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关卡他就把我们放下了。满腹怨言的司机让爷们妞有点暴躁,过了关卡后,我们又叫了一辆马来西亚的的士。结果的士佬绕圈子,爷们妞终于点爆了,当场脱下运动鞋直接就往他脸上敲去。
我慌忙把她拉出车外,那的士佬是个大概30多岁的中年男子,被鞋子偷袭扇了嘴巴的他直接就下来拖小静的头发准备拳脚相向了。作为一个南蛮,虽然平时比较不惹事。但毕竟经过几年的空手道训练,干架是完全没问题的。我和爷们妞都属于那种绝对护短的人,自己人只能自己怼,不能让别人说一句不是,更何况动手。
不用说,的士佬被我一个勾拳一个鞭腿砍倒在地,然后毫无悬念的被我们围殴了。这事情还好是在马来西亚,在新加坡肯定是要出问题的。揍完司机后我们小跑着撤了,爷们妞还不断小骂着粗口,找了个咖啡店吃了点东西。喝水的过程中,居然被我看到她某个瞬间是温柔的看着我,好肉麻的感觉。见被我看到,她突然又汉子上身了似的一拳挥过来,被我手刀格挡开。缓了一会,我们又找了个车,终于来到了大爷让我们去的牌商家。还好牌商家比较偏僻,第一次给司机的只是大方向,并没有告知具体地址,不然可能挺麻烦。
牌商是一个年轻人,只比我大几岁。十五岁就到新加坡打工,和前面的小夫妻一样,都是天天在新马往来的那种人。洋名叫ken,久了以后我们就喊他k哥了。这次过去找他主要是他的表弟在马来西亚靠近泰国边境的老家,发现了一个老寺庙的遗迹。里面发现了一座塔,撬开后,塔的夹层里居然有佛牌。大爷知道这是好东西,而那天刚好他有点事,也想顺便让我多接触点这行的朋友,所以就派我过来了。
这就是所谓的出塔牌了,出塔牌,早期的做法非常简单,就是泥土而已。供奉在舍利塔里,随着寺庙的晨钟暮鼓,日复一日地被僧侣们加持着。和汉传的影骨舍利一样,都很被信徒们追捧,信徒们认为,在长期的加持以及亲近舍利子,这样的东西已非凡品。佩戴的话能够为佩戴者带来吉祥。后期的佛牌制作中,有些师父也效仿这样的做法,把做好了的佛牌封闭在寺庙的砖瓦,佛像的背后,或者建塔供奉,统称出塔牌。
泰国高僧龙婆温就曾经在佛历2495年的时候,铸造过一批叫做崇迪棉的佛牌。总数84000面,填充在佛像内,和天花板里。经过了8年时间的熏陶加持,才开始分配出去结缘信众的。据大师自己说,佩戴这批佛牌的人可以一生不贫穷。
k哥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感觉和他开玩笑是完全不搭调的样子。接过他卖给大爷的三枚佛牌后,我们就回去了。那个阶段我对佛牌还不大感冒,现在回忆起来,只记得那三个牌子和龙婆tim的坤平牌子有点像,上半部是尖头的。不过法相不是坤平,是佛祖,但和泰国现在流行的佛牌还是有点差别的。
整体的牌子大概比名片小一点,算是比较大的佛牌了,材质看起来像是泥土。带着佛牌,我和爷们妞就打车回新了。一路上虽然有点忐忑会不会再遇到司机,但所幸并没有。
回新后,大爷已经和他的客人在等着了。那客人一脸就是老流氓的样子,40多岁的样子,金发,月球表面的古铜色皮肤。身材很健硕,是有锻炼的样子,一副收账的脸,像人欠了他几百万的样子。普通人见到的话估计会有点畏惧,然而我和小静应该在这方面不算普通人吧。
我们对任何流氓,或者所谓政府人员都是当成可挑战人物来处理的。因为我俩有个小小的长期打赌,就是见到这种一脸严肃故作威严的流氓脸,或者什么高官人士,都会试着把他们逗得崩溃。在小静的影响下,我觉得我越来越向逗比看齐了。大爷对我俩的这个无聊赌赛总是很欢乐地看着热闹,显然他也不是一个正经人。
听着大爷的介绍,这个客人叫ann,刹那间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初中英文课本里的那个李雷的女同学。看着年龄也就大我十来岁,我逗趣地喊他ann哥,听起来很像安哥(uncle)。流氓脸有点抽搐,看着他还在故作正经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冷俊不禁。小静更是打蛇随棍上地要给他介绍磨砂洗面奶,说可能可以把他的月球表面给磨平。
ann和我们想象一样,也是不能激的,见我俩没个正经,很快原形毕露了:“行你介绍,他妈的要是磨不平信不信我拿磨刀石给你磨脸”
小静:“不信”
我:“原来安哥还有这种经历啊,厉害了,洗脸用磨刀石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看着我们的双簧,老头在一边窃笑。流氓脸明显没料到这样的情况,似乎有点发怒,但看到女孩子在,又不好发作,脸憋得有点紫,看起来像是得了病的猪肝,因为不光紫,还坑坑洼洼的。我见差不多了,马上画风一转,开始问他这个佛牌的来历,为什么这么有兴趣。有了台阶,安哥清了清痰,开始吹牛逼了。
一开始也是说的什么供奉多年啊,天天听经啊,加持力巨大什么的。见小静没什么反应,我在一边清理指甲里的污垢做无聊状,他终于忍不住,说了一点我们比较想听的东西。
原来这流氓也算是和佛道有缘的人了,年轻时就是一个小混混。帮着老流氓收账,玩摩托车很有一套。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新加坡治安还不见得有现在这么好。他常和朋友偷摩托车玩,用卡车装,偷着做一些无聊事,比如把摩托车开到蓄水池里什么的,或者点火烧了,总而一句话,就是无聊,而且损人不利己。
“当时你的皮肤就像这样有陨石坑了吗?”小静故作镇定的插嘴。
“大妞,你怎么能这样,人家说往事呢,能不能认真点听。当时他肯定已经这样了”
大爷在一边猥琐地笑着,ann翻了一下白眼哼了一句“当时还没有”然后继续说他的故事。
“哦,那应该是坏事做多了得报应”乘着他开始说,小静在一边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