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一副暴发户嘴脸,撒谎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再加上她本来长得就肥肥的,像很富态的人,顿时把这些山贼给唬住了。
金屋子啊!众人双眼泛光。
这得多少金子啊?恐怕连皇宫也用不起这么奢侈的房子吧?
老大立刻谄媚道:
“小姐尽避吩咐,只要您肯写封信回去,并让你家的人乖乖把钱送来,我保证不会为难您。”
“嗯,这就对了,等我们吃饱了,给我安排个房间,让我们舒舒服服睡上一觉,醒来后,我就有精神了,你再取笔墨纸砚来,你说写多少,我就写多少。”菲菲一脸轻松的说道。
老大眼珠一转,说道:
“小姐,您不会骗人吧?您家人真肯乖乖送钱?他们会不会报官?如果真报官的话,我们可是要撕票的。”
老大做了个砍头的手势,脸色冷了冷。
菲菲切了一声,说道:
“你还真别威胁我,你看我像怕死的人吗?早死早投胎,来生做个美女,不吃这么胖了。再说了,我在家可是独生女,我爹的命根子,我家啥都缺,就是不缺钱,你说我爹在我的性命和钱财之间,会选择哪一个呢?”
“那就好,您估摸着您家有多少现成的黄金?”老大探话道。
他做绑架生意,向来不把别人逼向绝路,否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也怕人家付不起赎金会报官。
菲菲想了想,说道: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我出来的时候就随便带了几千两出来零花,结果都花不出去,好像被你们拿去了吧?不过我家的库存黄金,应该有一二十万吧。”
几千两黄金算零花钱?家里光库存的黄金就有一二十万两?天哪,发财了!
众人一阵狂喜,老大说道:
“真的?那太好了!我们共有十八个兄弟,你就让你爹送十八万两好了!”
菲菲故意反问道:
“十八万两,倒也能拿得出,不过你们会不会食言,拿了钱不放人呢?”
“我们做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讲诚信!您放心,有这个十八万两,谁还愿意在这里做山贼啊?
整天提心吊胆的!见好就收,只要一拿到钱,我们立刻金盆洗手,大家都散了,各自回家置田买地娶老婆,几辈子吃喝不愁!”
这些山贼本也是太穷了,又不愿意掏力气干活赚钱养家,才被逼得落草为寇的。
以前都是小打小闹,弄些吃喝。
如今能做这么一大笔买卖,足够几辈子吃穿的,哪还愿意躲在这荒山里?
见他们一个个的心花怒放,菲菲眯着眼笑道:
“嗯,我是信佛的,用些钱财,就能让你们弃恶从善,也算做了件大好事,阿弥陀佛!”
说话间,已有人备了酒菜上来,虽然并不丰盛,不过也将就着吃。
菲菲吃饱喝足,水桃根本没心思吃饭,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天已经大亮,两人被安排在这里最好的一间房间内,虽然仍旧十分简陋,不过还好,有床有被。
水桃一进门,就抚着胸说:
“哎呀我的娘啊,娘娘您真有本事啊,这样就把他们摆平了。奴婢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想起娘娘撒谎都不脸红,面对强敌一点都不害怕的样,水桃一阵啧啧称赞。
咱家娘娘可真是临危不惧,智勇双全的典范啊!
菲菲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
“小点声,门外有人守着呢。怎么样?我刚才很有大姐大的范吧?”菲菲一脸得瑟。
水桃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竖着大拇指说:
“厉害,娘娘的忽悠功夫真是出神入化了!没想到几句话就能扭转局面,咱们从人质到上宾,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没想到这丫头跟着菲菲久了,也学会了不少现代词汇。
为防止门外的人监视,两人纵然不困,也要躺在床上装睡。
水桃一边睡,一边小声的嘀咕:
“十八万两黄金啊,一下子到哪弄这么多呢?不过皇上对娘娘一往情深,这点钱应该不算啥。娘娘,您给皇上写信的时候,一点要写得可怜点,让他们快点来赎咱们。”
菲菲找的那个流浪汉,还真是一刻都不敢耽误,连夜骑马去了京城,天蒙蒙亮时,就找到了丞相府,把那只信鸽交到管家手里,立刻又返了回去。
谁叫菲菲跟他说,这一百两金子当是定金,只要能迅速把信鸽送到,第二天中午之前返回客栈,就能再拿到二百两。
所以他是一刻也不敢耽误啊。
当然,等他再返回的时候,根本就找不着菲菲了。
丞相的管家看到信鸽,本来不以为意,可是仔细一看,竟然是皇宫大内的信鸽。
脸色变了几变,赶紧把丞相叫了起来。
丞相取出信鸽脚上的小纸条,看了看,脸色凝重,问道:
“什么人送来的?”
避家说道:
“他说是山阴郡守派来的,没等老奴细问,他骑马便跑了。老奴起初还以为山阴郡守有什么事要向丞相您汇报呢,可这信鸽,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赵丞相想了想,说道:
“山阴郡守不是刘德才么?”
刘德才是自己**的,还算比较可信。
避家忙道:“正是他啊。不过这可是皇宫的信鸽,外面没有的,他怎么会有?信上写什么了?”
丞相嘴角微微一笑,一脸的喜色,捋着胡须道:
“这个刘德才,真是越来越会办事了。那个朱菲菲不是西去游玩了吗?正好经过山阴郡,本相现在本来是无暇顾及她的,不过这次真是天赐良机啊,哈哈!”
说着,把字条递给了管家。
避家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皇上,我现在山阴郡,前一封信收到了吧?九王也应该快来了吧?让他只带几个亲兵就行了,我们是微服出巡,不会有人知道,不用担心我们的安全。菲菲留。
避家看完之后,顿时醒悟,这一定是朱菲菲写给皇上的密信,恰好让刘德才发现了这只信鸽,于是便送到丞相这邀功来了。
“相爷,您是说,您想——”管家做了个砍头的手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