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展示神技
那本就是件闲事,房遗玉也没兴趣打听,只是另外有件奇事听着稀罕,才让她记了下来。
在那美妇自尽的头一天,美妇的相公被人打晕绑在了林间的土地庙里,直至第二天才被入山打猎的乡里救下,可就在美妇相公在林间过夜的时候,府中家仆却皆是见过美妇相公醉酒出现于府中,迷糊的连卧房都认不得了。
房遗玉也觉其中奇怪,却没想出其中关键。
如今听李月婉这般说来,记起这事,来龙去脉,也能想的通透。
美妇不可能无缘无故寻死,她相公也不会被人凭白无故绑在林间,更不可能分身二人,八成是那林天辉先行制住美妇相公,而后利用他的易容之术,装扮成美妇相公,装作喝醉,而后——
美妇察觉前夜睡在她身侧的人,并非她的相公,在落后思想的引导下,没想开,悬梁自尽了。
想及此处,房遗玉的眸中闪现无尽杀机。
在古代,哪怕是太平盛世,社会也做不到相对公平,难免会出现一些贫困之人,一些生活难以保障的人,故而对一些坑蒙拐骗的糟烂事,只要他们做的不过分,房遗玉都会尽量以怜悯的态度对待,但对于采花贼,却是有着无边恨意。
在房遗玉看来,那些男人与牲口已是无异,他们有把子力气,干的却是那些牲口一般的事,故而若是遇上他们,无论什么年代,房遗玉都会让他们付出沉重代价。
轻则杀之,重则削成人棍,而后挂于城门示众,对于这类畜生,房遗玉根本不会给他们什么改过的机会,他们没那资格。
房遗玉前世的时候,就杀过那种糟蹋妇女的犯人,故而今日一想到那林天辉的所作所为,就按捺不住那潜藏于心底的杀意。
只是转念想起林天辉与‘黄涛’的对话,对那神秘的黄涛产生不少好感,详细经过她无从得知,却也能够想象,那黄涛必是利用诡异手段,毁去林天辉的面皮,让其面貌变得丑陋不堪。
虽说房遗玉不清楚黄涛为何不杀林天辉,可林天辉这辈子是别想再用易容术祸害人了,无论他易容本领如何不凡,也没可能在一张凹凸不平的脸上使用。
李月婉见房遗玉神情异常,也不再言语,疑惑的看着她。
房遗玉摇头一笑,不想让李月婉听那些腌臜事,让她继续往下说。
李月婉继续将事情说到最后,道:“那小白是五年前父王送我的礼物,跟了我五年,被那丑汉骑走,我可是心疼一宿,却是没想到它没过几日自己回来了,还带回一些好玩的东西!”
房遗玉沉吟半晌,已是想通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月婉口中的小白,她是清楚的。
那是匹上好的西凉马,西凉马身子结实,体型长方,耳小灵活,筋腱明显,蹄质紧硬,毛色以骝、黑、栗毛为主,少有白色,故而李月婉的白玉马于西凉马中都算的上是珍稀王者,属照夜玉狮子变种。
林天辉偶得这般神驹,自是爱不释手,将其当作自身坐骑使用,躲避黄涛追击,身上的物件也都放于马背。
后面许是被黄涛追上,许是遇上了其他危险,林天辉离开小白,也没来得及取回马背上的物件,更没来得及将小白拴住。
所谓老马识途,小白虽不如那些通灵神驹,却也有认主习性,先前有林天辉控制,它不能离开,如今这一脱离掌控,自是会回到生活五年的王府,那林天辉的随身秘籍,和一些相关材料自是便宜了李月婉。
其中具体情况,房遗玉搞不清楚,却也相差不多,故而暗笑李月婉傻人傻福。
房遗玉有心考验李月婉技术,道:“在你的脸上我是见识到厉害了,却不知在旁人身上是否可行?”
房遗玉说话的时候,面露疑色,语气中尽是对李月婉技术的轻视。
李月婉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噌地一下跳了起来:“什么是否可行?你跟我过来,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
李月婉并非不知房遗玉此言存着激将之意,却也不能容忍房遗玉这般小瞧她。
李月婉绷着个脸,也不说话,拉着房遗玉就向她的闺房走去。
她的闺房跟房遗玉在房府的闺房可不一样,床榻、家具、被褥尽是粉红之色,布置极为精巧,处处显示居住之人是个细心的女孩子,鼻子一嗅,鼻腔里尽是淡雅的香粉味。
这闺房之中的唯一缺憾便是东南角的一方屏风,位置摆得不是很好,影响了屋内格局。
李月婉的面色微红,这还是她头一次带爱人来她的闺房,虽说房遗玉是个女的,可磨镜自梳这个东西,说到底她还是将房遗玉当男人看待的,故而不愿让房遗玉过来。
只是一想到房遗玉先前那副轻视的表情,心中就很不爽,却也管不上旁的,拉起房遗玉就朝内里走去。
一张小桌案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小瓶子,其上还摊开一本古籍,看着已经泛黄,并非是用纸张印刷,而是以皮布订成书籍模样,一笔一划的记载内容,也不知存有多少年代了。
“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弄给你看!”李月婉一脸自信的说着:“对了——你还没说,你要乔装成谁?”
“就伍元吧!”房遗玉随口说了伍元的名字,伍元长得面有棱角,应是极难复制的。
“没问题!”李月婉一口应下,转过身去,在她背对房遗玉的时候,眸中闪过一丝奸诈,当然,房遗玉是无法察觉的。
“这就是那本秘籍?”房遗玉伸手将那秘籍拿去翻阅。
李月婉不知秘籍珍贵,况且是房遗玉拿着看,她也不会制止,只在旁侧用心忙着,面上透着兴奋。
房遗玉翻着秘籍,发现这易容之术与她以往所知的大不相同,并非是用皮面具制成,而是将十八种珍贵中草药,配合几样稀奇古怪的玩意,如掺水和面一般,将诸多材料混合,作成一张薄如宣纸的面皮,而后用各种工具在面皮上绘制人的模样,贴于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