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烈日灼烤着大地,空气似乎都要燃烧了。
顾笙想了想,还是将外套取下来,挂在了手上,朝着男人开口道,“你若是冷的话,就跟我说。”
“……”席南城被她这小心翼翼的态度弄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在她眼里,他现在是不是弱不禁风,易破碎的娃娃?!
他什么时候给她的错觉。
“别出去了!”
席南城伸手阻止了她的动作,瞪着她,一字一沉,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啊?”
顾笙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态度弄得一愣,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下意识地开口道,“为什么?”
这男人变脸的速度堪比翻书啊。
席南城弯腰,一把将她扛了起来,头朝着地下,脑补充血。
“啊——”
毫无防备,顾笙惊呼出声,“你干什么?”
“正道!”
“……???”
正什么道!?
“什么意思?”顾笙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道。
但她总觉得,从这男人嘴里说出来的,没一句好话。
整个人轻摔在了床上,男人欺身而上。
席南城的薄唇紧贴着她的唇,灼热的唇息喷薄在她的耳朵上,薄唇轻启,似是在低语些什么。
“轰——”
气血涌上脑袋,被迫躺在床上的顾笙只觉得脸臊得慌。
顾笙不敢置信地与男人对视。
她就知道,她就不该指望这个男人能说出什么好话!
顾笙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毫无防备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咳咳——咳咳咳——”
恨不得将肺都咳出来。
“你——咳咳——你先起来,重死了。”
席南城帅气地翻转了**子,一瞬间,两人就转变了位置,女上男下的姿势。
男人的手掌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
顾笙的嘴角抽了抽。
最终,顾笙俯在男人的耳边,一番“猛夸”之下,这才得以释放。
两人走出医院,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不开车,我们打车去。”顾笙脸颊还泛着红晕,开口道,声音还打着一抹娇柔。
现在她的一切重心都以男人为重。
“嗯。”
男人心情大好,一只大手紧搂住她的腰身,低眸看了她一眼,似是受了蛊惑般,俯身低头,在她的娇嫩的粉唇上轻啄了啄,旁若无人。
“……唔——”顾笙没料到男人会突然偷袭,下意识地朝着四周张望了下,见行色匆匆的路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作,这才放下心来。
瞪了他一眼,娇嗔道,“这里是外面,你……收敛下。”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席南城大言不惭,似是有些为难地道,“我尽量。”
“……”
顾笙只觉得一口老血被哽在了胸口处。
什么叫他尽量!?
不想再谈及这个话题,顾笙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
钻上车后,很是自觉地往车窗边靠去,尽量与这随时可以发情的男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可偏生这男人不如她所愿,光明正大地往她的方向挤着,最后,顾笙成了被动的那一方,被紧缩在角落里,不能动弹。
这就大大方便了男人吃豆腐了。
失策啊!
“你别往这边挤啊,你那边还有那么多位置呢。”顾笙不满地嘟囔了下,小幅度地推了推赖在她身上的男人。
他怎么越来越粘人了。
这似乎又回到了上学时期的那个盛夏。
“你这边的位置好,我喜欢。”席南城脸不红心不跳地道,一脸的惬意。
顾笙故意道,“那我跟你换?”
席南城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却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想坐我腿上?”
“……”
顾笙还是认栽了。
老师傅望着后视镜,将他们的举动看在眼里,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朝着席南城开口道,“小伙子,惹女朋友生气了吧。”
顾笙闻言,一朵红晕悄然爬上脸颊,从身后伸出一只爪子,不动声色地掐了一把他的软肉,带着警告。
可在男人的字典里,并没有“收敛”二字,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的手,放在了唇边,亲了亲,带着无边的宠溺意味。
“生气了。”
虽是回答老师傅的话,但男人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仿佛是在问她。
老师傅经验老道地畅谈着恋爱经,“小伙子,我跟你说,惹女朋友生气不要紧,关键啊,还是得会哄。至于怎么哄嘛……”
“……”
老师傅就这么忆起了当年和阿姨谈恋爱的场景,如数珍宝般,一一道出,空气里都弥漫着幸福的粉红泡泡。
“我家那个啊,最后还是败在我猛烈的进攻之下,同意跟我谈朋友了。”
“……”
“她清清白白地跟了我,我也不能让她受委屈不是。过生活嘛,总会有点小摩擦的,吵吵架很正常。但是吧,不能让她生气太久。男子汉大丈夫,低头向自己的媳妇儿认错也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
总结下来四个字——死皮赖脸。
顾笙忽而有些羡慕了,羡慕这样的爱情,羡慕这样得相处方式。
她觉得,生活,平平淡淡就好,冷暖自知,不需要太过于轰轰烈烈。爱情亦是如此。
“受教了。”席南城好心情地应了一声,望向顾笙的眼里,盛满了浓浓的宠爱。
“……”
受什么教?!
顾笙一脸蒙圈,视线在师傅与席南城之间来回流转,摸不着头脑。
只见师傅朝着后视镜望了一眼,目光与席南城对接,两人心照不宣地一笑。
空气中流动的气氛都变得有些诡异了。
而医院里,则是完全不一样的氛围。
陈秘书朝着席瑜漫报备道,没有打算隐瞒,“夫人,席……少爷和顾小姐离开医院了。”
“离开医院?”
席瑜漫的视线从笔记本上移开,望向陈秘书,带着一抹疑惑。
眉心微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医院?
“是的,他们刚刚走,是搭出租车离开的。”陈秘书恭敬如实地道。
席瑜漫沉思了好几秒,下了一道命令,“去查查他们干什么去了?”
还不到最后一刻,她始终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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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好不容易到手的老婆要离婚?那可不行。男人眼底划过一抹算计。
某天清晨,看见男人在赤膊健身。
女人直勾勾地盯着,默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某天中午,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正襟危坐,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女人飘过,幽幽地自言自语,“色字头上一把刀。”
某天夜晚,一不小心撞见了……女人狠狠地咽了咽口水,“嘿,老公,有空吗?”
顾总笑得人畜无害:“当然。”
……此处省略一万字……
小剧场:
某天,正在开会的顾总接到一通电话,原本阴沉的脸色一秒转晴。
“喂,老婆?”
“我不是你老婆,我是你的宝贝。你老婆又揍我了。”抽泣的奶音传来。
“嗯,给妈妈道歉。”
“……”某宝欲哭无泪,本宝宝果然是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