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什么?”
谢倾暖和明松异口同声的追问道。
“我找回香囊时,与那人交手……”
背后传来祁城笙的声音,三人回头,就见本该休息的祁城笙站在不远处,凤眸浅淡的看着他们,或者说,看着谢倾暖……
谢倾暖心里一痛,下意识的避开他的视线,她曾经做错了那么多事,那么残忍的对待他,如何能坦然的面对着藏着一腔伤痕,拼命对她好的祁城笙?
祁城笙愕然,须臾就掩下心思,低声道:“我伤了他的要害,也中了一掌,他修习的是千蛛掌,掌力剧毒,中毒者功力被蚕食,五脏犹如虫噬,一个时辰毒入心脉,药石无医。”
什么?
谢倾暖一惊,猛地抬头看他,“那你……”
祁城笙笑,这妮子,分明就是在意他的,到底又在闹什么脾气?
“我好端端的站在你跟前,你说呢?”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这崖下有种叫蛛丝草的东西,与毒蛛相伴而生,可以暂时压制毒性发作,但也有种特性……服下蛛丝草,体内会产生一种异香,人的嗅觉难以察觉,但难以逃得过专门喂养的飞蛾的探知……”
不是找不到源头,而是找的到,却暂时没有法子解决。
“那怎么办?”
谢倾暖顿时着急,好恶毒的心思,要是不服蛛丝草,一个时辰内必然毒发身亡,可要是服下蛛丝草,就相当于把行踪暴露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身受重伤,疲于奔命,最后难逃一死。
“是祁城镜的人?”
她问,祁城笙薄唇轻抿,笑着揉了揉她的发丝,声音低沉充满了无限的眷恋和柔情,“虽然很不舍得一见面就分开,但是……”
谢倾暖心里一紧,刚要躲开,就觉得周身一麻,整个人软趴趴的靠在了祁城笙的怀中,“祁城笙,你赶紧给我解开!”
她怒火中烧,有种被遗弃的感觉,就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硬生生的从身体内抽离出来,让她疼的心脏不停的收缩。
他没说话,只伸手将她柔软的身子抱在怀中,狠狠的,像是要揉进他身体里一样,片刻,分开,小心翼翼的将她推到了墨涵的怀里,吩咐道:“带她往东面走,绕过小郎山,就是镇南军的驻地,没人再敢对她出手。”
他凤眸深深的看着谢倾暖,忽然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等我!”
他又看向墨涵和帘棠二人,“保护好你家小姐,她要出事了,你们也没必要活着了。”
二人眼眶微红,点头赌誓般答道:“是!”
明松等人都没说话,他们心里清楚,祁城镜在这山林中布下了天罗地网就是为了主子,唯有主子还在,她们才有可能平安离开。
说白了,接下来是一场死仗!
以爷对小姐的维护,自然不舍得她跟着陷入危险之中。
谢倾暖红着眼,一眨不眨的瞪着祁城笙,一字一句的道:“解,开!”
他的独家点穴手法,世上无人能解开,除非他出手,可还有一种法子,真要是逼急了她,她就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