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立文已经知道凌沧有些才华,可还是没想到,凌沧竟连国学大师都没放在眼里。(手打)眼看葛教授不断地出丑,他很想帮忙两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丁世佳的感觉与尹立文完全一样,傻傻站在那里,完全没了往日的风采。须知他这根校草不管走到哪里,从来都是焦,可现在众人只对凌沧感兴趣。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那个中年人跺脚的声音比葛教授还响:“现在的学生一不知道尊师重道,竟然公开这样羞辱一位国学大师!”
“你算个狗屁国学大师!”凌沧越,表情就越发不屑:“我已经给你们留足面子了,没想到你们还在这得瑟上了!”
“你骂我什么?”葛教授听到这句话,挽起袖子竟然想要和凌沧动手。谁文人都只懂文斗不懂武斗,葛教授见自己不过凌沧,就要用一双老拳捍卫自己国学大师的名声。只可惜他终归年纪大了,刚才又太过生气,此时只感到头脑一阵阵发晕,刚亮了一个白鹤展翅的招式,就差一摔倒在地。
旁边的人急忙搀扶住葛教授,一起指责起凌沧:“你年纪话怎么这么过分?”
“我哪一错了?”凌沧对葛教授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同情心,把话得更加难听:“你你,一大把年纪了,占着教授的职称,着国学大师的光环,不在学校或者家里好好搞学问,却跑来参加一个屁孩的所谓生日宴会!我问你,尹立文如果不是明海一中的权贵之后,只是一个来自贵州贫困大山的学子,你会来祝他生日快乐吗?”
“我们…….”葛教授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回答道:“我们是忘年之交,有何不可?!”
“这忘年之交的背后,只怕有不少利益关系吧?”
“你不要血口喷人……”中年人立即敬告凌沧道:“当心我们告你诽谤!”
“告我,可以!不过在此之前,葛教授敢不敢请人审计一下,你这些年来经手的经费和赞助?”凌沧耸耸肩膀:“我只是提出一个建议,你当然可以不采纳!只不过,既然你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清白,那就不能阻止别人怀疑你!”
这一番话似是而非,让葛教授无法反驳,只觉得心跳不断加速,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好,好,好,我让人来审计,只不过凌沧你给我记住了,这辈子你都别想考上大学!”
“你把自己太当回事了,你以为你在这边句话,就没有任何一所大学会录取我?!别华夏有那么多学校,单单是在京城大学,我也不相信你区区一个姓葛的就黑得了我凌沧!”凌沧哈哈大笑起来,满面无所谓地:“我跟你,上不上大学,我还真不在乎。因为充斥你这种叫兽的大学,绝对不会教给人任何有用的东西,还不如到社会上自学。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想上大学,也有大把的国外院校可以选择。不寻找光明和自由,却跑去接受你的洗|脑,我他妈不是犯贱吗!”
“你……”葛教授脸色苍白,嘴唇发青,浑身不住地颤抖起来:“你…….要为自己过的话负责!”
“我当然对自己负责!”凌沧冷笑看着葛教授,缓缓提醒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那样,放个屁之后马上扇扇子,硬自己没放屁!前段时间是你对媒体侃侃而谈,什么国内房地产价格十分合理,保持在国际水平均线上,没错吧?”
“对……”葛教授目光呆滞,声音十分低微,几乎难以听清。
“结果网友马上考证出来了,即便是在西方发达国家,公民花在住房上的钱也只占收入的百分之三十,可在国内却是百分之七十。于是你又急忙站出来解释,你原本的意思被曲解了,又网友们的统计没有考虑恩格尔系数,还什么国人的劳动价值比洋人要低,买房子必然要多花钱……结果你的这些解释再次被网友们戳穿,而你又不断想出更多的解释,来解释之前的解释……可你还是不吸取教训,始终没明白,一个谎言往往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圆!”顿了顿,凌沧毫不留情地抨击道:“而且,你作为中文叫兽不在本专业好好搞研究,却对自己根本不了解的领域大放厥词,这不是找着让人骂?”
“一艺精,百艺通。”中年人马上维护葛教授道:“葛老的思想境界不是你这种黄口儿能理解的!”
