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俩人一下子愣了,随即再次齐声喊道:“原来是你!”
秦浪说啥也没想到,这个被他当做小贼、把他打倒在地、又被他狠狠咬了一口的人,竟然是那个韩队长。
“怎、怎么会是你呢?”
秦浪刚傻傻的问出这句话,就觉得身子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砸在了地毯上。
原来,趁着秦浪发呆时,韩子墨一个兔子蹬鹰,就把他给蹬出去了。
“哎,哎!你们别打了,误会,这是一场误会!”
乐思蜀看到秦浪爬起来后,眼珠子通红的就要扑向韩子墨,赶紧的一把将他拉住了。
“我弄死你这个小流氓!”乐思蜀担心秦浪再去拼命,把他给拉住了,但韩子墨这时候却趁机扑过来,再次狠狠的给了他一脚。
韩子墨真是被气疯了。
秦浪不但不还她手机,还在审讯室内在她白嫩的大腿上咬了一口……旧伤未愈,但又添了新伤,而且还都是被秦浪用嘴咬得!
想到自己接连两次被秦浪那张臭嘴咬住,韩子墨就要发疯,就要揍人。
“你给我闪开,我今天非得弄死他!”
韩子墨根本不听乐思蜀的劝阻,一把就将她扒拉到一边,伸手抓住抱着小肚子的秦浪肩膀,抬起右膝对着他胯下,就狠狠的顶了上去。
女人最致命地方……只要力度够了,任何部位都有可能致命。
但男人呢?
男人的胯下却是最软弱的地方,被一下子扒拉到一边的乐思蜀敢发誓:假如秦浪被韩子墨这一膝盖顶正当了,那么他以后可以去泰国做人妖了。
“子墨,不要!”
就在乐思蜀嘶声喊出这句话时,燕宝儿的声音也在二楼响起:“子墨,住手!”
韩子墨在羞愤异常之下,可以不理睬乐思蜀,但她却不能忽视燕国小公主的声音。
所以呢,她在听到燕宝儿的喝声后,当即硬生生的停住了膝盖,嘴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松开了秦浪。
小弟弟逃过一劫的秦浪,在看到韩子墨收手后,却忽然咬着牙的抡起右手,对着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咣的就是一个打耳光:“臭娘们!”
啪的一声,韩子墨被秦浪抽的脑袋一偏,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乐思蜀一把抱住了。
乐思蜀真怕韩子墨在气急败坏之下,直接把秦浪干掉,所以在紧紧抱住她之后,就厉声怒叱秦浪:“混蛋,子墨都已经放过你了,你为什么还敢打他,难道你真不想活了吗!?”
秦浪瞪着胸脯急剧起伏的韩子墨,慢慢的挺起腰身,冷笑着说:“哼哼,我为什么要揍她?刚才她不是趁着你拉住我时,踹了我一脚?如果不是宝儿出现的及时,老子这会儿还指不定变成什么人呢。卧槽,她都想废掉老子了,老子给她一耳光,又算什么呢?”
“秦浪,你太过份了!”
这时候穿着一身白色睡袍的燕宝儿,光着小脚丫急匆匆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快步来到秦浪面前,大眼睛里带着愤怒的喝道:“就算子墨刚才想伤害你,但她却及时住手了,你怎么可以趁机打她?”
秦浪一挺脖子,咬着牙的说:“我过份?卧槽,燕宝儿,你有没有搞错,到底是谁过份啊!?”
燕宝儿脸色一白,气的语气都发颤了:“你、你敢骂我?”
“骂你?骂你怎么了?惹急了老子,老子一把火把这别墅烧了!卧槽,你就看到我打她了,那她和乐思蜀在抢我背包时,你在哪儿?她诬陷我嫖娼,在警察局里对我滥用私刑时,你又在哪儿?我他嘛的招她了,还是惹她了,她凭什么那样对我?!”
秦浪嘿嘿厉笑了一声,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她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有乐思蜀,你们全都不是好东西!”
燕宝儿脸色开始惨白,指着地上的银行卡:“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秦浪擦了擦带血的嘴角,冷冷的说:“不干什么,就是老子不干这活了!卧槽,老子虽然穷了些,但也不想让你们这群白痴富家女肆意玩弄!燕宝儿,你有本事就去动我爷爷试试,我发誓会让你生不如死!”
秦浪恶狠狠的骂完这些,转身就走进了客房中。
今天秦浪在来别墅时,根本没有带别的东西,也就是在傍晚买的那身运动服了。
当然了,秦浪在决定闪人后,那身运动服也不打算要了……真男人,是不可能去在乎一身衣服的,但他总得穿上鞋子吧?
