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略微一思索,当即还是打算跟他说清楚比较好,免得到时候真的出点什么茬子:“星尊,不是我不相信您。只是我实在不清楚你徒弟的脾性,想来要他完全相信我,有些难度吧?”
不怪林宇现实,他都是实话实说。其实据他现在所知,江家和天上阁有着密切的联系,林宇想要完成自己心中一直埋藏的目标,必然要接触的。而对于江家,一旦有丝毫机会,林宇都要紧紧的握住,他一定要让江家的人血债血偿。
说这句话的时候,林宇的手指忽然紧了紧,将长袍死死的捏住。绕是他掩饰的十分完美,还是被阅人无数的星尊发现。
通过林宇一个小小的动作,星尊便是能够察觉到他那凝重的仇恨,不得不说,眼神着实犀利。至少林宇已经很少有这种一眼就被看透的感觉,没想到如今星尊又给他带了过来。
“小友,别急,我既然跟你说了天上阁的事情,就说明我看重你,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希望。”
“不为整个华国,也为你自己。我相信,只要你没有被仇恨迷住心性,它将会是你最大的动力!”星尊眼睛一亮,像是丝毫没有发觉林宇异样一般,直直当然盯着他,脸色极为的郑重。
“棺椁内有一块玉简,到时候,那拿着他,到了火源域的时候,便能够找到路星儿。只要你一出示玉简,她没有理由不相信你的话。这块玉简一直是我的贴身之物,她一定会明白的。”星尊语速开始快了起来,朝着林宇凝重的说道,吐字极为的清晰,似乎是怕他听不清楚一样。
忽然,林宇也是反应了过来,顿时察觉到,星尊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虚弱了袭来。
定睛一看,他还发现,星尊的身子也是开始有些摇摇晃晃起来。即使幅度非常的小,像是被强行控制住一般,但眼尖的林宇还是一眼洞穿。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
“我希望,你一定要阻止天上阁的阴……”
星尊脸色一变,随即低声朝着林宇说道。
只是,还没有等他说完想说的最后一个字,便是腰间一歪,整个上身又是朝着棺椁内倒了下去,发出一声闷响,在深渊里显得极为的大声。
眼看着星尊如同倒栽葱一样,话还没说完就倒下,林宇顿时觉得,自己的心里就好像被一锤击中一般。
林宇顿时了解,回光返照的星尊大限已到,能够坚持说完这些秘辛,已经算是非常的不错。他原本已经退后的脚步向前一移,身形微动,便是到了棺椁旁边。
星尊口中所说的玉简,才是他需要的东西。毕竟林宇已经不是愣头青,就算星尊说的他极为的感兴趣,但是他也不会就只带着星尊的一席话便是去魔都找路星儿
这样做,在林宇眼里看来,跟自杀没有什么分别,他断然不会做这种事。
江采莲一直站在旁边,静静听着两人的谈话,星尊似乎对她没有兴趣,说话间没有提及丝毫。看到星尊倒回棺樽,她这才敢靠近林宇,看到对方手中的玉简,惊叹道:“好古朴的玉简啊!”
林宇探头上去,便是发现了星尊口中所说的玉简,正静静的躺在他的旁边,随即伸手轻轻的拿了出来。放在手上仔细端详,忽然一股极其厚重的古朴之意顿然扑面而来,林宇顿时心里一轻。
如此古朴的玉简,足以证明星尊的身份,林宇并不是那种不识货的人。不仅如此,古朴的玉简一入手,林宇便是感觉到,一阵温热的气息从指尖点触而来,蔓延全身。
“你这老头,倒也有趣。”林宇手握玉简,扫了一眼,随即盯着脸色惨白的星尊,自言自语道。
“还以为你能跟我睡多点呢,没想到你竟然又躺会去了...”
他想到这说出来就出来,说走就走的星尊,顿时一阵无语,简直潇洒的一匹……
“不过你送了我这么多礼物,剩下的就让我自己来。放心,就算是为了我自己,我都不会搞砸这件事情。”林宇手里紧紧得捏着玉简,嘴唇一动,顿时扯开一个冰冷的微笑,极为的渗人。
就算星尊此时又弹出来朝着虚无咧嘴一笑,说不定都没有林宇那一抹冰冷至极的笑容来得渗人。
“虽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传承,但是能够见到星尊,得知天上阁在QD市会蓄谋一个巨大的阴谋,也算是不虚此行了。”林宇脑袋一动,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环视一周,“在下就先走了,告辞。”
说着话,林宇便将玉简小心翼翼的收好,确认不会都时候,朝着棺椁里躺着的星尊双手一拱,便是打算离去。
忽然之间,一道巨大的万丈光芒如同从天而降一般,笼罩住林宇的全身,站在一旁的江采莲震惊万分,本能地后退一步,和林宇拉开距离。
“什么东西?!”林宇霎时脸色一变,极为难看的朝着头顶望去。
无端端的突然出现一道能够盖过问天的万丈白光笼罩住他,林宇心里也是一惊。
只见这道万丈光芒将整个空间映的如同白昼一般,原本缭绕在林宇周身不远处的黑暗,立即被驱散开来!如同猛鬼遇到钟馗一般,悄然退散,根本不敢抵抗半分。
白亮如同太阳金辉的耀眼,从林宇脚下往上一看,如同一道顶天立地的宏大光柱一般,撑起整片空间。林宇顺着光柱放眼望去,竟然犹如看不到顶一般,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一丝丝的杂质。
“有危险?”林宇心中瞬间一沉,脸色凝重,灵盘立即开启,两眼仔细的扫来扫去。
而他突然感到头痛欲裂,北海仙尊的记忆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这并非灵技,而是展现了一副惊天动地的画面。画面中,战火纷飞,无数修炼者如同蚂蚁一般,纠缠到一起,黑压压一片,甚至连势力所属都无法分清。
然后,一个少年横空而出,仿佛战神一般,他的长袍在风中飘扬,一股骇人的气势荡漾开来,无边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