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老实交代,我可以向校方求情,或许能对你网开一面。你要是不说实话,肯定会被开除。”扫量了一番凌沧,校医循循善诱道:“谁年轻的时候没犯点错误呢,我知道你可能是因为好玩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就弄了这么一个纹身。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认识到这个错误,今后改正就好了。”
“老师……”凌沧做出一副万分委屈的样子:“这个确实是胎记,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长成这样…….我真的真的没骗你……”
看着凌沧的样子,校医觉得不像是撒谎,于是抬起凌沧的手腕又仔细看了看。是不是胎记很难鉴别,不过是不是纹身倒能看出来,校医研究了好一会,终于点点头:“好,相信你一次,要是被我知道你撒谎,一定严肃处理!”
凌沧拍着胸脯保证道:“我要是撒谎了,连我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
“那好了。”校医摆摆手:“你走吧。”
等到出了校医室的门,凌沧迎头碰见一个人,仔细一看,正是早晨被自己打到痞子那里去的那个学生。
才过了一个多小时,此人就来了个大变样,一张脸肿得像是猪头,与纤细的脖子形成很奇妙的对比。两个眼眶成了青紫色,肿得比鼻梁都高。
“刚才长得像周立波,这会怎么变成郭德纲了,难道是传说中的易容术?”凌沧正打算拜师学习一下,对方抬手颤颤巍巍指着凌沧的鼻子,抢先说话了:“你…….你实在太坏了!”
凌沧感到很委屈:“我怎么了?”
“你……把我打到那些痞子那里……我这个月的生活费全被抢走了,还被他们给打了一顿!”
“哦,原来不是易容术啊,你是来校医室治伤的……”凌沧挠挠头,颇为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些人是抢钱的!”
“你不知道还让我去?”
“他们当时冲我这边打招呼,好像是碰到熟人了,而我旁边又只有你一个人。我刚来这个城市,别说是人了,连狗都不认识一只,当然以为是在招呼你。”
“别狡辩了……”对方仔细打量了一下凌沧,觉得倒不像奸诈之辈,于是语气又缓和下来:“不管怎么说吧,我因为你被抢了,还挨了顿揍,这事该怎么办?”
“你挨揍的事,我没办法,我肯定不能让别人再打我一顿,不过我可以帮你把钱要回来。”
对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凌沧:“你要疯啊?!”
“我没疯,不过我可以让人疯!”凌沧指了指校门口,问道:“他们还在那吗?”
“还在原地……”对方又好好打量了一番凌沧:“你真能把钱要回来?”
“试试看,反正也没什么损失,你说不是吗?”
“嗯…….也对!”对方思索片刻,用力点了点头:“好,我就相信你一次,如果你能把钱要回来,我以后认你当我大哥!如果你不能把钱要回来,我就去告诉老师,说你串通社会流氓闹校!”
“好!”
凌沧和这个学生一前一后走出校门,果见那些痞子还在原地抽着烟,有说有笑的。大概是今天早晨太容易得手,他们不但放松了警惕,还指望有运气来个搂草打兔子,再多抢点。
凌沧径自走了过去,很亲热的拍了拍那个头目的肩膀:“大哥,商量件事……”
那个学生一见这场面,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个想法:“坏了,这小子和他们不会是一伙的吧?”
痞子头目转头一看是凌沧,呲着一嘴大黄牙笑了起来:“呀呵,是你啊,你今天早晨干得不错!”
对今天早晨目睹了那个场景的所有痞子来说,凌沧确实干的不错,他们当中甚至有人认为,可以展凌沧成为内线,向他们提供情报。
他们这帮人欺软怕硬,稍微有些背景的学生都不敢碰,所以很想知道校园里有哪些学生多金又好欺负。
凌沧当然不知道痞子们的想法,倒是那个学生一听,心中懊恼不已:“果然是一伙的,我可倒好,又给主动送上门了……我怎么就那么傻,上了他的当呢?!”
就在那个学生打算脚底抹油开溜的时候,凌沧说话了:“今天早晨你们抢了那位同学的钱,这是不对滴!”
“是啊,不对!”痞子头目掐灭了烟头,笑嘻嘻地看着凌沧:“怎么地?”
“不怎么地,我只是希望您们能把钱还给他!”
“你他ma有病吧?早晨出门没吃药吗?”痞子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有几个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只怕是公安部破产了,整个社会从此以后可以无法无天,也不会让他们笑得更开心。
凌沧的表情依然很平静:“看来好说好商量,是不行了?!”
这个时候,那个学生倒不觉得凌沧和痞子们一伙的了,反而和痞子们在思想上建立了统一战线,那就是认定凌沧脑子有病。
“ma的,赶紧滚,别他ma让我看见你!”痞子头目笑罢,抬手一拳向凌沧面门捣去。
凌沧眼睁睁看着拳头越变越大,就在接近自己鼻尖的一刹那,突然右手探出扼住对方手腕,随后用力向下一掰。
这些痞子混迹社会有些日子了,经常参与打架,经验是有一些的,力气也不缺。可痞子头目只感到一股大气施加在手腕上,根本无法抵抗,手腕马上呈一百八十度翻转,一股强烈的疼痛同时袭来:“啊~~~~放手!a,放手!”
“虽然我喜欢骂人,但我不喜欢被骂!你要是想保住自己的手,就给我把嘴擦干净……”凌沧把眼镜收起放进上衣口袋,顷刻之间几乎像是变了一个人,那副木讷的书呆子形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凶狠和狡黠:“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还不还钱?”
痞子头目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此时的凌沧感到一阵阵的惧意,但仍然嘴硬的骂了一句:“还……还你ma了个BI!”
