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确够了,白敬酒需要的不是证据,他只要能够试探出杨长老到底站在谁的身后,就已经够了。
时不我待,没有任何犹豫的白敬酒弹簧一样站起,猛然间一拳砸出,洪拳携带着《太上众经》内力捣出,有些不伦不类。
《太上众经》出自《九yīn真经》,后者为yīn柔功法,除了一路拳法达到了‘yīn极而刚’的境界外,全部都是走yīn柔的路子。洪拳是男人的拳法,战场杀伐之术,是朱元璋在战场上常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大开大合之法,一拳打出不留后路,务必求一招毙敌。这两种站在南北两极极处的功法结合,除了不伦不类外,还能有什么?
碰。
杨长老被一拳击中,偷袭讲究的就是个速度,本就处于兴奋之中的杨长老怎么会考虑那么多?被击中也是必然,但是,这一拳却让杨长老有种痛不yù生的感觉。从拳术上看,白敬酒使用的应该是生猛彪悍的阳刚拳法,击中之时也曾感觉到冲击力极强的闷疼感,但是随着内力入侵,一股yīn寒之力肆虐,体内多处经脉均已被这种yīn柔之力破坏……
噗!
一口鲜血从不知怎么化解这股古怪拳劲的杨长老口中吐出,这一拳随不致命,但是却让他无比难受,短时间内绝无还手之力。能爬到如今的位置,杨长老也是经过大风浪之人,用内力抵挡住这股奇怪的yīn柔,一双冰冷的眼睛紧紧盯着白敬酒,他不明白,明明是自己掌控着整个局面,怎么就忽然改变了一切?
杨长老在燕京有些年头了,是黄子澄为太子朱允炆打入燕京的内线,一直以来都没什么纰漏,不应该被人发现才是。燕京丐头缺失的这几年,他可谓是大权独揽,表面上是孙长老主事,实际上整个丐帮情报机构都掌控在杨长老手中,一时威风不已。
直到丐帮燕京舵丐头总选开始,他始终就没把新任丐头放在眼里,怂恿四大丐头在丐帮大会上为难白敬酒,又放出风去绝对不让任何一个丐帮弟子给白敬酒百年,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巧的是,新来的丐头自己也不怎么争气,刚入王府一天就被赶了出来,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这样一个燕京总丐头有和没有根本没分别。
自己到底哪里算错了?
噗!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他看着白敬酒,仔细思考着全局。
哦!原来是这样!!!
错了,大错呀!!
善于谋划的杨长老的确算错了,他算错了人ìng。
白敬酒是什么人?是个个ìng冲动的疯子!
在鄂国公帐下时就敢醉酒于开过之rì藐视国法,于平乡内又敢单手入油锅后杀了九阎王,第一次参加丐帮竞选就揭露了其余竞选者的短处,从不在乎这些人背后站着谁,是怎样的势力,甚至连燕王府的张玉将军都敢得罪,这一切不是明白敬酒是个傻子,而是证明此人草莽出身蛮横惯了。
自己jīng巧设下的局就如同一张蜘蛛网,若是聪明人会主动辞去丐帮丐头之职,笨蛋只会被活活憋死,但是这张蜘蛛网困不住莽汉。
什么叫一力破百巧?这就是了。
你计谋在好,将人家逼入没有回头路的死局,可那人根本不在乎,直接找上门和你玩命,拼智慧本就不是莽汉这种人会干的事。就像象棋,在运筹帷幄计算jīng准也架不住一招闷宫炮!
“白敬酒……”
白敬酒看着眼前面sè发紫的杨长老,没有话。
“你刚来燕京,怎么知道我的底细?刚才一番辞,不,你来我的府中根本就是为了证明我是不是太子的人,是也不是?”
白敬酒慢慢起身,蹲在和杨长老同样的位置开口道:“没错。”
“你就不怕?不怕万岁爷驾崩之后,太子的报复?你就不怕黄大人,让你粉身碎骨?我身后站着大明朝的巨人,你怎么敢下狠心动我?是谁给你的胆子,还有消息?”杨长老死不瞑目,他要问个明白。
白敬酒缓缓移动到杨长老身后,将手扶住他的脑袋,只要一用力立刻就能扭断杨长老的脖子。
“我怕,我怕你们的报复,所以你得死,往后,太子也得死。至于是谁给我的胆子,哈哈哈哈,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绝对不是燕王,而是一个女人,她告诉我,我得为自己活着,而不是为了任何一个人。”完这些微微一顿道:“消息是马和给我的,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马和?就是那个丐帮总选上逞威风的太监?一个太监怎么会知道我是谁!”杨长老死活不信。
白敬酒什么都没有,他根本不能让杨长老明白rì后大明朝东厂的可怕,这无异于夏虫语冰。
“杨长老,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白敬酒心底的确有一个问题:“我只有一层内力,应该是内力境界很低的程度,你怎么连一层内力都抵挡不住?”
