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哪怕努克瓦伊以前没有听过这话,也因天然的欲望在心里想到了这句话。
他想要抵抗瑞典与俄罗斯,然后复兴波兰,最好这个“波兰”的方方面面能掌握在他的麾下。
为此,再危险的神明都敢召唤,同时,在正式召唤的前夜,还要喝醉了去享受一下美人。
努克瓦伊的正妻在他二十二岁的时候就过世了,两人也没有留下任何子嗣,说实在话,努克瓦伊在人生的前半段可是“戒撸吧式的教徒”,男女之欢根本不能进入人生追求排行榜的前十名。
但自从努克瓦伊在市场(Rynekludno?ci)上,遇到那个魔性圣女之后,有关于男人的原始情欲就一下子被点燃了。
米珂·诺瓦克,我要占有她的一切。
站在修道院不大不小的洁白院墙前,努克瓦伊·拉伟奇轻哼道:“Kiedyjeste?trze?wy,maszmoc?wiata,akiedyjeste?pijany,le?ysznakolanaychkobiet~~”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在月夜下,老远就能看见修道院小巧而优雅的身姿,大块的白色与细节处的水蓝色共同分布于修道院的方方面面,就算置身于黑夜,仍旧能从空气中感觉到它的清爽与圣洁。
而这座圣洁的小小修道院,是努克瓦伊为他所中意的金丝雀——米珂·诺瓦克所出资修建的鸟笼。
作为时间管理大师,努克瓦伊抬头通过月亮的位置,估摸了一下时间,因为他明天还要去执行重要的召唤仪式。
努克瓦伊没走正门,而是熟练地翻过了院墙,刚落地,就听见了一声熟悉的惊呼。
他还没转身就笑了,这声音,是米珂·诺瓦克。
“你怎么……怎么弄上突袭了?孩子已经睡下了,别太——”
这种废话,努克瓦伊可不要听,还没等米珂把话说完,努克瓦伊的嘴唇就堵住了米珂的娇唇。
米珂一被吻上,就失去了大半的知觉,她感觉眼前一糊,直接堕入了梦中。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米珂依然很紧张,但她和第一次时一样,像圣母玛利亚一般笑了出来。
反正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的时候,只要笑就行了,哪怕脸颊被泪水濡湿。
努克瓦伊的手不急不慌地拂过米珂的脖颈与腰间,手指所经之处,修道服的缝合处都如同遇上了“无形的火焰”一般分解开了。
努克瓦伊知道如何巧妙的发力就自然地用手“裁”开米珂身上的修道服,这修道服也正为了这个效果而被他这么设计的。
修道院内、修道服,修道服裁、修道布;
不一会儿,一个半果未果、半梦半醒的丽人就出现在了修道院的院墙之内。
努克瓦伊一边静静吹开米珂身上的布条,一边呢喃道:“蛋糕的包裹要一步步揭开,这才像是娓娓道来的乐章。”
布片被吹过,两团雪润的白兔之上点缀着饱满的桑葚。
此情此景,努克瓦伊凭空画了个十字,准备低头开始修道。
但努克瓦伊却没有料到,不速之客从背后杀到。
一条触手直奔努克瓦伊的脑门,将之拍晕,然后触手顺势将他接住,把他扔出了院墙。
随后,触手缩回了二楼,回到了主人的体内,而主人依然在呼呼大睡。
这根触手只是路过,做了必要的事后立马就倦了,也就没有把神志不清的米珂重新弄回去。
于是,修道院的院墙之后,最终留下了一副佳作——睡于布条之间的“玛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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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眼迷离的努克瓦伊很快醒了过来,他怔了怔,沉重的大脑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是怎么回到墙外的。
回溯了一下记忆,他迷迷糊糊地认定:大概是完事后,自己翻出去的吧。
努克瓦伊躺在地上斜眼看了一眼月亮,随机惊愕地看向自己的小伙伴。
“伙计……你什么时候疲软地这么快了?”
