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元璋将眼睛眯了起来,朝臣屏住呼吸,再傻的人也能看出这一次是很多皇子之间默契的向燕王亮出了屠刀,刀锋的锐利程度更是到了令人乍舌的地步,很显然是一把已经打磨了很久的刀就是在期待着出鞘的这一天,出鞘必见血。
整个皇宫内空气凝结,rì头都被这股兢兢之感逼回了云朵之中,好好的天气一瞬间yīn沉了下来,似乎在预兆着什么。www.hahawx.com
“朱棣。”朱元璋已经不叫四儿了,而是喊出了燕王的名字,只是他的脸没有yīn沉,依然平静的看着一切。
朱棣没有话,他竟然第一次敢不回答朱元璋的话,这一连他自己都觉得惊奇。
刘三吾坐不住了,他是所有朝臣之中极少数看好燕王的文官,上一次徐府被屠就是他夜闯皇宫搬来了朱元璋这尊佛。走出席间的刘三吾撩袍跪倒,高声呼喊道:“万岁!这事里边透着蹊跷。”
朱元璋将眼睛彻底闭住了,没有让刘三吾讲出蹊跷之处,也没不让刘三吾话,这又弄的众多朝臣开始猜不透朱元璋的心思了,这位杀人如麻的万岁爷究竟是怎么个想法?
刘三吾顾不得审时度势了,直接开口道:“万岁,江西人状告远在燕京的燕王,只是因为一次云游;常茂这个被废国公连朝政都不参与,却知道兵部对我大明兵士的统计;李景隆是燕王的儿时玩伴却落井下石,平rì里和燕王交恶的晋王一言不发,储君皇太孙更是紧闭其口对其叔叔被告不加评论,其余皇子仿若不见,万岁,臣觉得不妥。这事宗人府不查,兵部不举,由这些人站出来实在不合适。我大明官吏之权清晰,这些人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却敢冒死告御状,臣刘三吾一告跪下所有同僚逾越之罪,二告宗人府、兵部玩忽职守之罪,三告众皇子不顾亲情见死不救不仁之举,四告文武群臣在国之紧要关头怜惜此身不敢出言直谏不忠之事,五告徐辉祖、李景隆身为燕王娘舅哥、发却同室cāo戈不义之行!”
刘三吾多狠,你们不是想搬到燕王么,那我就把满朝文武都捎带上,连皇子都不放过,大家一起去宗人府,只要万岁爷你敢判燕王,在场各位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去宗人府报道!
噗嗤……朱元璋硬是给刘三吾气笑了,哪有这么告状的?好么,满朝文武一个都没放过,在场的除了皇dì dū给抓了,大明朝就剩一个光杆司令?
所有文武哪还敢在席位上坐着,集体起身跪倒道:“臣有罪!”
奉天殿外跪倒了一大片,没有跪倒的只有四人,其中朱元璋和朱棣坐着,白敬酒和朱元璋身边的老太监站着……
此刻要是有画师将这个场景画出来,不明所以的后世人或许会认为大明朝出了两个皇帝。
许久之后,朱元璋终于开口了,他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开口道:“刘三吾,朕来问你,你告这些人不忠不义不仁不孝,可是他们一个个都捧着证据,你让朕如何决断?”
“万岁!”刘三吾慷慨陈词道:“他们状告燕王就是臣的证据,臣只知道忠于万岁,万岁一rì是大明的皇帝,臣就没有第二个效忠之人,就算是新君待万岁百年之后登基记恨臣,要臣死,臣最多也就是追随万岁而去,不怨,不悔,不哭,不恼。既然得出忠孝仁义,若是微臣都做不到,岂不是让万岁颜面无光?”
朱元璋听的心里这个舒坦,这是今天最让他痛快的一件事。
“朱棣,你为何不跪?”朱元璋将目光移到了燕王身上,问了这么一句。
燕王开口道:“觐见父皇时,儿臣跪过,父皇从未过儿臣有罪,那儿臣就是洁净之身,除非父皇开口,否则儿臣无罪因何要跪?”
这句话噎了朱元璋一下,就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儿子对着父亲:“就是这么回事,你爱信就信不信拉倒,要不你弄死我?”