在秦*骂着说不干了后,呆立当场的燕宝儿,就一直盯着地上的银行卡。
秦浪在受到非常不公平的待遇后,真的急了,掏出银行卡,就摔在了地上。
而且,秦浪在大急之下说出的那些话,一点都不文明,甚至还对燕宝儿带着一些威胁。
但燕宝儿却没觉出有什么不对劲,因为要是把她换成秦浪、遭到这些不公后的话,她绝不会只骂人,而是有可能会拼命了。
秦浪走进屋子里后,韩子墨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唉。“感受到韩子墨冷静了下来后,乐思蜀轻叹了一口气,松开了她。
做为燕宝儿的世代家臣,乐思蜀在某些问题上,根本没有发言权的,尽管她现在也觉得秦浪很、很冤枉。
三个女孩子,静静的站在客厅中,谁也没有说话,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不大的工夫,穿好鞋子的秦浪从客房中走了出来。
“看到了没有?”
秦浪手里拿着一些现金,走到燕宝儿跟前,在她眼前晃了晃,很坦白的说:“这些钱是我在买菜、买衣服时落下的,总共是二千九百五十六块,现在都还给你。地下那张银行卡中,是十万块钱,至于剩下的那二十万,等明天下午,我再给你拿来就是了!”
不等燕宝儿说什么,秦浪的右手猛地一甩,那些钞票就飞了出去。
接近三千块钱的钞票,在客厅内飘飘洒洒的飞扬着,带着一种文字语言无法形容的落魄。
“秦浪!”
看着那些在客厅中飞舞的钞票,燕宝儿抬起右手,刚想去抓秦浪的手腕,但却又很快的缩了回去。
如果不是守着韩子墨俩人,燕宝儿肯定会抓住秦浪,要求他不许离开,就像那天凌晨那样。
燕宝儿做为燕国的小公主,为什么会对秦浪这样一个小混混在乎呢?
这个问题她只能隐隐的感觉到,但却说不清楚,而且也不愿意向她最不愿意去想的方面去想,只是固执的以为:也许在俩人的第一次见面,也许是秦浪扛着她狂奔的那一刻,也许是俩人同居了一晚上却什么也没发生起,她对他就有了种说不出的信任,或者说是留恋吧?
当然了,这两天每逢燕宝儿在想到这个问题时,她都会立马停止往下思考,因为她怕看到自己的内心。
假如秦浪的身份不是小混混,别说是某个大老板的儿子了,就算他是一个普通的小白领,她也许会幻想一段‘公主和青蛙’的狗血桥段。
可秦浪,偏偏是个小混混,两者之间巨大的身份差异,根本不可能,也不允许发生任何和感情有关的故事。
所以,在燕宝儿抬手刚想拦住秦浪时,就想到了这一点,想到绝不能让韩子墨俩人看出,其实她有些在乎这个家伙,于是就缩回了手。
燕宝儿做出的这个动作,韩子墨和乐思蜀都看在了眼里。
乐思蜀很快就垂下了眼帘,装做没看到的样子。
韩子墨却皱起了黛眉,好像明白了什么。
秦浪却没有看到,因为他现在很气愤,在把那些钞票扔出去后,就挺着胸膛大步向门口走去。
秦浪的右手在抓住门把的那一刹,心情忽然有了说不出的轻松,觉得用这种最坦诚的方式走开,要比他所想象的好很多,尽管也有些莫明其妙的恋恋不舍,毕竟开着玛莎拉蒂买菜的日子,是很值得让人羡慕的。
可是他同时又很清楚,这种日子根本不属于他,他只是一个没文化的混混而已,那种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子,才最适合他的。
一个混混,怎么可能会因为某个巧合,从而改变他的生活呢?
所以,心中早就明白这个道理的秦浪,趁着他还没有沉浸在这种生活不能自拔时,选择坦诚的离开,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
秦浪拉开了客厅的房门,抬头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想:这两天,也许只是个梦吧?
“秦浪,你给我站住!”
就在秦浪右脚刚迈出客厅时,有人却喊住了他。
秦浪转身,就看到那个狠狠收拾过他的韩子墨,走了过来。
完全是下意识的,秦浪左手抓住门框,右脚虚抬,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眼里带着警惕的问:“怎么,我都要离开这儿了,你还不肯罢休?”
这句话刚说完,秦浪忽然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啊,我知道了,你是想要回你的手……”
不等秦浪说完,韩子墨就打断了他的话:“我什么也不和你要,我只要你别走,最起码在宝儿没有主动赶走你之前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