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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黄婆姹女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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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来之后展小小一直很不高兴,她不但失去了原来的身手,而且心也变软了。展小小自己也觉得自己已经不合格了,不要说是保护秦泰了,就是保护自己也是一件事情,这样还是一个护卫吗?展小小真的好后悔,不应该这么不小心,让自己变成这副样子。展小小觉得自己毁了,不能再和丈夫秦泰一起并肩作战了。

秦泰和展小小毕竟是多年夫妻,马上看出了妻子展小小的心情。他在大家动手的时候走近展小小,对着展小小说道:“好了。你刚刚生完孩子,所以才会这样的。只要一段时间的恢复和适应,就能恢复到以前的身手。我们的展女侠才不会这么小心眼,也不会这么垂头丧气。”

展小小不但没有放下包袱,而且抱着丈夫秦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秦泰。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我不能再回到过去了。我已经废了。这一次对方的实力不过是中下等,我以前一个人就能把它们全部制服。可是现在我不但打不过他们,而且差点死在他们手里。我真的变成了一个废物。而且是一个自己不知道自己实力的废物。我再也不能保护你了,我没有资格做你护卫了。”

秦泰只好安慰展小小,比较小声地说道:“好了。小小。你忘记了我们的身份吗?我已经不是什么官员了,用不了什么护卫。就算当官了,我也不会要其他人当我的护卫。我相信我的展女侠足够保护我,你是我唯一的护卫。好了,不要哭了。弓箭手来了,战斗接近尾声了。我保证,等这件事情安顿后,我一定陪你恢复身手,当你的人肉沙包。”

展小小听说大部队来了,就马上和丈夫秦泰分开。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形象,可是丈夫秦泰需要有威信,她可不能毁了丈夫秦泰的形象。不过听到秦泰提到“人肉沙包”的时候,展小小不由得心里一笑,那是展小小和秦泰的秘密,也算是他们夫妻之间的闺房乐事。当初展小小和秦泰确定关系的时候,秦泰曾经一度要求展小小叫自己练武。展小小也觉得秦泰会一点功夫是有益无害的,所以就开始训练秦泰。没想到秦泰这个聪明人却是一个武学白痴,一点练武天赋也没有。每一次展小小教秦泰练武,几乎都是秦泰充当展小小的人肉沙包。展小小一上手之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所以秦泰每一次都被展小小打得浑身是伤。秦泰求助于老酒鬼师爷,老酒鬼师爷建议秦泰在衣服里面做防护,这样展小小打过瘾了,秦泰也可以少一点伤。展小小一次过瘾之后,才发现秦泰几乎动不了了,才知道自己出手太重了。没想到秦泰说他有准备,他永远是展小小女侠的专用人肉沙包。而且是一辈子都免费的,永远不会有怨言的那一种。感动地展小小一把抱住秦泰,好好地在秦泰怀里哭了一场。那厮展小小第一次主动抱秦泰,也是秦泰第一次对展小小有所保证。

锦衣卫的围攻,并没有完全制服对方。对方不但一个个个都是高手,而且来自一个地方,相互配合不但默契而且熟练。当弓箭手包围他们之后,这些罪犯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反抗的作用。弓箭手有一百八十多人,再加上十架机发连发弩,就算他们功夫再高,人数再多十倍也没有用。他们只好丢下武器,一个个任由锦衣卫上来捆绑他们。一边的人质也早就被锦衣卫救了出来,正在为她们简单处理外伤。本来这些人质身上没有外伤的,就是人质们在最后一道关口故意挣扎,引起士兵注意的时候,才被对方的人打伤的。一个年轻的孕妇好像认出了锦衣卫的专用服饰,含糊地说着一些话,士兵们差不多都听不清粗。可是一边的秦泰夫妻懂了这个女人的意思,她就是罗立的外甥媳妇,那个嚣张的孕妇。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被罗立姐弟两个人宠坏了的女孩子,她自己都是一个没长大的女孩子而已。