朱元璋将怒火瞬间转移到白敬酒身上道:“白敬酒,你也是被告之一,为何不跪!”问白敬酒的话就没有这么和善了,仿若是挤压了许久立刻要喷shè而出的火山,离老远就能让人感觉到热气蒸腾。
白敬酒是粗人,可是他的这句回答却显得细致入微:“万岁有刘三吾,燕王有白敬酒,仅此而已。刘大人肯为万岁成为群臣表率,白敬酒为什么不能成为百姓的表率?百姓忠于君,所以对治理地方者心悦诚服,草民对燕王感恩,若燕王有罪,草民陪死就是,何苦一跪让草民的胆怯蒙蔽了万岁体察万民忠君之心?这种事,草民不干,死也不干。”
嚯!
朱元璋听着白敬酒这话就像一股温水流进了心里,轻轻浸泡着那本已经变得冰冷的心,逐渐感觉到了那么一温暖。
“万岁。”白敬酒让朱元璋舒服了一下之后,立刻翻身就跪下了。
朱元璋开口又问:“因何又跪?”
“草民忠君之心已经表达,万岁自然知晓,在不跪,就是大不敬,草民不能因失大。”
朱元璋瞪了一眼满朝文武,尤其是狠狠瞪着那些皇子,那意思是‘你们瞧瞧人家’!
文武群臣一个个低着头,用脑门贴着地面,倒看白敬酒,一双双钩子一样的眼睛死死剜着他,一道道凌厉的目光瞪着这个视而不见的厚脸皮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草民请旨!”白敬酒再次开口。
朱元璋道:“讲!”
“请万岁恩准草民去接一人进宫,到时候今天的一切将会迎刃而解。”白敬酒完这句话之后,跪倒的文武群臣就像是传电一样,由皇太孙开始哆嗦了一下,他在想自己的安排到底有没有什么漏洞,而后是晋王,他怕极了燕王的反戈一击,随后是方孝孺和黄子澄,在然后是李景隆、常茂、全延宗和徐辉祖。最后这股电流越传越大,一个个都暗怀鬼胎的独自琢磨着,始终琢磨不出燕王在这个必死的局面之下还有什么法宝。
“准!”
听到朱元璋的话,白敬酒起身倒退几步转身大步流星而走。朱元璋身后的老太监一使眼sè,几个太监立刻跟上,还有几个宫廷侍卫尾随。
“白……先生。”太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白敬酒,只能用出对大学士的尊称来道:“皇宫地广,的给白先生引路,免得白先生误闯了**就不好了。”
白敬酒没听到一样心里想着:“怕我跑了就直,哪来这么多弯弯绕。”
白敬酒一路走出皇宫门口,看着空空如也的宫外,他心里焦急的期盼着:“该死的,你怎么还不来!”
皇宫大内,朱允炆心里七上八下的乱打鼓,他就怕夜长梦多,偏偏自己那位四叔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平稳而坐,这更让他心中忐忑不安。不光是他,晋王也极度不舒服,他恨燕王,更恨白敬酒,恨燕王之下每一个人都比自己手下那些窝囊废能干。
“皇爷爷,如今情况已经明了,请皇爷爷圣裁,还燕王四叔一个清白。”朱允炆实在等不了,他觉着自己就像跪在一块烧红的烙铁上一样不自在,这烙铁还在不停增温,烫心。
晋王也第一次站到了朱允炆的阵营之中,他肯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们俩目标相同:“父皇,儿臣也觉得这件事不能久拖,否则一旦传出让百姓知道,有损我皇家颜面。”
方孝孺、黄子澄等等文臣集团此刻在也没有了淮西和浙东之分,同时开口道:“请万岁圣意断乾坤。”
声浪越来越大,奉天殿内尽是满朝文臣的呼喊,武将只有李景隆和徐辉祖出声,常茂满头是汗,不停颤抖话都不出一句了。
朱元璋面对如此巨大的声浪巍峨不动,就像是狂风席卷而过的山岗,你自吹拂便是。
九五之尊伸出那支被岁月磨尽,只剩下皮包骨的手,抓起酒杯在次喝下之后,猛然一把将就被摔碎……
‘啪’声音在奉天殿内久久回荡,文武群臣之声戛然而止。
“你们就连这么一会都等不及了么?莫非你们看见朕杀了自己的亲儿子才是你们的目的吗?!!!!”
龙之咆哮,群兽怎敢抬头?颤抖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屈服是撤掉背后那根脊梁之后,口中只剩下的两个字而已,仅此而已。
不负圣望的白敬酒总算在关键时刻连跑带颠的冲了回来,他就怕事久生变,随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根本没随燕王入宫的魁拔。
当朱允炆、朱棡看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一样向两旁倒去,趴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最后一个人,徐辉祖脸上露出了凄惨的笑,那笑容就像是大义凌然之士在英勇赴义之前对敌人的嘲笑,只是满朝文武都是同僚,谁是他的敌人?
