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宫,皇孙朱允炆仔细看着手中的戒指,这个戒指乃万岁爷亲赐,那一年,他成为了皇太孙。后来万岁爷每年赏赐的东西越来越多,他皇太孙之位也就越来越稳,哪怕万岁爷最喜欢的儿子秦王和宁王依然活着,但是他从不曾为此忧心,只要万岁爷认定他是太子,就错不了。
这一次,诸王入京,朱允炆急了,别人可以不理会,燕王赫赫战功与宁王朵颜三卫,他怎么能不在乎?www.zhuixiaoshuo.com
黄子澄与方孝孺两人最得朱允炆之心,此刻他们二人就站在朱允炆左右。
“皇太孙,还惆怅什么?胡府如今都闹起来了,只要太孙情动万岁去胡府,到时候,太孙就少了两位大敌。”这就是黄子澄,一个话从不曾走脑子的人。
方孝孺狠狠瞪了一眼黄子澄,厉声劝阻道:“糊涂,你这不是陷太孙于困窘之地么?亲王闹翻了,有损皇家颜面,陛下自会严惩不贷,但是你想过没有,天下间最注重皇家颜面的人是谁?是万岁爷!万岁爷的锦衣卫是何等厉害,虽然以被裁退,但是你可曾知道锦衣卫原来的人手都去了哪里?这明万岁爷将锦衣卫隐藏起来了,为的是不让百官人人自忧,陛下怎么会不知道晋王和燕王闹起来的事情,这时候皇太孙去添把火,之火烧到自己的眉毛,何其愚蠢。”
黄子澄咂巴咂巴嘴,不再话了,他服方孝孺,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斗不过此人,不得不服。
“那该如何?都是亲叔叔,莫非真要出朝堂陷斗之法,一个个除去吗?”朱允炆面露难sè。
方孝孺道:“太孙仁德,臣自当竭尽全力。其实众藩王不法之事以罄竹难书,收集这些证据并不难,加上太孙多年来的积累,足够在这次藩王入京朝圣之时将其一一搬倒,唯一的忌惮就是太孙绝对不能出面,更不能让人知道是太孙所为。臣有一法,可保太孙周全。太孙可还记得李善长?”
“怎么会忘记?我大明智慧最高的两人就是李相和刘基了。”
“太孙肯定不知道,李善长早就知道万岁忌惮功臣,为了给李家留后,曾于洪武六年偷偷将自家子嗣送出南京,潜于京外。这话本不该出自臣之口,奈何如今事急,只能从权了。太孙,胡惟庸一案,给藩王就藩提供了机会,功臣不大肆被斩杀,就不会有藩王替天子守边的事情,所以最恨藩王的,当属李善长胡惟庸之后。胡惟庸一族被斩尽杀绝自不必,李善长还有一子,改姓全,名延宗。微臣也不知道此人乃李善长之子,前些rì子整理罪臣录,查看李家族谱的时候才发现,族谱上李善长的这个儿子本该叫李汉,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踪影,还有一个名为李延宗的人,也查询不到记录,最近有一人投奔微臣,才智无双,又叫全延宗,臣这才留心,经过调查才发现,此人必定是李善长之子。”
黄子澄坏笑了一下,心道:“李家的人躲还唯恐不及,怎么会自己来京师送死?定是你‘方假儒’使计把人骗来的,如今的话中多处巧合太假,不过却能避开你jīng心筹谋之罪……”
“太孙,这件事不能急,燕王既然来到南京,定会去魏国公府,徐辉祖是燕王的大舅哥,又多年为朝廷练兵,两人若有密谈,又是一桩大罪。燕王旧部颇多,从魏国公府回来之后,肯定有无数旧部拜见,那时,马和必定守候左右。马和武功极高,恐怕万岁爷的探子无法靠近,他们就算聊风花雪月也无人得知,至于怎么编制罪名,全凭太孙之心。事毕,臣会在万岁爷大宴藩王的宴会上保举全延宗,那时,燕王不死也会被幽禁……”
朱允炆叹口气道:“如此来,全延宗岂不也深陷死地?”
“太孙,此刻不能在仁慈了!”方孝孺瞪着眼睛望向朱允炆,正义凌然。
……
胡府,竹叶青和马和相对而立,高手之间的过招肯定没有那么多讲究,什么气场、招式都是虚无,需要的就是寻找弱,一击即溃仅此而。
“姑娘的《蛇盘手》配合《化骨绵掌》为江湖一绝,马某一直未能领教……”
竹叶青听到此处好不言语,扬手而立,顿时冲上,迎面一掌拍至马和面门。
马和却不管不顾,只是用手中拂尘虚扫,竹叶青的手掌如同无骨盘蛇,竟然在空中违背关节的转弯,变掌为指,弧线出手,狠狠砸向马和的太阳穴。
迅速后仰的马和向后弯腰,躲过一指后,拂尘如剑般向竹叶青的蛇手,竹叶青瞬间瞪大了双眼,她亲眼看着柔软若发的拂尘根根如同钢针直立,狠狠扎向自己。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撤离手臂,当手臂放弃攻击目标撤离之时,两人已经距离三步之远。
白敬酒低头再看地表,那贵重的石板全部龟裂!
