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戏谑的看着她,缓步朝她走过来,半蹲**子与她平视。
“如果,我做了呢?”
如果她做了亏心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她看着他,就心软的想要落泪。
似乎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回答,祁城笙怔了怔,轻笑一声,认真看着她,“那要看什么事了,”
“嗯?”
谢倾暖不解,这算什么答?
“是不是亏心事,其实很难分说,于我而言,只要不是你移情他人,背叛你我的承诺,都算不得亏心。”
他眸子温软的像云团,白玉般的手指眷恋的在她的脸颊上轻抚着,语气肃然,“谢倾暖,我许你任性胡闹,许你娇纵跋扈,许你一切我原则和底线所不能容忍之极限,唯独不要弃我。”
谢倾暖心颤了颤,是这样吗?
容得一切,唯独容不得失去她?
她一时间不知要如何回应,幸好此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派去提刺客的人回来了。
祁城笙见她难得羞涩的模样,觉得自己也不容易,想他从来都是冷静自持,恪守礼仪,在她面前,却是屡屡犯错。
幸好,没有旁人。
“爷,人自尽了。”
明松推门而入,“细作活着,已经被蚀歌单独关押,行凶的是给囚犯送吃食的老张头,他在衙门做事几十年,从没有出过问题,这次一失败,立马就咬破了牙齿里的毒囊,毒发身亡了。”
祁城笙点头,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些人大约是不想冒险,才把心思动到了府衙内部人的身上。
好在提前做了准备,没叫他们把人杀了。
“他们不会再出手了,你让淞白去一趟,把他的嘴撬开,死活不论。”
祁城笙吩咐一句,明松转身去传话了,谢倾暖觉得可惜,他们太谨慎了。
否则,顺藤摸瓜,总能查出些什么。
“墨淞白一介贵公子,真的能有用?”
他武功的确不错,可逼供这种事儿,不是靠着武力就能管用的。
不然的话,蚀歌早就问出来了。
“他不是寻常的富家公子哥,那一手逼供的手段,是从前朝血狱使手里学的,在他的手底下,哪怕是死人,他也能挖出来些东西。”
祁城笙示意她不必心急,转眼看到谢倾暖,忽然出声,“别动!”
谢倾暖僵着身子,“怎么了?”
“我帮你。”祁城笙手指在她的发间穿梭,轻巧的解开缠绕在步摇上的发丝,仔细的理顺,这才退后两步,端详着她。
“谢倾暖,你穿红色定然好看。”
张扬而明媚,就像是一簇火焰,让他光是看着,都觉得整个人温暖了起来。
“是吗?”
她笑,“你若喜欢,就先想法子把我娶进门吧!”
他喜欢的,她也喜欢!
“这么迫不及待?”祁城笙打趣道?
这是她短短几日,第二次提要嫁给他的事情了,他每次,都有些手足无措,然后狂喜。
其实,他对于谢倾暖突然的转变有些猝不及防,欣喜之余,觉得不安。
谢倾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坦然的点头,“对,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