三人同时跪倒,白敬酒开口道:“万岁,今天这个连锁扣总算能解开了,草民带来这件事的全程经历者,草民斗胆,请万岁饶他不死,否则他断断不敢出实情。”
朱元璋一愣:“朕赦你无罪,,这是怎么回事。”
此人开口道:“万岁爷,的廖凡,给万岁请安。”
魁拔在一旁低声道:“要就实话,否则你身上的毒别指望我给你解,你应该知道,你师傅下毒整个天下无人可解。”
朱元璋这个时候怎么还能受得了这些繁文缛节,开口道:“一切礼节全免,你给朕一字一句全都出来。”
“草民本是江湖人士,擅长医术……下毒……,很久之前,中山王徐达病重,魏国公遍请天下名医给中山王治病找到了草民,许以重利,只求草民治好中山王。草民自当全力以赴,经过三个月治疗,中山王病情已经好转……只是……”
朱元璋听到这自然明白廖凡为何支支吾吾,开口道:“重。”他的意思最为明显不过,那就是把这段跳过去。
“万岁,为什么不让他把话完!”
徐辉祖竟然不跪了,起身坐到地上开口道:“不如我替他吧?当时我父亲病情好转,全家人都喜出望外,却有圣旨从天而降,是你,是你朱元璋在这个紧要关头生生将我父亲调去苦寒之地,什么燕王年少,需要我父亲这样的忠臣良将辅佐,你根本就是想看他死!我父亲的身体怎么能够承受得住燕京的白毛呼呼和黄毛呼呼,那种风沙漫天的地方,你就是逼我父亲去死。”
朱元璋身后的老太监大声道:“大胆,来人将这个大不敬之人拉出去,不要在万岁面前胡言乱语。”
朱元璋伸手制住即将发生的一切,抓起酒壶狠狠灌了一口道:“接着。”他平淡的令人发指。
廖凡刚要话,徐辉祖却比他先开口道:“有什么可的?随后我父亲病情越来越重,战场旧伤加上新病已经将老人的身体折磨的如同骷髅一般,我徐家几次上书要接回父亲均被驳回,朱元璋,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他可是陪你打天下的兄弟啊!”
“朕记得接回了你父亲……”朱元璋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在回忆着。
徐辉祖苦笑着道:“是接回了父亲,父亲体内病情急变,病发到满身毒疮的时候才被接回。幸亏老天对他不薄,有廖凡的治疗,我父再次有了病愈的迹象……又是你,你明知长毒疮者不能吃烧鹅,亲自御赐烧鹅给我父亲,你就是想让他死!”
“你想知道你亲封的中山王是怎么吃下的烧鹅吗?是在我们全家人围跪在他身边时,看着我们的眼泪,一口口吃下的!朱元璋,我徐家拼尽全力为大明打江山守江山,怎么就得不到你一丁信任!”
徐辉祖的极为动情,片刻之间已经能痛哭流涕。
朱元璋夹起了一块烧鹅,面无表情的放在嘴里,拒绝道:“赵匡胤也不想当皇帝,朕绝对不允许历史上再次出现黄袍加身的事件,今天朕直面于你,又有何不敢出实情。徐达,常遇chūn等等众人是朕齐肩膀的兄弟,军中声望犹胜于朕,朕若死,再有人相当开国功臣,朕的大明岂不是连‘秦,晋,隋’都不如?朕决不能看着这一切发生,你不坐龙椅,怎知朕在想些什么。”朱元璋只咬了一下烧鹅,之后一口吞下。
徐辉祖脸上流着泪,嘴角却裂开在笑,大笑之中指着满朝文武道:“哈哈哈哈,你们听见了吗?你们知道自己在一个什么样的朝代当官么?知道自己要效忠的是什么人了吗!”
“朱元璋,从我父亲死的那一天起……”徐辉祖眼角抖动的继续道:“我就决定要毁了你的大明朝,杀光你朱家所有人!!”
