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死寂。
华瑾轻笑一声,“阿暖,你不问,又如何知道他愿不愿意?就如同你劝劝我的话,风珣弋也是一昧的以他所谓的苦衷来猜测我的心思,最后是何结果?你难道真的想和二殿下走到那一步吗?”
谢倾暖闻言,脑海中蓦地浮现那日祁城笙割袍决绝离开的背影和话语,心痛的脸色骤变,捂着心脏,浑身直冒冷汗。
她,她舍不得!
那是她亏欠了一辈子的人啊!
“我,我懂了。”
谢倾暖抬手阻拦她们想要靠近的动作,微微摇头,看向华瑾,“阿瑾,谢了。”
华瑾见她眉间沉郁的忧思散去几分,淡笑开来,“别谢来谢去的,这样可免不了你们的满月礼。”
谢倾暖失笑,“好,到时候不会亏了你的。”
二人相视一眼,笑开。
下午华瑾陪着谢倾暖说了会话就去歇息了,袁柔依煮了些粥水来,她吃了两口,喝了药,躺下又沉沉了睡了过去。
书房内,众人正襟危坐。
祁城笙坐在主位,右手边一字排开是淮阳王袁康,昭溪书院院长袁钊,还有袁家几位兄弟。
左手边,坐着风珣弋和墨淞白。
气氛异常凝重。
“来的路上,本王已经让人找到了赵家贪污渎职,买卖官职的证据,袁家交好的都是武将,此事还要劳烦殿下。”
袁康沉声道,瞥了眼袁淮尘,他立即上前,将厚厚的一沓递给祁城笙。
“昭溪书院的学子,介时会配合殿下,为我袁家的女儿在宫门外敲响登闻鼓,将暖暖昔日救灾之举和赵家的无耻行径公诸于世。”
“长平侯府也会在当日对赵家发难,纠察赵煜买通地痞聚众闹事,玷污勋爵名声一事。”
风珣弋紧跟着说了一句,如今他和华瑾夫妇一体,此事,绝不和赵家善罢甘休。
“我也会呈递奏疏,让我母亲入宫面见太后,阻拦赵家那位老祖宗求情。”
衣庭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刚刚入朝,根基不稳,景阳侯府又不像袁家有军权在握,他们家一直都是富贵闲人,不争不抢,影响不了大局。
但扭转宫里那些贵人的态度,还是没问题的。
“没想到王爷的速度这么快,正好,加上我手里的证据,赵家,是再也翻不了身了。”
祁城笙看着袁康,忽然起身,对着他拱手一礼,“王爷,是我没能保护好她。愧对袁家的信任。”
袁康轻按下他的手,扶他站直身子,威严的眼眸里闪过些许无奈,“这如何能全怪殿下?是赵家欺人太甚!”
“父王,赵家的老祖宗是先帝册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又有免死金牌在手,想要拿下赵家,怕是……”
袁淮尘是袁淮潇的双生兄弟,袁康的亲生儿子,此次也跟着进了京。
他路上特意命人调查了赵家的事情。
袁家出手,就要一击即中。
祁城笙冷笑,赵家所能倚仗的就是这位老祖宗。
他本想留着赵家钓大鱼,但既然犯到了他的逆鳞,那就只有一个结果。
“一块免死金牌,救不了一大家子的人,赵家,一个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