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良材斜睨着郑羽，好整以暇地又问了一句：“真的不要？那还给我吧！”
某人手一缩，赶紧把健身卡收入怀里，脸上带着憨憨的笑容：“要，当然要！白给的免费健身卡为什么不要？”
话是这么着，其实郑羽心里也明白纪良材所言非虚。
以前和孙甲一起玩斗牛时，就被他用肌肉战术蹂躏了好多次。原本就只属平常的运球手感在孙甲的压迫下几乎丧失殆尽，频频出现失误，而若是回撤护球，显然又无法组织起进攻。
这还只是好友间的比试，真要是比赛里对抗，别人还不往死里蹂躏？
眼镜仔心里默默流泪，脸上却依旧毫不在乎的模样。
纪良材似乎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嘴角带起一道明了的弧线。
“关于巴图尔的训练计划我会另外订制出来，至于你的，我想现在就可以商讨一下。”无良中年大叔用食指叩击着桌面，不紧不慢地道，“以你的身体天赋，想要短时间内就有质的突破……”
仿佛是在沉吟可能性，但他随后出来的话却让郑羽几乎气歪了嘴：“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纪良材似乎对调戏郑羽来了兴趣，脸上留着戏谑的笑意：“不过如果只是加强身体的对抗能力，我想还是有办法的。”
听他这么一，不光是郑羽，连装作翻阅报刊杂志的巴图尔也不禁竖起了耳朵。
“大部分人以为身体的对抗能力是直接和力量挂钩的，其实不然。力量只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因素，除此之外诸如反应、耐性以及平衡能力都必不可少。”纪良材再次悠闲地抿了一口茶，发现有变凉，眉头微皱便弯腰去提热水瓶，声音却依旧从桌面下方传来，“在范甘迪手下的姚明吨位增大、力量加强，可为什么比赛中我们总觉得他的对抗能力只能算是中等偏上?究其原因是姚明缺乏了平衡感。”
郑羽可不是巴图尔那样的篮球白，听纪良材这么一，他满脸不信：“中等偏上？身体素质劲爆的魔兽霍华德和姚明对位时也一直落下风的。”
纪良材并不马上给出回答，悠哉地泡好茶之后，才用一副“某人不知所谓”的神色瞧着郑羽。
眼镜仔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还准备继续举例反驳纪良材时，无良中年大叔这才开口：“比赛场上的发挥是多方面因素叠加影响的，你所的姚明打爆魔兽除了的确有力量方面的原因，更多的还是技术层面的因素。”
“不过我们谈的是身体对抗能力，而不是数据对比。”纪良材看了郑羽一眼，继续道：“你或许也听过姚明的一些事，他的左耳听力大部分丧失……”
“这我知道！”一直在旁边扮隐身人的巴图尔总算找到他可以加入的话题了，“他时候生病，后来吃药好像什么过敏，就聋了！”
纪良材一脸无奈地看着巴图尔：“d，你怎么话像孩儿一样。”刚完，他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巴图尔可不就是一个15岁的孩儿么？
眼看刚刚被自己调戏的郑羽脸露笑容，看来是要来次反调戏，纪良材立马讪讪地扯开话题：“d得没错，姚明是因为一次药物事故导致左耳失聪……”
“我知道耳朵里有听觉和平衡感觉的受器，不过即使是姚明的听觉丧失，也不能直接判断他左耳的平衡感的受器同样损伤。”纪良材很是恼怒自己的话连续两次在相同的地方被打断，他一抬头，果然发现郑羽正站在对面侃侃而谈。
尽管对郑羽的博学有些吃惊，但中年大叔的面子不能不顾，纪良材硬着脖子坚持着：“反正、反正就是……不行了！”
郑羽对纪良材的胡搅蛮缠觉得好笑，不过随后他尴尬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应对这种胡搅蛮缠式对话的方法。
“好吧。”某人很是无奈地被无良大叔打败，“你是就是吧！姚明由于左耳失聪导致平衡感的部分缺失，所以他的对抗能力就下降了一个档次？”
郑羽把纪良材的推论直接了出来，可惜是反问语式，显然依旧对纪良材的结论缺乏信任。
“不仅仅是平衡感。”无良中年大叔狡黠地再抛出一个推论，同时对某人的反问视而不见，“由于听力问题，大个子普遍被人诟病的反应速度在姚明这里体现得更加明显。”
“反应和对抗能力怎么挂钩的？”郑羽不理会纪良材的推论，他从刚才就一直对反应也属于身体对抗诸多因素之一存有疑问。
纪良材揭开杯盖，仔细地嗅了嗅茶香，自顾自地道：“你玩过不倒翁的游戏没有？”
“不倒翁？”郑羽茫然。
隐身人巴图尔再次现身：“我知道，我知道。就是站在对面，手推来推去的那个！”
纪良材不禁哑然失笑，这巴图尔虽然智商超绝，不过某些方面的心智似乎比同龄人还要来得天真。脑中突然响起郑羽对他讲述巴图尔是如何一个人独自孤身奔赴远在千里之外的us大学，心里不由一阵可惜：这孩子，一部分被生活的压力催熟了，另一部分却依旧停留在孩童时期。
畸形的心理发展，希望在大学四年里能好好地帮他矫正过来并加以完善。中年大叔叹了一口气。
“哦，是那个。”郑羽总算从巴图尔的描述中明白过来，“不倒翁和反应有关？”
好不容易从对巴图尔怜惜的情感中挣脱出来的纪良材一听这话都被气笑了：“和平衡有关。”
“怎么又是平衡，刚刚不是反应么？”郑羽纠缠不清了。
“唉，我问你，两个人在玩游戏时，其中一个如果注意力不集中或是反应不及，那结果会怎样？”中年大叔循循善诱。
“呃，被偷袭，很可能就输了。”郑羽感觉自己在万千思绪中好像抓着了些什么，“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姚明即使有足够的对抗能力，也有可能因为反应不足导致对抗的水准下降。”
纪良材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却没想到眼镜仔接下来一句话直接把他打击到了。
“了这么多姚明……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