“这个所谓的葛老思想有什么造诣?当了这么多年的教授,出过几本理论专著?”不用葛教授回答,凌沧代为总结了一下:“你这一辈子,只是参与过编辑两套古籍研究理论丛书,而且你还只是一个编者,根本没参与到创作中。至于你为了评职称写的几篇论文,更是狗屁不通,除了拾人牙慧,断无自己的一东西在里面!”
中年人怒道:“你看得懂葛老的论文吗?”
“那么浅显的东西,老子不仅懂,还挑了不少错……”凌沧这一次倒是省了口舌,没有长篇大论,只是随意指摘了几个毛病:“就算没有这些问题,且问,如果你的论文确实很有水平,为什么在学术界一反响都没有?”
葛教授身边的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什么。尹立文暂时忘记了支持葛教授,心里一个劲地犯疑:“这个凌沧到底是不是从山沟出来的?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葛教授的那些论文,在场的人没有几个读过,就算读过也没读全。谁都没想到,凌沧不但全都读过,竟然还给挑出了毛病。
“真正做学问的人,必定要甘于寂寞,在别人推杯换盏的时候,钻于故纸堆中。在别人忙着赚钱的时候,在总结自己的理论观……那些真正的大师,在图书馆的时间比家里还要多。而且知识越多的人,话也往往越谨慎,因为怕自己犯错!试问哪个大师天天出没于各种交际场合的?!又有哪个大师经常在媒体和各种场合露面,不是今天接受媒体采访妄论房价,就是明天在博客上药家鑫不该死?!可这些事情,葛叫兽你全干了……”凌沧到这里,颇有些高兴:“本来我就想找机会揭揭你的画皮,没想到你今天自己还撞到枪口上了,倒也让我省事!”
“黄口儿……”葛叫兽的一张脸越来越白,白得就像一张白纸:“我定要让你……让你……”
“你要让我什么?”凌沧对这种虚无的威胁,根本没当一回事:“你别我了,还是关心一下自己会怎么样吧!皓首匹夫,苍鬓老贼,早晚有一天要被世人所唾弃!”
“你……”葛叫兽再也不出什么了,“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一翻白眼昏了过去,嘴里一个劲地吐白沫。
“跟我斗嘴!”凌沧重重地哼了一声:“我能把你活活骂死!”
“葛老心脏病犯了!”中年人大呼叫起来:“快叫救护车!”
另一个人急忙从葛叫兽的口袋里找出心脏病药,强行撬开葛叫兽的嘴给塞了进去。
尹立文也慌了,拿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拨打了120。丁世佳则傻傻地站着,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救护车来的很快,随车医生检查了一下,赶忙现场打上吊瓶:“还好,没有生命危险……”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个中年男人问:“真的没事吧?”
“没事。”医生头:“不过要送到医院进一步检查,你们哪位是家属,跟我们一起走!”
一直跟在葛叫兽身后的那些人忙不迭地去取车,跟在了救护车的后面。尹立文感觉过意不去,也随着一起去了医院,丁世佳则给作伴。
尹立文好不容易给自己办了这么个聚会,没想到差变成了葛叫兽的葬礼,心里恨透了凌沧。他差一就要骂出口,这里不欢迎凌沧,让凌沧马上滚出去。可是看看沈凡蕾、洪雪和童童全和凌沧站在一起,他又不敢把这话出口。
众人原本很有兴趣的看热闹,此时连聚会主人都走了,有的也就告辞了。还有的则留下来,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反正场地已经租下来,费用也付过,一切都能有序的进行。有很多人到这里来,并不只是为了祝尹立文生日快乐,更是要借此机会进行交际。
童童感觉非常过瘾,兴高采烈地:“我记得,历史上好像有个什么人,就是被其他一个什么人给骂死的!”
“是三国时的王朗,被诸葛亮给活活骂死的。”苏梦晴走过来,试探着问凌沧道:“你读过葛教授的论文?”
“不止是他,国内学界一干红人的著作,我基本都看过。”凌沧心中挺得意的,觉得自己不比诸葛亮逊色。诸葛亮把人骂死不用负责任,自己如果今天当真骂死葛教授,只怕也要摊官司了。把人骂死容易,骂到半死不活才难,自己做的刚刚好:“本来就一直想骂骂他们,今天可算逮着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