他对自己的雄风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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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探索了溶洞约三刻钟之后,艾瑟尔和沃尔夫终于找寻到了真正的目的地。
那“房间”是一个巨大的椭圆形空腔,虽然观感上与溶洞只是被一道石壁所阻隔,但与天然气息浓烈的溶洞想必,这个“房间”呈现出强烈的人造属性。
女武神和吸血鬼走进来的时候,一道规整的光幕从空腔侧壁的圆洞中投射而出,炫目而耀眼。
置身其中,让人生出一种莫名的敬畏与安详。
空腔的正中央是一座半悬空的巨型十字架,十字架被三米高的铁质基座托离地面,十字架由一块红色的花岗岩凿刻而成,其厚度多达两米。
石台下方,一条流淌着水银的“溪流”正潺潺而走,预测刚好没过艾瑟尔和沃尔夫的脚踝。
沃尔夫希望艾瑟尔止步,自告奋勇地表示:“我去前面探探路。”
属下如此表态,作为领导,艾瑟尔很欣慰,点了点头,宽慰道:“小伙子,我看好你。”
被御使大人如此肯定,沃尔夫倍受鼓舞,立马蹚水前行,绕着石台踱了一圈。
随着沃尔夫绕圈踱步,视野发生了变化,原先隐没于死角盲区的事物也开始清晰地呈现于眼前。
扭曲的王座、支离破碎的玻璃器皿、古老且怪异的浮雕们。
其中最为诡异的,正是那个空腔内壁上凸起的浮雕,它们做工粗糙、饱受岁月侵蚀,却在本能上,让沃尔夫觉得生机勃勃……
为什么会觉得生机勃勃?沃尔夫简直要为自己的这个感受而有些惶恐。
沃尔夫暗忖:我应该为那些浮雕而吓住才对!
沃尔夫突然想要回到艾瑟尔身边,让御使大人好好安慰一下自己,他甚至现在就想叫出声来!
沃尔夫的脚僵住了,“本能”邪恶地控扼住了它的自我,双眼颤抖着被迫盯着那些浮雕。
寸步不能离,寸眼不能移!
沃尔夫想叫出声来,但喉咙也背叛了它,所有的话只能在心里回荡,而艾瑟尔还在十字架与溪流的另一边等待着沃尔夫的回音,没有马上过来的可能。
那些该诅咒的……面孔,它们在了无生气的石块上用刻出的表情,栩栩如生地淌着口水斜眼看着沃尔夫。
恐惧与吸引扑面而来,它们是死的,也是活的!
与此同时,一个个“光斑”以光幕作为遮掩,正安安静静地爬满腔壁,包围了还浑然不觉的艾瑟尔和沃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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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泽的地下密室内,托尔已经披挂整齐,以战备之姿坐在一块石头上,安静地玩着手里的锤子。
托尔眼睛盯着锤子,耳朵则聆听着座钟的走动声。
只有奥丁还食古不化地使用着沙漏,托尔早就接受了矮人制作的座钟。
距离派出探查人员已经快过去了三天,但依然不见英灵战士返回,托尔有理由相信邪神的信徒穷凶极恶,出现了他手下的单个英灵战士无法应付的局面。
托尔的视线离开了手里的锤子,落在了化作背景板的二十名英灵战士身上。
如果约顿海姆驻在军没有近乎于全灭的话,此时托尔身边还有许许多多女武神作为小兵。
托尔叹了口气,遗憾地说:“唉,长枪要有,短剑也要有,这才是完整的军队啊……”
托尔走过这些英灵的跟前,开始战前点名。
“野蛮人雅汉!”
一个五大三粗的肌肉男立马对托尔致敬,桀骜不驯的脸上出现了对托尔的服从,他将手中斩杀过恶魔的星铁之剑倒置,表示了对托尔和妙尔尼尔的臣服。
“大主教托宾!”
托宾,虽然是大主教,但实际上也是查理曼的近侍骑士,虽然作为僧侣阶层而剃发但实际上也有自己的家庭,查理曼大帝的12圣骑士之一,仅次于梅林的魔法师。
托宾是个不折不扣的“近战法师”,赤红之剑上闪烁着血与火的光芒,这些光芒全都来自于死于他剑下的战士与术者。
托尔点了点头,继续走过了一位英灵身边,见那英灵恭敬地单膝下跪,托尔刚要开口,舌头却僵住了。
他挠了挠头,尴尬地看了看眼前的和之后的英灵,无奈地说:“后面的几位,你们自己一一报上名来,时间太久远,你们又站得太靠后,我忘了你们叫啥了……”
在一片尴尬中,托尔完成了出征前的点名。
领导根本不怎么记住离得太远的下属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