杨长老一愣,开口道:“莽汉就是莽汉!白敬酒,你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是内力,什么是内伤。内力的层次,只是力量的大而已,你一拳击中我的身体,内力透体而入侵袭肺部经脉,我也上气不接下气如何再战?除了等死还能干什么?在加上你外刚内柔违背常理的功法,我连如何抵挡都不知道,三股抵挡内力都被你的内功吞噬了!”
这句话让白敬酒愣了好久,此刻才想起自己用九yīn真经配合洪拳是有张冠李戴的感觉:“那好,你可以死了。”
“等等!”杨长老忽然高呼一声,可是却没有呼救,而且立刻冷静下来,似乎怕白敬酒制止他的声音道:“我输了,输给了一个莽汉,我认了,但是你能不能放过我的家眷?祸不及妻儿,这是江湖规矩。”
白敬酒压低了声音在杨长老耳边道:“对不起,大丈夫杀人,当杀一人灭一户,我可不想养出一个越王勾践来,所以,很快你的家人就会去地下陪你了。”
咔吧!
从第一次杀人时的轰轰烈烈到这一次杀掉杨长老的处心积虑,白敬酒正在从一个莽夫过度成为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到底什么样没人见过,也绝对不会有人知道。
嘎吱……
关上的房门被缓缓推开了,一缕阳光shè出,一个影子缓缓出现在阳光之中,并且越来越长。
当那个身影进入白敬酒的视线时,一个年仅六岁的男孩如同瓷娃娃般站在眼光下,看着地上的父亲已然气绝,还看着一个男人抱着父亲的脑袋。
“……嗯……”孩子嘴里发出一个又一个的声音,偏偏没有出一个字,随后眼泪在这个孩子的眼眶中打转,滴落,摔碎在地上。
白敬酒起身走到这个已经彻底吓傻的孩子身旁,轻轻抚摸了几下他的脑袋,轻声道:“下辈子,投胎进入一个好人家。”
……
“啊!”
随着一声惨叫传出,初二的鞭炮声再次于燕京城内响起,正午时分,白敬酒和赖利头从杨府走出,杨府杨姓家属七人,下人十五人,全灭,只是最后一个丫鬟从厨房端着热水走出时看见了尸体,发出一声惨叫,这声惨叫让三个厨子和她一起命丧黄泉。
“走,我南城丐头府上。”白敬酒已经杀红了眼,既然这些人不让他在燕京立足,那就谁也别混。
……
胡同口,白敬酒的身影消失之后,一个太监身影出现,此人鬼鬼祟祟的溜进杨府后再次跑回,冲着胡同中yīn影处恭敬道:“公公,杨府没有一个活口。”
“知道了。白敬酒还是太年轻,进去了整整一个半时辰才料理了这一家,那下一户得让我等多久?”yīn影处走出一个脂粉气很重的公公道:“印子,你在这守着,天擦黑的时候放把火烧了这宅院吧……算了,你去抓几个‘鬼王庙’的喽啰,将他们的尸体扔到杨府去,明白了么?”
印子yín笑着道:“公公高招,印子佩服。”
“就你嘴甜。行了,去告诉府上那八百多个吃闲饭的,即刻行动起来,南京那位爷在咱们家里安插了这么多根钉子,也是时候拔掉了。记住,既然拔了,就一个都别放过,凡是沾亲带故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全家都灭了。”
印子忽然一愣道:“公公,这些人在燕京有些年头了,重要的消息从未送出去过,不重要的消息都是咱们让他们放出去的,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么?”
“你知道个屁!道衍那个秃驴,万岁爷恐怕不行……”
“道衍大师?距离怎么远他怎么知道?”
“别啰嗦了,想吃板子不成!”脂粉太监吓跑了印子,一个人看着天空道:“死秃驴,杂家虽然讨厌你,但是你还真的一次都没有错过啊。”
……
夜,白敬酒领着赖利头回到客栈,一进入房间就火急火燎的道:“快去,将东西都收拾好,你们几个立刻出城去平乡,只要听闻燕京有任何关于我身死的消息,马上离开燕京,走的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
房间内站着柳梦巧和柳絮姐弟二人,听着白敬酒渗人的话,大眼瞪眼的谁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头,到底怎么了?”
白敬酒将纸条拿出,递给柳梦巧。
柳梦巧接过纸条之后,身体猛然一震,纸条脱手而飘。
“他们……他们……”
“都死了!”
柳梦巧眉头一皱道:“白头好糊涂,这是肯定是计,你就是药引子,只要你这边杀人案一出,那边就能大肆搜城,将所有眼中钉肉中刺都铲除,若是计划的彻底一些……”
“我知道,我都明白,这件事要是让我来计划,肯定会把我这根牵动事件的‘引线’也拔掉,这样才能自圆其。所以,你们快走。”
柳梦巧看着坚定的白敬酒道:“你不和我们一起走?”
“我要赌一把!”上辈子的碌碌无为一幕幕出现在白敬酒面前,他不想在这么平庸下去,做自己,走自己最想走的路,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现在老天爷给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哪怕有个系统限制着,依然是重生了,自己活了,就要活个痛快,活个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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