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宁下午的时候,又去了一趟商贸城。
一并将下个月的字幅都交了才能能放心的离开安城。
所以第二天清晨,她背着包,里面不仅仅装了衣服,还装了几本书,收拾好东西就下了楼。
她站在门卫处,笑盈盈的小钱说了两句话,让他帮忙给顾家里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是金秀梅接的。
“安宁?你要回来?”电话里的金秀梅出声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金秀梅本以为季安宁早将村子里的那几亩地给忘了,这好一阵子才等到季安宁的电话,说她要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总算她这个儿媳妇也不是三两天新鲜,更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得了季安宁要回家的电话,金秀梅便道:“成,妈知道了,妈给你留着饭,早点回来。”
等挂掉电话,从楼上下来的顾红领着几岁大的女儿下了楼:“妈,谁打来的电话。”
金秀梅瞧着自己这个大女儿,没好气得瞪了她一眼:“怎么?你是等李德喜的电话?”
前两天,顾红就拿着行李领着孩子跑了过来,和女婿李德喜吵架直接回了娘家。
李德喜第二天来接,没想到直接被顾红给撵了出去,等金秀梅回来的时候狠狠将顾红骂了一顿,现在看她这副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我等他电话做什么!”顾红气急呛了一句,但心里其实也是着急的。
当时赶走李德喜也是自己在气头上,想给自己男人一个下马威,结果这两天过去了,他男人连个电话也没打过来,她也不好一直住在娘家,所以是有些着急了。
“妈,到底是谁打的电话?”顾红拔高了声音问。
“安宁的,安宁下午就回来了。”金秀梅斜睨了顾红一眼:“我看李德喜这个人挺老实的,你这脾气,也就李德喜能受得了你,你就别折腾了。”
顾红撇着嘴角:“妈,我又没怎么,我还不能回娘家住两天。”
“没怎么你将人家赶走作甚!”金秀梅也懒得管他们小两口的事情,摆摆手:“行了,你是我女儿,我还不知道你,等一会给李德喜打电话,让他过来吃顿饭。”
“我不打!”顾红直接扭了头:“爱谁打谁打,反正我不打。”
她和李德喜置气也是因为嫌李德喜挣回来的钱,有一半都交给了她婆婆,这钱他们也不说不给,只不过本来日子过得就紧巴巴,现在孩子一天天大了,更是要花钱的时候,他们日子还不够过呢。
顾红转念一想,又道:“安宁不是在部队待着,她回来做什么?”
“她在村子里种了些菜,估摸着要回来看看。”金秀梅随口说着,知道季安宁回来,准备出去买些菜肉。
她刚准备走,顾红立马将金秀梅喊住了:“妈,什么地?就村子里咱家里那三亩地?”
季安宁回来,顾红不说什么,只是她没想到,金秀梅会把那三亩地给季安宁:“妈,那地怎么也不能由季安宁折腾吧,之前一直闲着在大伯手里打理,我也没说什么,可妈,她才嫁进咱家半年多,都不够一年呢,您这决定可草率了。”
“半年也是顾家的儿媳妇。”金秀梅看着顾红:“你好好把你自己日子过好就行,别操心安宁的事情了。”
金秀梅对那三亩地并不怎么上心,也没大在意。
可这话听到顾红耳中,顾红心却是不顺的,当初李德喜没事做的时候,顾红也和金秀梅提过动用那地的事情,但金秀梅没应。
可现在季安宁才嫁进来不到一年,顾红一心就认季安宁是个外人,所以在知道这事之后,脸色也不好了。
她冷哼道:“妈,您就是偏心,我可是您亲女儿,您对媳妇比女儿还亲呢!”
金秀梅拍着顾红的身子:“你瞎说什么胡话,你这都嫁人了,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说这种话,让旁人听到了,也不怕丢脸,赶紧领着甜甜去吃饭。”
还不到四岁的小不点由顾红领着,十分乖巧,不哭也不闹。
顾红知道金秀梅话里的意思,不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撇了撇嘴,索性抱起孩子进厨房了。
……
季安宁是在火车上才将那红布包拿了出来的。
孟翰与孟微说是护身符,可季安宁怎么瞧着都不像,她蹙着眉头摆弄着手里的红布包。
“这位姑娘,看来也是同道中人啊。”
对面突然传来一道男声,季安宁左右看了看,才确定坐在对面,穿着中山装,年近五十的男人是在和她说话。
季安宁捏着手中的红布包,神色微变,虽然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季安宁可以肯定,是和这红布包有关联,季安宁捏着红布包在他眼前晃了晃,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过季安宁也是什么都不懂,全凭演技与他装。
只听那人又开了口:“不知道姑娘是哪家的?”
现在研究这些的早都改行的改行,要不就借着祖上传下来的那些东西照样撞骗,在寺庙外坐地摆卦,骗人钱财。
但刘老五是看见了季安宁手里拿的东西,才觉得季安宁有些本事,因为他知道这些阵法符文都是传男不传女,可又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只传女子的赵家。
在流传下来的记事册上,赵家的传人虽都为女人,可赵家的阵法却是厉害的。
刘老四瞧着季安宁年轻漂亮,又暗下猜测她是赵家的人,这才主动搭了话。
季安宁眉头几不可见的上挑,却是没有说话。
刘老五嘿笑一声,已经出声:“姑娘别误会,你要是不想透露,我也不为难你,我姓赵,家中排行老五,人称刘老五,对姑娘绝对没有恶意,只是看姑娘手里的东西有些好奇。”
刘老五自报家门,他们刘家虽然已经没落,但老祖宗那一辈,也算是声名远大,若是道上的,不可不知。
季安宁本来就想从刘老五口中套几句话出来,听她道了名字,更是有些稀里糊涂。
只不过她仍然是故作神秘的抬手,在桌面上比划了一个孟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