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袄的反应激烈,这模样煞是可爱,顾现看着心里乐的慌,但为了让棉袄不生气,他也只好止住笑全应下来。
“好好好,我不该笑,我不笑。”
棉袄哼了一声,双手叉腰地站在顾现的病床边,“别以为你现在为了我的受伤了就可以肆意欺负我,我告诉你,我不许!”
她就像个霸道不讲道理的小孩子一样,嘟着嘴倔强地为自己地自尊警告他。
顾现如往常一样,对于她的话一一答应了下来。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只要顾现在,从来就没有人可以让棉袄不快过。
即使有人有这样的想法,也会在撞到棉袄的面前去之前先被顾现一把“截胡”了,将对方着着实实警告一顿,警告没用,那就动手。
想要不识趣往棉袄面前撞去的人,都得先问问他顾现同不同意。
还在中学阶段的时候,顾现就已经展现了自己作为棉袄私人保镖的素养。
如果棉袄有心的话,她很容易就能发现,其实顾现一直都是她的私人甜蜜。
“唉,你说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倒霉,能遇见那样的男人和疯女人。”顾现开始絮絮叨叨说些棉袄不爱听的话了,“今天要不是我,你看看你要是躺这儿,多倒霉,我这做完手术还能立刻醒来,那要是你呢?”
“……”
顾现继续:“你这小身板小胳膊小腿的,你说你跟谁打架能打赢,你知道吗你今天得亏是我在,不然你哪还能站这儿蹦跶。”
“喔喔喔!”棉袄随意应着,她最讨厌别人跟她讲大道理了。
果然顾现一醒来就跟她讲大道理,她听的烦腻,顾现却还要继续。
“要我说,你这一个女孩子在那儿工作啊,独树一帜啊,本来就不是办法,要不以后跟我去学散打,跆拳道什么的,这样多学点防身之术也是好的。”
讲道理就算了,还想让她这个能走着就绝对不跑着,能坐着就绝对不站着,能躺着就绝对不坐着的人来说,要她去学什么防身之术?
啊,Duck不必。
棉袄勉强的拉起自己的嘴角朝他笑,“不用,谢谢你的好心建议!”
“我觉得这是可行的,你一个女孩子实在是危险……”顾现很担心地说着,他停了一下,眼睛里闪着些机智的光,“其实,也还有别的办法,嫁给我。”
“……?!”棉袄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没有,顾现又絮絮叨叨,他漫不经心地样子确确实实像只是为了棉袄好,“嗯,我觉得我这个提议还行,你需要一个男人……像我这样的男人。”
“得了吧我的天。”棉袄难以相信,“你在说些什么呢。”
“我这是真心为你考虑的。”顾现说的很在理,“你知道你自己一个女孩子多危险吗?我这是舍己为人……你这大惊小怪的,这是怀疑我的用途?”
“你还真是有舍身为人的精神啊,可歌可泣。”
“那还不是为了你?”
于是棉袄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嬉皮笑脸地看着顾现笑,“好,我知道了,感谢我们顾大公子有着这样大无畏的精神,这个世界果然多一个你就是多一份美好,我真的很感动……唉。”
“……”顾现看着棉袄费力地吹着彩虹屁,他翻了个白眼,大概也是知道了棉袄的心思。
至少她目前是没有想和自己结婚的心思,为了让气氛不会冷下去变得难堪,他主动把话题引开。
“得了得了,我就不应该救你,现在好了,我一心为你,你竟然还怀疑我的用途,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嘻嘻。”棉袄又龇牙咧嘴一笑,“没有,我不是怀疑你的用途,只是不必要,你还是好好地珍惜你的黄金单身吧,可别为了我的安全献出你的宝贵单身,我可受不起。”
“……”
顾现的话都被堵在喉咙里了,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其实他并不是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才有这样的提议,只是刚好今天得机会顺势提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能够这么巧借良机的机会不多,可他也只是试探一下而已,其实被这样委婉地拒绝也还好,他做好了准备的,只是难免还是有些失望。
其实顾现没有发现,他会精心借用这样的机会去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一开始就是心里不确定的,没底的,所以他才不能够跳一个风和日丽地日子捧着玫瑰和戒指正正经经地求婚。
他不确定棉袄有没有爱,对他的心意是否同他一致。
唉。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能寻思着在下次找个更好的机会继续提出了。
“快帮我拉一下被子,有点冷。”顾现发话,难得能使唤一次棉袄,反正这劳动力白用不用。
虽然棉袄刚刚那样同他互相拌嘴了,这会儿还是乖乖地去帮他盖被子,把被子网上提的时候,她不小心碰到麻醉刚过的伤口,顾现“嘶”了一声,着实把棉袄吓了一跳。
她直接松开了手上的被子,双手就像触电了一样反应极大又不知所措。
“啊,碰到你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忍过一阵痛后他安慰棉袄,“只是伤口现在麻醉刚过,所以痛感极其强烈。”
“好吧。”棉袄软软地应下,她看着顾现忍疼到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的样子,其实她也心疼愧疚的不行。
即便道歉是最无力的,她也只能一遍遍用微弱的声音重复自己的歉意和愧疚,“对不起,让你受这样的罪。”
说着话时,也有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那是真的心疼,原本顾现是不需要遭受这样的罪,她知道一切都只是因她而起的。
眼看着她又要哭了,顾现连忙咬咬牙把自己的痛感压下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安慰她。
“没事没事,这没什么啊,男子汉大丈夫,受点伤流点血怎么了?不是老话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额,好像跟我这没有一点关系。”
他才刚反应过来,自己先小幅度地笑了起来,“不过差别不大,我不需要天将降大任于我。保护你就是我的天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