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能日本真的鬼挺多的吧,因为还有一个来自我表弟的故事,听起来还是蛮吓人的。我母亲娘家和我同辈的表兄弟们,有80%都出国了,好几个都去了日本。其中有我的一个小表弟。小表弟早年在国内的时候是一个比较痞的孩子,长大后被他爹一脚踹去日本了。而很巧的,他的小伙伴里也有一大堆都去了日本。
这些年轻人平时打工,不打工的时候,就喜欢一堆人一起玩魔兽版的三国无双。有时候玩得比较晚,凌晨两三点才回家也是正常事。
某天晚上,几个年轻人刚散场,天气有点冷。其中一个外号叫猫仔的年轻人双手插着裤袋,穿梭在小巷中。突然,在一个转角的时候,看到前方有个女的,长发,白色连衣裙,背对着他站着。别说我老土,我完全可以编一个不一样的鬼,只是他是这么说的,我尽量配合原版口述。日本的恐怖片相信大家都没少看,反正这种形象即使是个人,这么站在巷子中间也会被当成鬼来看吧。
这条路是猫仔必经的,不得已,他硬着头皮开始靠近。就在离那女子剩下十米左右的距离时,突然,那个长发白衣的,背对着他,做了一个下腰的动作。直接头朝下,把脑袋反着对着他,虽然没有发出电影里的那种恐怖叫声,但直接把猫仔吓得快疯了。
狂奔中,猫仔抽出了手机,打给家住附近的一个朋友。紧张地喊着:“哥,快下来开门,我撞鬼了,让我先避一下。”对方在听明白猫仔的意思后,很没义气得告诉他:“我不在家,别把鬼带我家去。”
猫仔没辙,一路狂奔,最后在灯火比较明亮的地方,打了个车才回的家。第二天,他就病倒了。福建人是迷信的,遇到这种事,家人很不放心,让猫仔先回国一趟,家人要给他请道士驱邪一下。
猫仔晕乎乎地买了机票飞回去。很倒霉的,在机场的厕所里,他被打劫了,钱包手机都被抢。具体是家人来接还没遇到,还是猫仔单独回去的故事就不清楚了,没深入了解。不过这个过程,也侧面证明了,见鬼的时候,人的运气是很低的。故事当然是以猫仔回家后做了场法事,一切都恢复正常为结尾。
这事情对我这样的江湖神棍来说,肯定不会直接当成鬼怪来看待了。因为太像电影,而且不管哪个国家的年轻人,其实都很无聊。无聊的年轻人总喜欢玩些无聊的游戏,比如真心话大冒险什么的。其余的就可以自己想象了。
但为什么假鬼还能让人病,而且运气低落到这种程度呢?从我们怪力乱神的角度看,人的身上有一个属于个人的气场。运气好坏,是可以通过气场来观察到的。据我所知,大爷是会这种望气法的,但他并没有系统传授过我,只说了,认真去感觉,就能抓到**不离十了。相信这就是看相算命里的腥道了,然而我们不看相。
又说偏了,人在受到惊吓的时候,魂魄是不稳定的,尤其身体虚弱的人更甚。一旦遇到惊吓,外邪就容易入侵身体,轻者病,重者失魂。这都是挺麻烦的,而且,大爷和神坛那边都有不少案例,是人装鬼吓人后,引来了真邪。所以有时候,人吓人,会变成不光人吓人那么简单。个人场一破,外邪入侵,引来了不干净的东西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回头说月爷的天珠,那天来大爷摊子里要出断珠的,是一个尼泊尔的中年人。新加坡有很多来自印度和尼泊尔这些咖喱国度的三哥。他们除了打工外,平时都在小印度附近生活。老实说我很喜欢小印度,一走进小印度简直就像真的身处咖喱国度一般,而且这里是新加坡,安全方面完全无需顾虑。
这位三哥是个定居在新加坡的早期民工,现在混得不错。有时候会从尼泊尔刚来的那些人身上收点有年份的玩意,来卖给大爷。因为尼泊尔带出来的东西都是些珠子,或者和佛教有关联的东西,当铺是不会收的,只有大爷,或者结霜桥摆摊的某些老头才肯接受。毕竟都是摆摊的,谁也不愿意收些难以流通的玩意,只有大爷这些有稳定老客户群的迷信老爷子,才有把握出手。
天珠在这个年代已经是稳定的天价,好珠子都被国内懂行的年轻人收了。据我所知,北京和上海是两个最大的销售市场。这就造成这些野生的供货商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果不其然,他拿出的是两个断得只剩下一厘米长左右的头尾,而且还是火供的。
火供,也就是把珠子丢火里,表示以珠供神佛这样的仪式。经过火供的天珠,和没有经过火供保持完美的天珠价格差别非常大。从品相上,火供后的珠子表皮钙化严重,没有了原有的美观和温润。同时在藏民的共识里,火供后的东西是已经被神佛接受了灵气,剩下的也就是躯壳了。
最后,尼泊尔这位三哥的两枚断珠都被月爷给收了。我不收是因为我挑剔,不喜欢残缺品而已。虽然月爷是爷们气质,但姑娘始终是姑娘,她也喜欢自己diy珠子戴。断珠火供与否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只要看起来有老味的,就是她所物色的目标。
最后,她做出了一条由老玛瑙,地方玉,一些古怪骨珠子,以及这两条断珠配成的手串。这和我的审美并不相符,但她自己很喜欢。佩戴期间,有一次月爷回国度假。
我们这些长期居住在外的,回国对我们来说是非常快乐的,尤其是如果约得到一些老朋友一起玩。月爷是昆明人,肉食动物,在嫁到新加坡之前是一个导游,有很多玩得好的驴友。这次回国很愉快的,约到了一些老朋友,组织了一下,一起去爬野山露营去了。
露营地在云南的安宁车木河水库,一堆姑娘花了整天时间作死地来到了水库边。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适合扎营的地点。天色已晚,姑娘们都累了,扎营后,都累趴了。那天晚上,大大咧咧的月爷第一次经历了一个让她觉得,肯定有问题的噩梦。
梦非常简单,她睡到一半的时候被个老婆婆喊醒了。我不懂大家有没有经历梦中梦的那种感觉,由于我个人对梦的体会很深,所以当月爷给我说起这个经历的时候,我完全能够体会到那种恐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