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快到年关,朝廷各地事务繁杂,税政盐政,官员考绩调动等,祁城笙身为二皇子,又是皇后嫡出,俨然有储君之势,离年关越近,越发忙碌。
祁城镜被天盛帝申斥一通后,赏赐了个不大不小的宅子,给了个不高不低的闲职,百官忙的脚不沾地,晕头转向的时候,他却有闲心到处走。
谢倾暖正和袁家几位兄长在屋内烤火闲聊,就听了下人来禀告称三皇子登门拜见。
“他再来,以后都用我身子不适不宜见客推了,不必来回禀。”
谢倾暖声音传出窗外,立即有人应了声。
“祁城镜脸皮也忒厚了,这都第几次了,也不嫌臊的慌。”
袁淮楚是个憋不住话的,皱着眉头嗤了声,“要不,哥哥把他给打残了让他好好躺几天?”
“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是歇歇吧,别出去丢人了。”
袁淮尘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摇摇头,净出馊主意,“如今年节将至,京城守卫越发森严,你别人都没摸到,就给禁卫军逮住了。”
“二哥,你说话也太埋汰了吧?我打不过大哥,打个没学过武功的还能失手?”
袁小五不满的瞪着自家哥哥,撸起袖子大有想打一架的感觉。
谢倾暖看着他们笑闹,唇角一掀,“二哥说的没错,你还真未必打得过他。”
祁城镜此人,隐藏颇深,她与他在一起八年都被瞒的死死的,更何况是外人!
“暖暖,你没开玩笑吧!”
袁淮楚闻言立即苦了脸,不顾其他几个哥哥的嘲笑,追问道:“他凭什么打得过我?”
“他的功力,不在大哥之下。”谢倾暖觉得有必要让几位兄长提高对于祁城镜的警惕心,将在靳州以及越州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话落,一片死寂。
袁家几个公子面面相觑,如此说来,这位三皇子还是个棘手的人物?
“我怀疑他和别国有联系,但是始终都没有抓到证据,越州一事,凡知情人都被灭口,查无可查。”
她早先就让外公留意查探府中的人,她一直觉得,府中是出了内奸的。
没道理百年王府一朝倾覆,那时祁城镜刚登基,正是需要稳定局势的时候,如果没有充足的准备就对淮阳王府下手,是会引起朝臣的反弹,动荡国本的。
还有那些证据,是如何捏造,如何进了王府,都有可查的痕迹,只可惜因为她横插一脚,导致如今局势大变,她已经找不到与之相关的线索了。
“总之,哥哥们行事一定要小心,祁城镜再三受挫,谁也没办法保证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谢倾暖叮嘱了一声,袁淮楚几人心里有些狐疑,但秉持着相信谢倾暖的原则,也没有多说什么?
“有!”
一直没出声,独自品茶的袁淮潇突然出声,惊了众人。
谢倾暖见他神色复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忍不住问道:“有什么,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越州,家中的影卫,有一人活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