朱元璋嘲笑般的问道:“哦……可惜你办不到。”
“未必。”徐辉祖继续道:“我父毒发而死,我却始终养着廖凡,就是要让他研究出一种连银针都试不出来的慢ìng毒,光是这毒药,就研制了十年。”
朱元璋再次嘲笑道:“那时朕谨慎无比,怎么会上你的当。”
“你自然不会,就连我安排在你身边的太医你都从来不用,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孝心。我忍,我安分守己的忍着。你朱元璋让我练兵,我就去练兵,让我回朝我就回朝,直到你垂垂老矣,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朱元璋,你知道我是怎么做的么?我趁着练兵的机会走遍天下,寻遍所有制作香料和熏香的师傅,将十几种香料混合在一起,制作成了风靡皇城的香料。我先把这香料送给你了远在藩地的儿子们,慢慢试探他们是不是有人和你一样谨慎。结果只有晋王这一个蠢货上当了,还每rì里使用香料,三年前他就已经积毒成瘾,如今一rì不嗅,就无法安寝。”
晋王猛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离开这香料就昏昏yù睡,久了之后就会开始暴躁,发疯一样想要折磨任何人,还有一次离开香料的时间过长,全身上如同被万虫噬咬,那种难受,根本不是能够出来的感觉。最后他才明白,只要自己每rì在香料的范围之内,就会jīng神抖擞,这才久而久之成为了一种习惯,就是这种习惯,让他rì渐消瘦,虽还是有大肚腩的胖子,却已经瘦了很多。
“哈哈哈,朱元璋,我告诉你,这毒无药可解,晋王,死定了。还有皇太孙,我每次送给皇太孙的香料他都直接转送到了宫里,我原本是想拿他当第二个试验品,没想到这个试验品直接成为了你,当今的皇帝。你不会了解当我看到朱允炆将香料送与你后,你立刻使用的兴奋,那就像我用尖锐的匕首一次次扎进你的心脏一样爽快,通透。”
朱元璋要杀人了,他的额头正在青筋暴跳,每当如此之时就是他要杀人的征兆。
“我不会这么快让你去死的,直到朱允炆有一次得了花柳之毒,素闻我府里的廖凡乃杏林高手,为了皇家颜面将廖凡接了过去,这是我更开心的事情,朱允炆竟然间接帮了我的大忙。”他到这,将话锋转变了,转移话题道:“朱元璋,知道徐府被屠是怎么回事么?反正看到廖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已经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不如直接都告诉你,晋王身边的太监是我的人!是我找人去徐府杀了我自己的家人,我要用自己一家人的污水,让你亲手废掉你自己的儿子晋王!只是我却不知道你如此心狠,表面上晋王杀了我徐府一家,你如同没看见一样只是将晋王禁足!!!”
“我恨,我恨我生在大明朝,我恨我父亲为你打天下!!!!!我去地下等你……我不会太早转世投胎,我要眼睁睁看着你是怎么死的!”
徐辉祖猛然起身,对准了阶梯出的棱角一头撞了过去。
碰!
红白之物迸溅而出,大臣们直勾勾的看着那具在抽搐中进气少出气多的身体奄奄一息,心中复杂之感就像是放好了调料在油锅中爆炒的猪心,五味杂陈,滚烫难忍。
朱元璋安静了一下开口道:“传徐太医,告诉徐太医,务必治好徐辉祖,否则,徐家,灭族。”
群臣全部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甚至能想象到徐辉祖的下场,这一手,过于狠毒了些,连死都不成全。
“常茂,你是不是也有什么要指责于朕?”朱元璋看着常茂,缓缓出了这句话。
常茂的回答倒是简单,只有一句话:“死,还是活,你定,但是你的死活,嘿嘿,有人定。”
“李景隆。”朱元璋看着李景隆,没问什么。
魁拔捅了一下廖凡,廖凡开口道:“万岁,李大人和他们不一样,有一次皇太孙接见李大人的时候,正好赶上草民进东宫给皇太孙送药,皇太孙只问了李大人一句话,‘友情乎,高位乎’然后李大人就走了。”
朱元璋气的眼珠子都要登出来了,开口冲着朱允炆大肆爆吼道:“朕还没死呢!”
朱棣冷冷看着这一切,嘴角有一丝yīn冷的扭曲。
朱元璋再一次看向全延宗道:“常遇chūn的儿子,徐达的儿子,你……应该是李善长的儿子吧?”
