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兰儿要的就是顾若惜此刻崩溃的模样,顾若惜越崩溃,她钱兰儿就越开心,她就是要言以辞的心上人难过,这是言以辞欠他的,把她当做替身的人,都不得好死。
钱兰儿用手抚摸着顾若惜的脑袋,温柔地说道:“若惜,你是孩子的妈了,我也快是孩子的妈了,你应该多体谅体谅我对不对?”
顾若惜说道:“可以辞没了我,该怎么办?”
钱兰儿回答着她觉得这个愚蠢又幼稚的问题,她道:“以辞还可以有我啊?我不是你的替身吗?之前我能做你的替身,那么之后,我也可以做你的替身,放心,我会比你更好地对待他的,毕竟,他也是我钱兰儿爱着的人。”钱兰儿满肚子都是谎言,什么样的话都可以说出口。
顾若惜知道言以辞爱自己,可是爱有什么用?坚贞不屈都是假的,守身如玉,也是假的,她顾若惜一开始,就不该指望言以辞能为自己守身如玉,不然,怎么会有钱兰儿怀孕并且怀了他言以辞的孩子这一说,她颤抖着手指着门口,说道:“你可以走了。”
钱兰儿不到黄河心不死,问道:“那你的回答呢?离开他吗?”
顾若惜眼睛泛红,说道:“我会离开他的。”
钱兰儿在心里对自己做了一个“perfect”的动作,在电梯的时候,钱兰儿刚好碰到许盈婵,许盈婵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着钱兰儿,又看了看顾若惜家的门,问道:“你个替身找到正房家里来是做什么?”
钱兰儿翻了个白眼,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悠然自得地说道:“不过就是商量个事儿。”
许盈婵指着钱兰儿的鼻子,说道:“你最好别做伤害若惜的事儿,不然我许盈婵就用自己的本事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钱兰儿一把打开许盈婵的手,微笑着说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用手指着我的鼻子了,要是你替她打抱不平的话,不如,踢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好了。”
许盈婵瞪着眼睛看着钱兰儿往下的电梯,恨不得钱兰儿死在电梯里,许盈婵立马往顾若惜的房子里走去,顾若惜听到脚步声,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红着眼对许盈婵说道:“饭快熟了,准备一下筷子吧,锅里的鱼还没拿出来呢。”说着就要进厨房。
“若惜,你什么事还要瞒着我啊?钱兰儿怀孕了是不是?怀的是言以辞的孩子是不是?”许盈婵不断地问着顾若惜,她心疼这样自强的顾若惜,明明难受,却自己憋着,什么也不说。
顾若惜眼泪顺着许盈婵的话慢慢地流了下来,顾若惜颤抖着自己的声音,说道:“以辞,不,钱兰儿,怀了他的孩子。”她知道现在自己很窝囊,什么事都无能为力,能做的,就只有放手。
许盈婵抱着顾若惜,说道:“没事,我会帮你教训言以辞和钱兰儿那个贱人的。”
顾若惜一直摇着头,难受地哽咽着,她只觉得自己不管怎么样都想让言以辞好好的,她要做的,就是结束游戏。
言以辞牵着顾小单到了,门没有关,从一开始就闻到饭菜的香味,顾小单开心地朝家里跑去,却被许盈婵拉到房门里关了起来。
言以辞看到许盈婵皱眉问道:“你在做什么?”
许盈婵没说话,上来就对着言以辞甩了一巴掌,狠狠地的一巴掌甩在言以辞的脸上,顾若惜听到很大的响声,很快,言以辞的脸上就有一个红手印,顾若惜心疼却发不出声,她好想问一声“你疼不疼”,可是,她一想到钱兰儿的事儿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只能默默地转身。
“疼不疼?你知道若惜知道你和钱兰儿的那些破事之后是怎么样的心疼吗?你疼的是脸上,她痛得是自己的心里,你当真的辜负了我们若惜啊。”许盈婵咽不下这口气,知道顾若惜难受,自己都要被气哭了。
顾若惜不去看言以辞,脸上却落下来,披着头发的她看不清面部表情,还好看不清,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难堪了。
言以辞难以置信地问道:“钱兰儿过来了?”
许盈婵说道:“我在电梯里碰到她了,她也把所有的事儿都和若惜说了,若是她什么都不说,你觉得若惜还会知道这么多嘛?你还想隐瞒这件事多久?”说到后面,许盈婵越来越气愤。
言以辞发现顾若惜已经哭得开始抽泣了,他问道:“若惜,你觉得,我该怎么办?”他也没有必要再把事情的经过再说一遍了,怎么说都是在解释,重在于顾若惜肯不肯信他。
顾若惜抬起头,早已泪流满面了,发丝被粘在脸上,眼睛通红,脸颊通红,顾若惜还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来,她微笑着说道:“我...我不要紧的...我...都习惯了一个人带小单..你自己弄出来的事,怎么着也得去处理是吧?我没事,我很好,我没事的。”
言以辞走进顾若惜,将顾若惜脸上的泪擦干净,问道:“我把那个孩子打掉好不好?我会解决的,这一切我都会解决的,知道吗?”他不希望顾若惜就这样,放弃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爱,他知道自己有错,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他后悔,却想挽回。
顾若惜一把推开言以辞,大声地说道:“你还是人吗你?打掉一个孩子,那是一条生命啊,你自己遭下的孽,却让别人来替你买单,你是不是太过了?”
言以辞也大声地吼道:“我怎么知道那是不是我的孩子?我不知道钱兰儿玩的是什么把戏。”
“够了,言以辞,我们是时候分开了,太累了,我会回到原来的生活的,我一个人,会好的,小单,也不需要一个像你这样子的父亲。”顾若惜擦干净自己的脸,说道:“你走吧,我想一个孕妇身边应该需要一个男人照顾的,我不需要你了。”
言以辞错愕地看着顾若惜,连退了很多步,他知道自己做了过分的事,可是后悔也没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