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胖子又得寸进尺了。他双手掬了小雅的胸,把它们掬在一块,然后上身折起,伸嘴就去啄那两颗果子。
王小凡哪能让他得逞?看得真切,“啪”地一巴掌扇在那张胖脸上,把他的脑袋扇了下去。
咋回事?眼看要吃到樱桃了怎么挨了一巴掌?
胖子有些懵了。等看到王小凡那愤怒的一双眼,明白过来。
“你他麻敢打老子?”
胖子此刻顾不得再招呼小雅,把她从身上掀下来,气势汹汹地跳下床来,随手抄起了把凳子,嘴里骂了声“马勒戈壁的”,高高举起就往王小凡头上砸。
胖子至少一米八三,体重00斤往上,在王小凡面前一站,赫然就是一堆肉山。不说打他,就是压他身上也把他压扁了。
紧急时刻,小雅像是只羚羊敏捷地窜过来,一把抱住了胖子举凳子的手,哀求道:“哥,别生气,我给你道歉,快把凳子放下!”
“小雅,放开他,我倒要看看这个死胖子能把我咋样!”
王小凡有牛百停加持,有恃无恐。
这句话更是刺激了胖子,他像是头发怒的公牛,一把推开小雅,又扑了过来。
王小凡看凳子落下来,侧身往旁边一闪,凳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胖子收不住脚,脚步踉跄,一个狗吃屎趴在地毯上。嘴里“哎呦哎呦”地叫。
小雅年轻怕事,脸都吓白了,赶紧上去搀扶胖子起来,弯腰鞠躬地说:“哥,您消消气,他脑子有病,您别和他一样,我给您赔不是。这次费用我给您拿好吧?”
胖子看王小凡虽然瘦,但一身精肉,此刻双拳紧握,眼里闪现着浓烈的杀气,也有些怂了。但还硬着嘴说:“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告诉你,出了洗浴中心这个大门,我马上让你生活不能自理!”
王小凡知道他是在虚张声势,只是发出一声冷笑。
胖子这会还不忘占便宜,一伸手揪了小雅的R头,在两指间捻着,说:“你说吧,怎么补偿我?否则我立马投诉你!”
“一定让你满意好吧?哥,您先坐一下。”
小雅说着,把胖子往床前拉。胖子顺势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
又指着王小凡说:“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小雅丢眼色给王小凡,意思是让他出去。
王小凡担心自己出去后胖子大发Y威,站着没动,继续怒目而视。
“滚呀!等着我去把你脑袋打爆呢?”
胖子对着王小凡晃了晃拳头。
小雅皱起眉头说:“小凡你先出去!”
“我不出去!我就是要看着,看他敢对你怎样!”
王小凡实在放心不下。
“你要是不出去的话,永远也别再见我!出去,现在!”
小雅的眼睛里,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王小凡犹豫了下,穿上衣服,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回到宿舍,坐立不安,心里像是有一万只猫在抓挠,几乎要抓出血来。
可以想象,胖子这会怎么会饶了小雅!狠狠地吃她豆腐是一定的,会不会……也难说!
关键是,都是自己闯下的祸!小雅是在为他买单!
实在心疼的不行,拿起手机打给她。但铃声响了几遍,无人接听。
技师上钟期间是不允许接听电话的。
王小凡急的团团转,隔一会就走到门口张望一番,期盼看到小雅的身影。
终于,小雅提着箱子回来了。王小凡顾不得别人的目光,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堵在她前面,急切地说:“小雅……你没事吧。”
小雅不看他,而是看着地面,说:“让开。”
“你告诉我小雅,死胖子没……把你怎样吧?”
“这和你有关吗?”
小雅抬起头,两道冰冷的目光直视王小凡。
王小凡被她的目光刺得矮了一大截,语无伦次地说:“有关……当然有关……小雅,你知道我对你……”
“我不喜欢脚踏两只船的男人!”
小雅说完,伸手拨开王小凡,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王小凡呆呆地看着她窈窕的背影,石化了。
“站着干嘛?去追呀!”
猛回头,发现久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
“久久……”
王小凡真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感情这个东西,太复杂了。
“既然喜欢,就大胆地去追求。男子汉大丈夫,何必缩手缩脚。”
久久说着,抽出一根烟来。摸出打火机,在手里一甩,“嚓”地一声,火苗冒了出来。
“可我怕你……”
王小凡犹如站在道德的审判台上,浑身不自在。
“没关系,你不用考虑我。再说,咱们虽然上床了,但我也没让你为我负责啊。我也不喜欢强迫人,更不喜欢夺人之爱。”
久久说着,神情轻松,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你,真是这样想的?”