全延宗也不跪了起身道:“朱元璋,李汉今天来,知道事不成必死,事成,亦死。可我父亲的仇,身为人子不能不报,就算能害死你一个儿子,也值得。你多狠的心啊,在老了之后怕没人能压得住我父亲,竟然将多年前的胡惟庸案翻了出来,硬是挂钩在我父亲身上,逼得我们满门逃窜也只有我这个养在皇城之外的儿子活了,我不让你朱家鸡犬不宁,愧为人子!”
“好,好,很好!”朱元璋站起身来,看着眼前这几个人,落寞的笑着:“朱家的子孙,你们看看用的这些人,朱棡,你爹杀了他们的爹,你用他们来逼你爹亲手杀死你的亲兄弟!朱允炆,你用他们来逼死你的亲叔叔!”
朱元璋瞪着眼睛道:“传朕口谕,全延宗,也就是李汉,车裂。常茂一支斩立决,常家,在朝者全部罢免,贬为庶人。徐太医一家,监禁,徐辉祖若死,满门皆斩,若不死,常年浸泡于水牢之中,遍布蛇虫鼠蚁!晋王……赶回封地,囚于晋王府,终身不得踏出一步……”
“父皇,儿臣冤枉啊!”
朱元璋用力一拍桌子,‘啪’的一声道:“你冤枉,‘就算当不了皇帝,朱允炆登基之后,你也会成为摄政王’这话是不是你的!”
晋王再次一惊,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廖凡,处死!”朱元璋继续道。
廖凡一愣,开口道:“万岁,您答应赦免了我呀,怎么可以食言而肥。”
“朕就要杀了你,你是祸根!怎么着,你弄死我!”朱元璋都气疯了。
廖凡直接被几个殿前武士推出,在推出宫门那一刻,廖凡伸掌拍向武士,武士面目紫黑而倒,正待他要逃跑之时,无数箭矢shè来,廖凡顿时成了刺猬。
文武群臣这才顿时震惊,原来今天朱元璋早有准备,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燕王,潜回封地,朕不死,终身不得入京,白敬酒终身不得如朝为官。”
白敬酒一愣,怎么还把自己给捎上了?
“朕有一问,刚才倒是忘了问廖凡,文武群臣若是能答出朕的问题,朕必重赏……”此刻御林军脚步声齐响,一千御林军中就有三百拿着弩箭之士,朱元璋准备之周全,让人惊恐之至。
“朕想知道,廖凡所用之毒……”
有了发财的机会,魁拔怎么会放过,开口道:“此物在《本草拾遗》和《开宝本草》中均有记载,名为罂子粟又称象谷,可最为安枕催眠之用,又可入药,治多病,若长期使用,会致人幻象连连……”
白敬酒瞬间明白了,这玩意儿不就是罂粟么?
不过很快他转脸看了魁拔一眼,这魁拔怎么如此之傻,朱元璋把廖凡都杀了,这句话简直就是在往出揪所有有关联之人,这个时候你逞能干什么?要钱不要命啊!
“好,很好,朕赏你……”魁拔脸上露出微笑之时,朱元璋发狠的道:“箭矢三百,缺一不可!”
嘣!
催人ìng命的弩弦声响响起,而后漫天都是‘唰唰’之声,魁拔毫无防备之下瞬间被弩箭扎烂,他身旁的白敬酒闭着眼睛被迸溅了一身血肉,魁拔身上插满箭矢,多支箭矢因为无法shè入了弹shè而出,幸好,距离他最近的白敬酒没有受伤。
“遍寻此物,灭!”朱元璋这辈子都不想在听见这个名字。
最后,他将目光落在了朱允炆的身上,开口道:“朱允炆……”
朱允炆颤抖着身体,第一次在朱元璋面前挺直了脊梁,直视朱元璋的目光,就像是第一次敢对抗家长的孩子一样,内心虽然害怕,但是却一步不曾退让,这是一个男人为成年踏出的第一步。
“你……噗!”朱元璋猛然一抖,一口鲜血喷出,身体一软向下缓缓倒去,倒下闭上双眼之前,他看见了朱允炆脸上竟然挂着一丝狞笑,这孩子吓傻了么?他,在笑什么?
“万岁!万岁!”
“御医!!!!!”
朱棣看到这一幕,高声道:“儿臣朱棣领旨谢恩。”朱棣立刻起身,踹了一脚马和与白敬酒道:“速走!”
PS:写了整整一天,到现在脑袋里疼的都要裂开了,每一个字都是我扣出来的,生拉硬拽,我唯一要的就是,感谢打赏的宁同学,还有那个群里的亲,就不你名字了,我爱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