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喝了口咖啡乌接着说,其实老物件产生了物灵不见得就是坏事。譬如养玉,玉是华夏最受推崇的佩戴物了,古人甚至认为玉有五德:仁义智勇洁。当然,对于现实的迷信者如大爷,才不管你什么仁义智勇洁呢,他关注的是效果。我们认为,玉是最好的蓄气之物。作为灵物,可以与人互养。
一个养的好的玉,在长期佩戴下,就相当于是佩戴了一个自己的个人场容器。玉是有灵的,如果不喜欢佩戴者,会想方设法弄坏自己,所以“宁为玉碎”这句话在我们行当里是这么理解的。而被玉所认同的主人,则相当于得到了一个守卫,养的好的,在主人遇到危险的时候,玉会为主人挡灾。起到玉碎人平安的作用。之所以会这样,也一样是因为“物灵”在起作用了。
“那么也就是说,物灵不光是玉有,其他东西也可以有了?”爷们妞比我先一步问出了这句话。大爷点点头,指着我脖子上的豹牙道:“他这个牙就养得不错了,这几年一直跟着他,没裂没坏的,如果哪天坏了,应该算是物灵护主了。”
“奥,爪牙也可以啊……”
“是的,物灵在主人去世后,如果能不入土直接传给后人佩戴是最好的。相当于祖先的气息在守护着后人,而后人自己的气息也会逐渐开始养着物件。在没有大灾大难的情况下,物件会越来越强大。
民间有些地方还遗留着这样的方式,供奉一个斗笠,或者一根麻绳什么的来保家。马来人也有供奉马来剑,这些家庭供奉都和物灵有关,能起到护家的作用,当然他们有他们特殊的供奉方式,不是简单的佩戴而已。”
“那这么说来,藏传喇嘛的佛珠应该最厉害了吧。”我突然想到,喇嘛的灵童转世会拿回前世的念珠继续使用。
“是啊,所以你看看现在的dzi(天珠)多贵。”(那时候大概是03~04年吧,由于台湾人的炒作,天珠在新加坡已经不是便宜东西,但相对于现在的价格,简直就是白菜。)
“大爷,那那些灵媒或者乩童会不会佩戴辟邪的东西?他们不是已经有了神明的保佑了吗?”小静今天的话多得有点反常,估计大爷也发现了。平时都是我在十万个为什么,她在一边爱听不听的。“多数都会佩戴。”
“就好像和尚喇嘛有佛珠,金刚杵,道士有桃木剑,葫芦,铜钱,灵玉什么的一样,巫医们会带爪牙,外国灵媒会带水晶或者匕首。这些装备各有各的作用,有些在他们施法或者在一些通灵的仪式中会起到增幅作用。有些对他们的修行会有持续不断的帮助,但不管是哪种,多多少少都会起到一些辟邪的作用。”
“为什么这些人也要辟邪呢?”小静疑惑道
“这又要说到不同层次的邪了。普通人撞邪,最多也就是个路上的野鬼,在人们运气不好的时候冲撞了。要么就讨点吃食,要么就压床折腾一段时间,人们总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对于通灵者来说,问题就变得比较严峻一点,普通的邪门东西基本上不敢找他们麻烦。
这个也许是他们的灵魂比较强大吧,但一山总有一山高,佛陀当年在菩提树下还经历魔难,通过大地女神的帮助和自己不动摇的信念才战胜的。所以这些通灵的,修行的,多多少少都会面对一些挑战。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个护身的道具在,显然要安全得多了。”
“护身的法器,可以祭炼,佛道都有自己的套路,佛家以念力见长,所以加持成了重头戏。道家就不一定了,因为民间道也是道,有些是通过**事加持祭炼出的。有些则利用各种不同材质的原料来制作出效果强大的护身物件,如朱砂,鸡血什么的。
这类利用世间原有物质所蕴含的磁场,作出的护身物件其实也很强大。道家系统对于这种物质利用已经非常成熟,比如画符,这就是物质利用和念力的结合产物。一张符好不好,从选材开始,到画符者的修为都息息相关。神明上身后画的符不算,那已经是借用外力了。”
“这样的方式同时也被很多原始的部落所采纳,只要是土著的巫医,都非常懂得利用这些原料。有些会使用人血,虽然对于我们来说是比较残忍的做法,但在他们自己的小圈子里,这是非常正常的现象。不要用我们的三观来判断他们。
古老的医生多少都懂一点这些,包括我们的中医,如果翻开一些医书古籍看看,那也和神棍秘籍差不多了。很多东西都提及辟邪,避鬼什么的。在早点中医给人看病时是要给生辰八字的,你说这是迷信吗?”
“现在你们国家的中医院很好笑,不过可能也是不得已啦,对于古籍里的邪和鬼,都以科学方式解释,说这是古人迷信的看法,然而还不是按古籍上的方法对治。这个没什么好说了,都是不得已。”
聊天很愉快,吃完饭,大爷自己回去了,小静拉着我的手走向地铁。路上突然告诉我,她好像有点通灵了。我笑道:“你不是一直都神神叨叨的吗,通什么灵啊,就那偶尔看到白影然后你就怕的枕头下压菜刀啊,话说人家都压剪刀的你干嘛压菜刀,多危险。”
“菜刀比较牛逼啊,剪刀是娘们干的事。”她故作一副桀骜的样子让人越发好笑:“我说的不是见鬼啦,特么的你以为我想看啊。是这样的,上次和你去神坛听到请神咒以后,我就觉得好像有点不一样,你说说,你最近练空手道是不是左腿膝盖受伤了?”
“哎这小伤而已,你怎么知道的。”我在周二的训练时练得有点猛,膝盖是淤青了一大块,但这种搏击训练磕磕碰碰是难免的,所以就没太在意。
“你前几天是不是肚子疼或者拉稀了一次?”
“……我擦,你个偷窥的变态。”虽然我还在嘴硬,但实际上还是蛮让人吃惊的,她好像真的莫名其妙就知道了一些我的小事情。膝盖淤青,和拉稀这么无聊的小事,谁会拿出来说呢。
“最近不光是你,只要和我靠近的人,或者说和我聊天聊得多的。我好像多多少少能感觉到他们的一些事情,尤其是身体不适的时候。我能感觉到相同的东西,而且我会莫名其妙的知道那个不适是怎么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