“住手!”
关键时刻,院外传来一声愤怒之音。
而后,一个太监高喊着:“皇太孙驾到……”
朱允炆,来了。
长相酷似朱标的朱允炆出现时,晋王满脸皆是愤怒,甚至更怒过初见朱棣,可见朱允炆才是他心中最深的刺,还是那根最疼却最不能拔出的刺。
“参见皇太孙。”朱棣,晋王,白敬酒和竹叶青全部施礼,明朝规定,先君臣后长幼,所以就算朱棣是朱允炆的叔叔,也要先施礼。
“免。”朱允炆进院之后道:“两位叔叔,何故如此啊?如今皇爷爷身体刚刚有些好转,徐太医每rì诊治每rì叮嘱万万不可动气,要是这事情传到万岁爷耳朵里,可如何是好。”
白敬酒看着朱允炆,心道:“演,老朱家人要是活在现代,恐怕能囊括世界上所有演绎大奖。”打死他也不信朱允炆这么好心的前来劝阻。
晋王起身之后连缘由都不解释,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燕王道:“皇太孙,本王久守边关,一入皇城就有人刁难,寡人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朱棡反唇相讥道:“我是你三哥,训斥你几句有什么打紧,你让一个奴才打你三哥的脸,这可是一个弟弟所为之事?为兄来的早,本是得到了一副强身健体的使用配料,使用之后jīng神百倍,这才给你送来打算兄弟品尝,奈何燕王似乎不领情啊。“
朱棣上前一步,刚要引出一场叫骂战的时候,朱允炆又话了:“好了,两位叔叔,这是何苦,这是何苦啊!两位叔叔,如今万岁爷已经年过七十了,怎么还受得了如此刺激。”
“够了!朱允炆,几时轮到你一个辈来教训寡人!”朱棡可是被朱元璋亲自召见过的人,他心里存着的怒火远比朱棣要浓烈,在加上本就控制不住ìng子,如何能不恼怒?
朱允炆吃了一个大憋,一张脸涨红着,一句话也不出来。
“朱老三,你疯了么,允炆可是万岁亲立的太孙!”
晋王忽然间猛的吸了两下鼻子,似乎不吸两下就要有鼻涕流出一样道:“朱棣少往本王身上泼脏水,本王看你今天也没兴致享用本王送来的配料了,本王这就拿回去佐酒,哼。”完举步离开,再不回头。
怪,古怪到了极。
刚才还火冒三丈的晋王,怎么就忽然没了jīng神,而且当着朱允炆的面出了大不敬的话语?太孙和太子一样都是储君,对储君不敬,这,这……
白敬酒觉得南京要大乱了,只是这大乱之中到底藏着怎样的狂风暴雨就不得而知了。
朱允炆本想安慰朱棣几句,朱棣直接施礼道:“寡人也累了,恭送皇太孙。”一句话将朱允炆给撅出了门外,想来当和事佬的朱允炆太高估了他在这些叔父们心中的地位,他,必定不是太子朱标,也绝不可能是。
太子走了,晋王走了,院内只有朱棣马和三人的时候,走进房间内的朱棣脸上露出了笑容,笑的很灿烂。
白敬酒第一次看到处于狂风暴雨之中的人能露出如此笑容,紧接着他听到了朱棣的话:“马和,赏幽然道长白银万两,燕京城外土地一块,重改青松观。”
这句话让白敬酒瞬间明白了燕王的所作所为,原来是该死的老道出了主意……
“上白敬酒黄金百两,赐假宦官身份,rì后回燕京,白敬酒以宦官身份进入燕王府,出了王府后院,王府再无白敬酒不可踏足之地。”
等会,白敬酒有些不明白,今天的事自己就算是办对了,怎么就糊里糊涂的获得了如此多的赏赐呢?
“白敬酒,很好。”
燕王回头看向马和道:“马和,徐太医是谁,怎么寡人没有听过?”
“王爷,徐太医是徐辉祖的侄子,魏国公保举入太医院,万岁爷的身体一直由徐太医照料,医术冠绝杏林。”
朱棣来回踱步,嘴里自顾自的着三个字:“徐太医,徐太医……”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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