“我最讨厌别人问候我ma,现在开始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踢回到你ma的BI里去!”凌沧冷冷一笑,手上一用力,只听一声脆响,痞子头目的手腕就骨折了。
与此同时,周围的痞子意识到凌沧不是善茬,纷纷掏出家伙扑了上来。
凌沧一脚踢在痞子头目的胸口,射出四五米远,随后右手抓住旁边刺来的一把匕,左手在对方的手腕上击了一下,便将匕夺了过来。紧接着,凌沧顺势将匕刺进对方的肩膀,同时左脚向上方猛然踢出,正中另一个人的下巴。
这个人来不及喊上一声,原地飞起又重重落下,一翻白眼昏了过去。
再看凌沧,双拳并举向前击出,正中两个向自己打来的拳头。四拳相撞,凌沧的势头丝毫不减,另外两个人却连连惨叫,急忙撤回了拳头,随即被凌沧打中。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几个痞子全被凌沧放到,躺在地上哀号不止。可也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猛地跑过来一个人,把痞子头目给扶了起来:“老大,咋的了?”
那个学生一见此人,登时就打了一个哆嗦。
此人是退役的拳击队运动员,因为是东北人,身材极其强壮,得了个绰号“东北虎”。他身高一米九左右,穿着一件黑色背心,身上的肌肉见棱见角,刺着很多纹身。他只需要往那一站,对别人就很有震慑力。
这个东北虎当运动员没当明白,退役后也不知怎么加入了街头团伙,在这一片着实打出了一番威名。这伙痞子之所以这么嚣张,靠的就是手上有这么个金牌打手。
“他……”痞子头目抬起头指着凌沧,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了一句:“他想黑吃黑…….”
“我cao,敢碰我老大。”东北虎放开痞子,几个箭步就冲了过来,
凌沧不等对方近身,脚尖一点地迎了上去,随后高高跃起,冲着东北虎当胸就是一脚。紧接着,凌沧接着反弹力,稳稳地落回到了原地。
东北虎感到胸口像是被巨石撞了一下,剧烈的疼痛着,喉咙还有点法咸。看着从容自若的的凌沧,他有些狂了,怒号一声再次扑过来。
那个学生见识过东北虎的凶悍,早就被吓傻了,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他刚好离东北虎不远,东北虎向凌沧冲去的同时,随手挥出一拳捣了过去:“给我滚开!别他ma挡路!”
可怜那个学生两腿软,根本躲不掉,只得把眼睛一闭:“我命休矣……”
然而东北虎的拳头虽然虎虎生风,真落到了那个学生的身上,却是轻飘飘的。那个学生后退了两步,虽然感到还是有点痛,却一点不碍事。
东北虎自己也愣住了,收回拳头来傻傻地看着,不住地挠头。没等他搞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无力,凌沧已经攻了上来,先是一个扫堂腿把他放倒在地,随后另一只脚顺势砸在他的咽喉上。
东北虎一翻白眼,当场昏了过去。
凌沧气不长出,回头看向那个学生,就好像什么事都没生一样:“他们抢了你多少钱?”
那个学生已经笃定了,脑子本来就有病的凌沧今天会被打成重病,完全没料到竟然会生刚才的一幕。他傻在那里许久,才讷讷回答了一句:“五……五百……”
凌沧一脚踹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痞子,命令道:“把身上所有钱都拿出来,银行卡也要……对了,那话怎么说的来着,Ic、Ip、IQ卡,统统告诉我密码!总之,除了家里的钥匙留下,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我全要!”
“大……大哥……”一个痞子双手举着钱,用尽可能可怜的语气商量道:“我们只抢了那位同学五百来块,你把我们的钱全拿走了,不太公平吧?”
“做错了事情是要受到惩罚滴!”凌沧主动搜起了身,最后清点一下,现得来一千五百多块,还有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以及两包苍蝇粉和一个避孕套。凌沧拿着那个避孕套晃了晃,问对方:“用过没有?”
“没……没有……”
“那也充公了。”凌沧说罢便揣到了自己的兜里,尽管似乎没什么机会能用上,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离开那帮痞子,凌沧和那个学生回到校园,开始坐地分赃。
“今天让你挨了顿揍,那就从钱上找回来吧,给你一千……”拿着剩余的钱,凌沧挠挠头:“剩下的钱该怎么办呢?”
那个学生觉得能把自己的钱要回来就不错了,意外的又多得了一笔,感到很是高兴,急忙提议:“你就自己留着吧。”
“这不太好吧?”
“不,很好,非常好!你看,你见义勇为,惩罚了那帮流氓,理应收到合理的报酬!别说五百来块,就算给你一千块都不嫌多!”毕竟拿了自己不该拿的东西,所以这个学生非常急切地想把凌沧拉下水:“你看,如果英雄都能得到合理的报酬,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见义勇为,那么我们这个社会将会变得多么的和谐美好!”
“说的也对哈!”凌沧就等对方说这话,心安理得的把钱揣了起来:“说实话,我确实没骗你,我不知道这些人是抢钱的!”
“他们在这片混了很久了,经常抢同学们的钱!”
“明海一中这么好的学校也会有这样的事?”
“各个学校都有……”
“哦,看来大城市也有大城市的缺点,山里的人可就朴实多了。”
“哎,其实就算咱们明海一中内部……也是看起来挺好,实际上五花八门的事多了……”这个学生很谨慎,说到这里马上就收住了:“你大概是新来的吧,所以不知道这些……”
“是啊,我是一年三班的,今天第一天报道。”
“我也是一年三的,都开学快一个月了,你怎么才来?”
“我们家离这比较远,交通和通讯都不太方便,有些手续办起来麻烦,所以拖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