王小凡看着久久的眼睛。
“真是这样想的。小雅她配得上你,你和她在一起,比和我在一起更般配。我衷心祝福你们。”
久久说完,迈步走了。留下王小凡一个人站在走廊里凌乱。
初来乍到,他太放纵自己了,以至于出现了目前这种难堪的局面。是有必要深刻反思一下了。
晚上躺在床上,王小凡把自己的处境一一捋了捋。久久、小雅、陆小妹,三个女人,就像是电影里的三个女主,在他的脑海里上演着一段段缠绵悱恻的剧情。
陆小妹已经离开了,当务之急,是在久久和小雅之间做个抉择。如果再这样踩两只船下去,三个人都得完蛋。
综合分析,离开久久,是最明智的选择。她毕竟是闯过社会的人,什么样的风雨都经历过,承受能力更强;而小雅涉世未深,思想单纯,一旦伤害了她,她很有可能自暴自弃。
王小凡想起她说的要和每一位客人做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
是有必要和小雅深谈一次了。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再和自己谈。
元旦过后,范总忽然来洗浴中心。他走后,他的妻妹豆豆组织全体技师开会。会议的内容主要是传达范总的旨意。
豆豆说,市里最近严打,特别针对的就是歌厅洗浴中心这些娱乐场所,要求每位技师在推油时收紧尺度。具体要求是,男客人必须着短裤,女客人不能***,技师要穿戴整齐,当然了,匈推以及皇家骑式龙凤呈祥什么的都暂停,从项目单上划掉。
“我先把丑话说到前面,谁突破尺度,出了事谁负责!中心不但不会包庇,还会配合公安部门进行处罚,该开除坚决开除,到时候别怪我没有给你们讲清楚!”
豆豆是跆拳道教练,参加过省里比赛的,武艺高强,身上肌肉累累。再加上嘴巴总是紧紧抿着,看人的时候目中精光闪现,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特别是女部的男技师们,你们要注意了。不要以为有些事情我不掌握,我比你们谁掌握的都清楚。平时松一些也就算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是特殊时期,我奉劝你们好自为之,别给我添乱!”
豆豆说着,威严的目光全场扫过。
王小凡就觉得有阵冷风吹来,赶紧把脖子缩了缩。
会上说的严肃,但还有个别技师不以为意。因为大家都知道范总神通广大,这个场子是他的,有他罩着,没人敢来查。
以前也曾经被查过,但那都是提前打了招呼的,收拾得干干净净规规矩矩才来查的。
没想到,这次竟然来了真的。
刚开过会不到一周,这天晚上九点多,公安的大队人马突袭洗浴中心。因为事先有人控制了大厅和各楼层吧台的领班,所以消息传不出去,正在上钟的技师们浑然不知。
结果是,公安抓走了四对,其中就有六零。
据说公安破门而入的时候,女客人还坐在六零身上上下耸动着,两人身上都是油亮油亮的。这一切都被执法记录仪记录了下来,作为了证据。
六零因此被拘留,关押在了看守所。
过了几天,王小凡念老乡之情,把六零的换洗衣服拿了几件,又去街上买了烧鸡牛肉等一些吃的,去看守所看他。
六零精神尚可,就是鼻子上一道疤正在结痂,破坏了他那种古希腊的美。
六零显然没想到王小凡会来看他,很感动。两人说了些闲话,六零忽然说:“小凡,你来的正好,我有一事相求。”
王小凡道:“咱们是老乡,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说吧。”
六零说:“我妈的药吃完了,得赶紧给她买药。我箱子下面的夹层里有我的银行卡,你去把钱取出来,然后联系一个人,去他那里拿药。”
六零说着,向公安要了纸和笔,把银行卡密码,卖药人的电话,以及自己在老家的住址写在上面,交给公安审查后,才到了王小凡手里。
六零凄然道:“药是一万四千八,卡上的钱可能不够,小凡你先垫上,等我出去了还你。”
“没事没事,咱们乡里乡亲的,帮这个忙不算啥。”
王小凡觉得此刻的六零,才有点接地气的味道了。
“见了我家人,千万别说我被拘留的事,免得他们担心。”
王小凡离开的时候,六零反复交待。
走出两步,六零又在后面喊:“小凡你等等。”
王小凡转回来,六零说:“你和久久关系好,久久又深受范总器重。你给久久说说,让她去范总那里求求情,不要把我开除了。如果我没了收入,我妈就是等死了。”
这话说的悲哀。王小凡慎重地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