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有啥好高兴的
霍军师将手里的大旗一挥,李敢当见到令旗所指,便根据指示,带兵动了起来,霍军师的指挥,并非让他攻击,而是让他穿插靠拢,与大部队遥相呼应。
见到李敢当的军队动了,土瓦面色一沉,对身边的一名副手道:“你带三千铁骑拦截他。”
“是!将军。”那名副将领命,调转马头,开始动了起来,却见李敢当并没有冲杀过来的迹象,只不过是在移动方位,他便守望着李敢当,也不上前去冲杀,时刻保持着与主力军的阵型不散。
在霍军师军旗的指挥下,全军有条不紊的移动起来,中间步兵则是保持着两仪四象阵的原型,而周围的士兵,则以十人为基数,分为三队,排列成为了一个小三花阵,每十个小三花阵连接成为一个中型三花阵,而每十个中型三花阵,又结成一个大三花阵,十个大三花阵则是结成了一个超级三花阵。
所结成的超级三花阵,便将中间的两仪四象阵围了起来,彼此呼应。以两仪四象阵为轴心,超级三花阵便如同了一个乌龟的硬壳,将两仪四象阵罩入其中。
每一个小阵独立运转,但却与大阵保持着整齐的队列,如此一来,便能运用自如,一个个小阵便如同一个个齿轮,互相咬合,稍有空隙,便能立刻补上,叫对手无破阵的时机。
这三花阵便是霍军师平时最为得意,最为拿手的阵法。
林少云的一句:“万物皆可为我所用。”点醒了霍军师:两仪四象阵本来就是衍生万阵的母阵,为何不可融入其他的阵法,既然林少云能够提出在两仪四象阵中穿插衍生一字长蛇阵,他又将本军比作是乌龟,乌龟将头和脚收回甲壳内,便是一个椭圆,两仪四象阵稍微一动,不久是个椭圆吗?再说无规矩的情况下,那么多人,队列根本就不可能围成一个标准的太极图形,那个圆多少也有些椭了。
两仪四象阵,适合包围切割,所以在防守上能力上比较弱,也就像乌龟缺少了坚硬外壳一般,是以,霍军师突发奇想,将自己最为擅长的三花阵,融入其中,这样全军的兵力,就能很好的调动起来。
若是霍军师融入其他的阵法,那么就无法得心应手。
“这霍军师接受能力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强,都能懂得举一反三了。”见到如此规模的大阵,可称为太极三花阵了,林少云暗暗称赞道,就连扫向霍军师的目光,也流露出嘉许之意。
大军滚滚,发出轰隆隆,如九天神雷般的声音。
“哈……”全军排列完毕,霍军师令旗一指,十万余众,陡然无声,寂静片刻,猛的发出一声大喊,这喊声,便如平地一声惊雷,闻者心胆俱裂。
阵法开始缓缓的转动,忽而三花大阵散了开去,登时将土瓦的大军围绕其中。
“纸老虎而已,兄弟们,杀!”土瓦一声大喝,长刀所指之处,箭矢如飞蝗,但他发现三花阵中,忽而一阵并列,将盾牌挡在前面,身后跟着一人,手持弯钩长枪,靠近就只钩马蹄子。
登时人仰马翻,乱刀砍下,鲜血横飞,分不清是哪一处是人血,哪一处是马血。
太极三花阵转动,箭矢有若斜风吹雨一般,从阵中激射出来,刹那之间,三千胡虏铁骑被冲得一塌糊涂,人马尸首满山遍野都是。
这箭矢从阵中射出,这太极三花阵,远远的瞧去,哪里还有王八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只刺猬了,而且身上的刺还能发射伤敌。
胡虏大帅在城头遥遥见得,惊骇不已,急率命令身后的那名副将,率领一万铁骑军出援。谁料霍军师令旗之下,阵法变幻无方,很快就将冲上来的铁骑军分割开来,最后首尾不应,惨死在超级三花阵的乱刀之下,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全然不知疲惫的样子,越战越勇。
见对方城门出兵来救,霍军师令旗一指,李敢当接到军令,回师便冲援军,狂奔之际,随着李敢当的号令,中原军马阵也摆起了三花阵,三个小三花阵结一个中三花阵,三个中三花阵结一个大三花阵,三个大三花阵聚成一个三花巨阵,三花巨阵则结成“青锋之象”,宛如一把锋利绝伦的长剑,直透了入了对方的铁骑中去,势若摧枯拉朽,出入于无人之境。
胡虏铁骑每每冲击,三花大阵忽而散开,他们便扑了个空,待要回防,散开的三花阵,忽然有聚拢过来,将其分割,形成势单力薄的局势,乱箭之下,哪里还有生还的道理。
那将领眼看势火不对头,暗道:“这恁的如此厉害。”看着那三花阵,不过是歪来斜去,时而扭成一股,时而又乱成一团,表面上,一冲即溃,却不料,变化无方,冲击之处,犹如棉花,半点不受力。
当下吃了个大亏,立刻调转马头,率领残兵败将,急急退回九城中。
李敢当本想追击,但见军师令旗一挥,要求其退回来,他只得重重的哼了一声,军令如山,回归大阵中。
实际上方才李敢当冲杀出去,表面上与太极三花阵脱了节,实际上,全在军师的掌控中,三花超级阵中,随时都能生出相应的变化,救援李敢当。
“穷寇莫追。”李敢当心有不甘的退回,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土瓦两万大军,只觉对方的阵型,犹如大海一般,无所不包,变化端的诡异,一时间兵将损失大半,不由得放生长啸,发泄心中闷气,可是打仗不比斗殴,长啸声音,再狂野,也不能扭转战局。
“废物!谁让你回来的。”胡虏大帅对着那败退而回的将领,暴喝道:“不知道养着你这样的人做什么?”
不等这家伙说话解释,他将腰间的腰刀,刷的一下子,抽了出来,腰刀上散发出森森寒意,猛的往前用力一送,刀锋之锐利,端的罕见,硬生生的透过这名将领的精钢铠甲,刀尖从后背穿了出来,鲜血便吧嗒吧嗒的往下滴。
那名将领,双眼暴瞪,想要说些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来,嘴里哇的喷出一口鲜血来,眨眼间,便断气死去。
将腰刀抽出,那胡虏大帅对手下道:“如此无用逃兵,理应当杀,没有让他五马分尸而死,已经便宜他了。把他给我丢下去。”
随即上来两名士兵,将这死透的将军抬起来,往九城城墙下,丢了出去,砰一声,便摔得粉碎,如一滩烂泥,死后都无法入土为安,这条生命,没能死在战场上,还真是令人扼腕叹息。
胡虏大帅将目光又移回了战场上,面皮一阵抽动:“没想到对方那慢腾腾的阵法,竟然是这么厉害。”
此时,土瓦被围在中间,想退,却是不能了,就只能苦苦支撑,眼看着与自己一同而来的铁骑兵们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中,声声大吼,吼不尽心里的怨愤,更多的是无奈。
杀戮依然还在无情的上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