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歌收拾好之后,就赶回了池墨斋,将屋内的隔间收拾给了谢倾暖。
她很是不解,“旁边不是有客苑吗?”
蚀歌一本正经的道:“小姐,我们爷万一半夜旧病复发,身边又没个照料的人,那岂不是很麻烦?”
这……于是,谢倾暖被迫在池墨斋住了下来。
至于芸娘,在庭院中站了一天一夜,眼前阵阵发晕,努力的尝试冲了多次穴道都没能冲破,也不知道谢倾暖用的什么手法,其他人也没有理会她,她气红了眼,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众叛亲离。
“喝药!”
谢倾暖在床边守了一夜,半哄半骗的将第一碗药喂下后,祁城笙怎么也不肯配合,紧咬着牙关死活不肯再喝。
二人已经僵持了半个多时辰,他病着谢倾暖也不忍心过多苛责,只端着药碗跟前跟后,祁城笙薄唇抿成一条线,嫌弃的盯着药碗,用尽全部的力气抗拒着。
“不喝!”
他最讨厌喝药,昨晚晕晕乎乎的就喝了,如今脑子清楚了些,就不能随意的妥协。
“不行!必须喝!不然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了。”
捏着嘴,灌下去!
反正昨天干过一次了,也不差这一次,不同的是昨晚他病糊涂了,谁知道在他清醒的情况下干这事儿,祁城笙小气吧啦的会不会记仇。
闻言,祁城笙眯着眼,上下打量她,“谢倾暖,想要我喝药?”
谢倾暖咬牙,握拳,点头,“对。”
人是因为她病了的,她不能弃之不顾,等他病好了,一切再重头算计。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又谈条件?谢倾暖脸都绿了,是不是这两天她太好说话了,才会导致祁城笙蹬鼻子上脸?这个黑心肝的狐狸,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
“你说。”
“我知道你现在要找新住的宅子,我手里正好有一处闲置的,你先住着,不许拒绝。”
“只是如此?京城的地儿寸土寸金,我不能白占你的便宜。”
她可还欠着三千两黄金呢。
“与其占别人的便宜,不如占我的便宜,谢倾暖,你别忘记了答应我的,学着依赖我。”
她过分倔强独立的事情,先前已经商量过了,谢倾暖想了想,点头,再拒绝就难免要惹他伤心了。
“好。”
祁城笙闻言浅笑,拍了拍身边的床榻,示意她坐下,“我们之间,不必算的太清楚,我的都是你的。”
谢倾暖将药碗递到他面前,他眉尖一挑,很是纠结,但见谢倾暖神色坚定,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不情愿的端着药一饮而尽,俊脸皱成一团。
她递了蜜饯过去,让祁城笙含在口中,想问关于那宅子的问题,既然是送个东西,做什么那般严肃,还要谈条件的。
结果不等她开口询问,就听院外传来一阵骚动,池墨斋向来都是极为安静的,无人敢在此喧哗。
“蚀歌!”
他开口,谢倾暖微微侧身,眼观鼻鼻观心,病着的这两日,想必有一大堆的事情还等着他处理呢!
“蚀歌在,启禀主子,是芸娘折损了一半儿的功力冲破了小姐点住的穴道,人正在庭院中,属下很快处置妥当。”
祁城笙听完,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冷淡的道:“她不适合呆在府中了,调去处理滨州的事情吧,让怜越回来。”
蚀歌明显一愣,“爷,怜越不熟悉京城的局势,是不是再……”
若是为了谢小姐出气,打罚一顿也就好了,何必自找麻烦。
芸娘心性是傲慢了些,但能力是首屈一指的,尤其是一直负责着爷的衣物,万一调离,下一个绣娘要适应又是一段时间。
“你话太多了。”
谢倾暖视线在二人中间值游走了一圈,从蚀歌的眼中看到了顾虑,也接收到了蚀歌希望她能求情的眼神。
她撇过头去,没有说话。
祁城笙做事自然有章法,不会意气用事,他说不合适,自然不合适。
“蚀歌知错。”
他垂首,退了出去,庭院中的声响很快湮没下去,就在谢倾暖以为此事解决之时,只听一道高喊冲散了池墨斋的清静,“殿下,奴婢有话要说。”
是芸娘的声音。
“你闹这些又有什么意义,爷向来说一不二,你觉得能改变什么?”
明松语重心长的劝说,“蚀歌先前就提醒过你了,既然坏了身为影卫的规矩,池墨斋不能留你了。”
“我不信,芸娘不服,殿下,求殿下给芸娘一个公道。”
外面吵闹不止,众人见里面都没有声响,知晓不能再任由她闹下去了,正要将人给强制带走,就听祁城笙清冷的声音传来,“你想要什么公道。”
芸娘听了这声音,原本绝望死寂的心顿时重新燃烧了起来,她就知道殿下不会对她如此无情的,否则当初也不会留她在身边。
“谢小姐闯入池墨斋,进入药池,故意将自己弄成那副模样,败坏殿下的清誉,奴婢是气不过,才会与她起了争执,若是殿下觉得一心为主也是过错,那芸娘无话可说。”
听着这番见解,谢倾暖无声的勾了勾唇,想起什么又忍不住剜了眼祁城笙,都怪他!她竟然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顶着那让人浮想联翩的印记在所有人面前转悠了一圈。
想想真的是,好丢人啊!
“别耍那些小聪明。”
祁城笙凤眸一冷,径直道:“谢倾暖在府中,如我一般,百无禁忌,蚀歌当告诉过你的,你明知故犯,挑衅滋事是一错,无悔改之心,颠倒黑白是二错,你可知,你第三错,最严重的是错误是什么?”
芸娘愣愣的问道,她看不到祁城笙的神色,但是从声音听得出,那人此刻必然是浑身都泛着寒意,他生气了!
“痴心妄想!”
四个字,比起凌迟更让芸娘觉得痛不欲生,痴心妄想,将她的一切年少的懵懂情愫,全都变成了一场笑话。
“为什么?”
“你能留在府中,是因为你绣工一流,且身手不错,但你不懂规矩,不知进退,如今功力又折损大半,你觉得,你还有留下的资格?”
祁城笙声音冷漠的出奇,“既然说是做影卫,那就有个影卫的样子,不该肖想太多!”
“更不该,妄图和她相比!这世上,谢倾暖,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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