秦泰给了展小小一个眼神,展小小上去确定孕妇的身份,马上得到了真实。孕妇一确定身份,不用展小小或者秦泰吩咐,几个锦衣卫早就把孕妇保护着送到罗立那里去了。罗立已得知自己的外甥媳妇已经到手之后,马上下令军队收尾,把所有的受害者和罪犯交给秦泰处理。锦衣卫监督军队工作,所以的山庄财产记录清楚后送到锦衣卫分部,再进行分配。按照锦衣卫的规矩,这种事情一般来说需要上报锦衣卫总部,这样的话所有财产要上交一半给朝廷,其实是给皇帝本人。其他的财产总部留下二成,分部留下两成,最后一成给举报人或者地方参与的军队。锦衣卫不会要这种破落的房子,所以房地产加上一成的收入,就是锦衣卫雇佣军队干活的代价。秦泰不会要这些灰色收入,就算要也不可能给秦泰多少,因为军队自己都不够分。

直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一份份报告才交到秦泰手里。当然这里没有财产报告,也没有房地契,因为这些东西已经被锦衣卫拿走了,不需要交给秦泰。秦泰手里的都是受害者的名单,死者人数清单,还有罪犯的详细资料。因为死者没有人知道名字,所以只有清单没有名单,这需要罪犯指认才能分清楚。只不过这些罪犯好像都很硬气,一个人也不主动交代真相。

秦泰手里拿着一份资料,一份汇总资料。这份资料是老酒鬼师爷根据大家的资料,总结出来了简要。秦泰看着这份资料几乎差点下令直接杀了这些罪犯。活着的女孩子只有七个,没有被欺负的只有一个,其他六个都已经变成了老女人,加上程阿梅才八个而已。孕妇还有十三个,加上罗立的外甥媳妇一共十四个而已。而且其中两个孕妇因为受到惊吓和照顾不好,已经能够出现了早产迹象。秦泰学过医学,这时候的孕妇早产的话,孩子绝对没有生存的希望,也就是说对方又要加上两笔血债。比起活着的受害者,死的人更是多得多了。在小岛上的秘密洞穴,已经找到上百个尸体,还有一些被分尸后不知道数量的肉块,以及一大堆没有了胚胎的胞衣。山庄一角还有一个坑,里面发现了不少已经腐烂的尸体。仇小球已经带人去看过了,小岛上的尸体都是女性的,坑里的尸体绝大多数都是男性,也有一些女性的尸体。仇小球也算是专业人士,初步分析结果至少有五六百具尸体,这还不算那些胚胎。老酒鬼师爷分析,除了小岛上的是真正的受害者,其他的都是这些受害者的家属或者随从。就像罗立的外甥媳妇出来的时候,身边跟了七八个人,为了抓住这个孕妇,只好把这些人一起抓来杀了。对方由于太多的尸体引起大麻烦,所以只好把人抓来杀了或者把尸体带回来处理。只有程阿梅她们一伙人,因为人数太多,又在远地方,所以只好杀了人,带走有用的。这也留下了一定的线索,对方也以为就是因为这个才导致这次的灾难。

秦泰把审讯罪犯的任务交给了老酒鬼师爷和锦衣卫。老酒鬼师爷是一个老刑部,和秦泰在一起破了不少案子,对于审问犯人有一套。再说了锦衣卫是什么人,是专门逼供的高手,他们的手段听了都让人胆战心惊。锦衣卫能逼着好人承认自己是叛国者,可见锦衣卫是什么吓人东西。他们对付犯人的一套手段,秦泰也略有所知。所以秦泰把这个责任交给他们,相信只要锦衣卫想要的口供,绝对可以撬开对方的嘴巴说出来。秦泰和仇小球为主力,主要是清理尸体,清算出具体的数目和性别,将来方便她们家人来认领。展小小就去和受害者谈话,企图从这些活着的受害者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大家分头行事,准备在半天时间内有一些收获。等到中午后,大军清理完一切之后,不管有没有线索就把所有的人一起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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