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一个人去就好,人多了反而容易让人察觉,区区一个相府我还没放在眼里,我不过是想去我娘生前住过的房间看上一眼罢了。"淡淡的扫了眼明凡,把地图收进了怀里。
"是。"
"都退下吧,马车上奔波了半个多月,我需要休息一下,午饭不必唤我。"
"是,属下听闻家主要来,半个多月前就已经让人收拾好房间,家主好生休息,我等退下。"明红,明凡恭敬的退下。
"明月,你也退下吧。"笑笑见明月巴巴得站在跟前,低声道。
"家主,您不要赶我走,我就在你身边侍候您。"明月有的时候脑子缺根筋,这不家主在路上跟她开的玩笑她还当真了,就怕家主把她调来天机阁。
"你要是再不退下,我就真的把你给换了。"笑笑佯恕。
"是。"明月见家主生气了,赶忙退下,笑笑看见明月吓的脸色都白了,不由得笑了,明月待在身边也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有,至少她单纯,心里想什么脸上都看得到,还是个直性子。
斜躺在床上,细软的被子盖在身上她一点睡意都没有,轻轻的拿出那个小册子,细细的看着上面的信息。
风义明,海沧国的丞相,现在当家的是侧夫人余氏,下面有三个姨娘,两个小妾,除风如琦是她一母同胞的兄弟,下面还有庶子六个,庶女三个,分别是风如烟,如云,如雨。
笑笑冷笑,这风义明还真是个种马,加上她,风府的子女有十一个之多。
按了按脑门,真不知道她娘看了上风义明什么,想起她的哥哥风如琦,他们在安阳县城的时候好像还见过一面,当时他一心护着王英。
都道他少年英才,所以皇上对他另眼相看,早早地封了小候爷,对于风府来说,这如何不是一种荣耀。
想着想着不由有些乏了,睡了过去,浅浅的呼吸均匀地呼出,细长的睫毛轻轻的搭在下眼皮处,看着睡得沉,再仔细看便能发现,她睡的并不安稳,不多久,额头上就有轻微的细汗流出,然后脸色开始发白,神色间多了些许痛苦之色。
"南天,南天,你别走,别走。"
梦里上宫南天一脑门是血的样子出现在笑笑面前,嘴唇豪无血色的低语着"娘子。"
"南天。"笑笑突然间坐了起来,打量了一下房间,又做梦了,刚才的不过是梦境而已,不是真的。
三年来,她每晚都睡的不安稳,临走前上宫南天的那副样子总是在她眼前晃过,为什么她老是做这样的梦,难道上宫南天真的离开她了。
不可能的,他答应她要给她一辈子幸福的,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就像他答应在她及笄之时给她一个婚礼,他不也没忘记。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想来她睡的也有一会了,唤明月端来晚饭,简单的用过,换了一身夜行衣便飞了出去。
在风府外面转了一圈,大概摸清了风府的守卫分布,轻巧的夺过明处的侍卫,暗处的暗卫,三两下便来到了她娘生前居住的飞云居。
笑笑四周打看了下,确定无人过来身手矫健的闪了进去,里面的摆设高雅华丽,又不失温馨,这些摆设像是长年没有变动过,还是保持着其原有的样子。
她娘已经去世十九年,但这里却是一尘不染,算这风义明还有点良心,没有把她娘完全忘记。
房间的正前方挂着一副画像,画像里的女人巧笑倩兮,宛如玉雕冰塑,似梦似幻,娇艳绝伦,这就是她娘,云诺,曾经的海沧国第一美人。
笑笑正想伸手把这画取走,外面便传来一阵说话声,笑笑缩回了手,躲在了画的屏风背面。
"爹,你唤我来娘这里,可是有话要对我说。"一个男声低低的响起。
"琦儿,可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声音里略显沧老。
"琦儿自然记得,今天是妹妹十九岁生辰。"
"你记得就好。"话声由远及近,接着就是推门而进的声音"十九年了,为父还是没有你妹妹的半点消息,为父愧对你娘。"
说这话的时候风如琦能够深深地从父亲嘴里感受那那满满的愧意。
"爹。"风如琦动了动嘴唇,风义明对他摆了摆了手,朝着画像上了三支香,风如琦也点上三支香,朝他娘拜了三拜。
良久才听风义明道。
"诺儿,我辜负你的嘱托,没有照顾好咱们的女儿,你若在天有灵,给我托个梦可好,也好告诉我我们的女儿此时到底是何处。"说到伤心处风义明的眼眶有些微红。
"娘。"风如琦也轻轻的唤了一句。"谁在后面?"风如琦突然大喝一声。
"琦儿,有人在这?"风义明吓了一跳。
风如琦慢慢地靠屏风后面走去,他刚刚明显感觉那后面有动西动了一下,笑笑暗想,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风如琦发现了,她这哥哥是有两下子。
她刚刚听到动情处,想起她娘,不由得掉了一滴眼泪落了地,没想到风如琦耳朵如此灵敏,这小微小的动静都让他听了出来。
他们两个都在此更好,也免了她去找他们,轻轻的擦了擦眼睛,踏着小步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说,你是谁,为什么来到这里。"风如琦看见对方一身黑衣,眼里警觉到。
笑笑不说话,轻轻的扯下脸上的黑巾。
"诺儿。"那黑巾下的睛睛忽闪忽闪的,多像当年的诺儿,还有那如画的眉,胜雪的肌肤,无不似当年的诺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