该是出事的田婶儿。

她抿了抿唇,想劝。

可嘴唇蠕动了两下,想要开口的时侯却是硬生生不知道说什么好。

劝别人的话谁都会说。

而且一说就是箩筐。

可是,那都是劝别人呀。

真的事情发生到了自己身上,那种痛,没人能真的懂,甚至是明白。

说的再多,大道理谁不懂?

可事儿...

只能说是没在自己身上,感受不到罢了。

"田叔,你现在这个样子,田婶儿要是知道了,她也不会高兴的。"

"她会不高兴吗?"

田子航扭头看她一眼,突然叹了口气,"应该会吧,她那个人呀,温温柔柔的,可骨子里头却是最倔了,而且,她那个人是一根筋,只要认定了一个人,就心里眼里全都是对方,就一心一意的想着对方好,让对方开心和高兴,从来都不会管自己怎样的..."

"是啊,所以田叔,您以后还是把自己照顾的好一点吧。"

"这样,多少也能让田婶儿安心些呀。"

田子航扭头看了眼陈墨言,幽幽月色下,他突然觉得,眼前的陈墨言,竟然有那么一两分的熟悉!

可是再一眨眼。

心头的那股怪异感瞬间消失。

最后,田子航只能是摇摇头笑笑,自己还是不能忘记啊。

回头,他对着陈墨言点点头,"天不早了,你不是说明天一早还有课吗,快回房去睡吧。"

"那田叔你也早点休息。"

看着陈墨言转身走人。

田子航又猛的想起了什么,"田素那丫头被家里人给惯坏了,今晚就委屈你一下,她要是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哎,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多担着点,回头我让她和你道歉,还有,"他的声音顿了下,眼神突然就落到了陈墨言的眉眼上,然后,田子航突然心头猛跳了一下:

这丫头的眉眼,是真的有那么几分的熟悉感!

刚才那一眼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可这会儿...

只是他又仔细看了几眼陈墨言,然后很是失望的发现。

那种熟悉感,不见了!

难道是因为这丫头和自己走的近,所以他就觉得熟悉了吗?

"田叔?"

"哦哦,没事,走吧,去睡吧。"

陈墨言哦了一声,很是乖巧的和田子航道了晚安,走向自己的房间。

一边走一边却在心里头嘀咕:

瞧田叔刚才那样子,分明是想和她说些什么的。

不过后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便没说了。

也不知道田叔刚才想要和她说什么...

走进屋子的时侯,陈墨言便把这个念头给抛到了脑后。

屋子里,田素正躺在床上呢。

看到她进来,她站起了身子,把一张床一分为二,"喏,这一半是我的,那一半是你的啊。回头你可不许越界,不然我可和你不客气。"她这话说的,陈墨言无语极了,看了眼床中间放着的一张床单被她田大小姐当成了三八线,陈墨言有些失笑,"田素姑姑,你以为我是男人,会沾你便宜吗?"

"滚,你要是男人我才不和你睡呢。"

田素使劲儿的瞪了几眼陈墨言,扭头走了出去,"你自己睡吧,我要去洗漱,对了,你洗脚没有,要是你脚臭的话赶紧说呀,我可不和你一个房间。"

"好啊,那你自己去收拾房间去吧,我不但脚臭,我还有狐臭、口臭哦。"

门口的田素,"你..."

陈墨言朝着她扬扬眉,露出一抹挑衅的眼神:

刚才田叔说让自己别和她计较,这话是真的,她也的确是不会和田素计较。

可是,不计较却不代表自己就真的要忍她!

而且她也敢笃定,这会儿田素肯定不会跑出去找田子航说要换房间的。

田素在外头也不知道做什么,陈墨言都睡着了还没有进来。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

陈墨言准时从床上爬了起来。

然后,她就看到田素整个逞大字型的占据了大半张床。

至于那个被她当成三八线的床单?

嗯,正被她死死的抱在怀里呢。

要是有个照相机啥的多好?

她就能把这一幕照下来,当成证据给田大小姐仔细看看了。

摇摇头,陈墨言轻手轻脚的下床。

收拾好自己,她走出房门就看到正站在院子里头打拳练身体的田子航。

打的是太极拳。

左推右拿,行云流水的。

陈墨言看了觉得挺好玩的,这个时侯田子航也发现了她。

收回最后的一招。

他抬眼看到陈墨言,看到她一脸的兴趣,忍不住笑起来,"这可是老爷子老太太们玩的,锻炼身体,怎么,你这丫头年纪轻轻的也喜欢这个?"一边说一边摇头,"这可不好,你才十几岁,现在你这个样子就比一般女孩子沉稳多了,很多时侯我都觉得你不像个女孩子,再学这些,怕是整个人真的要变成老太太喽。"

"田叔才不老呢,在我眼里田叔您是正当时。"

三十多,四十岁的男人。

怎么会是老呢。

更何况,田子航的身上好像被岁月特别的优待。

相较于别人身上被岁月摧残、打磨的雕痕,他整个人身上只有沉淀。

那是历经风雨过后的梅香。

是春雨过后的清新。

"田叔,你改天能把这太极教我两下吗?"

"啊,你还真的想学?"田子航有些诧异的看了眼陈墨言,有些好笑,"人家别的女孩子都去学什么跳舞唱歌画画啥的,最不济也学个别的手艺,可是你这丫头怎么要学这个?不过,真的想学?"

"嗯,真的想,我觉得能修身养性,挺好的。"

田子航看着她一本正经的点头,忍不住有些无语,"你还要养性子吗?丫头,依着我看,你这性子需要的是朝气,是冲动好不好?我就没见过哪个和你一般大的像你这样沉稳的,四平八稳的,好像活了几十岁似的。"

"田叔您猜的真准,我真的活了三四十的哦。"

前后两世。

她可不就是活了三四十岁么?

田子航却是又瞪她一眼,"又开始贫嘴,行了,我刚才买了早餐,你看看你想吃什么,赶紧去吃,吃了好回学校,别耽搁了课。"至于自家那个妹妹,田子航不用问都知道,那丫头肯定是还在赖床睡懒觉。

吃过早饭和田子航告辞便回朝着学校赶回去。

宿舍里头,方小满和孙丽两个人正在鸡飞狗跳的折腾,一个大叫我的鞋子呢,一个大叫啊,我的书呢,我的笔记怎么不见了,站在门口听着这些,陈墨言有些无语的推开宿舍门,"你们两个还不赶紧的,再不出门真的要迟到了啊,今天这课要是迟到,你们期末考就等着挂科吧。"

两个人一听陈墨言这话更加慌张了。

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教室去。

上课的是一个很严厉的教授。

以扣学生分为著!

看到自己几个在点名前最后一刻进了教室。

方小满两女都长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迟到..."

讲台上,中年女教授一个� �眼朝着三个人瞪过来,眼神在陈墨言身上顿了下,语气冰冷的开了口,"你们三个即然不想听我的课,那就给我出去,现在起来,去,站到门外头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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