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这场面,商队管事的顿时心里一沉。他也是老江湖了,压货的次数也不少了。光是打劫就不知道碰上过多少次。只看这些人的应对,就知道对方绝对不是生手!
用树木直接封住前后的道路,防止商队逃脱。这可不是一般刚入行,不知好歹的盗匪能干出来的。
要知道,一般商队都有马匹,如果不拦住前后的道路,商队发狠,纵马狂奔的话,仅仅靠着马匹和车辆的重量,就不是人能拦得住的。而这两颗大树一倒下,再想跑已经不可能了。
“诸位!”管事的也是见多识广,遇到这种事情也不惊慌,笑眯眯的抱拳拱手,“不知道诸位拦住我们的去路,有什么事情吗?”
“看模样,你就应该是这里面说话好用的。”这一群人中,有一个头上缠着黑巾,手里拿着钢刀,对着管事的说道:“而且,听你说话的语气,也是老江湖了,看到我们兄弟在这里,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
“这个……”管事的稍微犹豫了一下。
“少给我装糊涂拖延时间!”领头的那个一眼就看出来这个管事的打算,冷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不就是等着铜锁山的人吗?我告诉你,这地方距离铜锁山还远着呢,等他们到这,你们一个个的尸体都凉了!”
那名管事的苦笑了一声,无可奈何的说道:“这位朋友,大家在外多有不易,我也知道,大家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不如这样,我们出银子,我这里有五十两银子,不算太多,大家哪去喝杯茶怎么样?”
“五十两?!”那个领头的土匪一听,顿时一阵冷笑,“你们这是打发叫花子呢?五十两银子就想买命!也不知道是你们这命不值钱,还是老子的命不值钱!”
顿了顿,这强盗继续说道:“老实告诉你,你们车上押的是什么,我们知道的清清楚楚的,没有三千两银子,想从这里过去,你们就是白日做梦!”
“三千两?!”一听这个数字,这管事的脸色顿时一变,绸缎贵重,押一次货的利润也不低,可是三千两银子,这已经抵得上这里货物的七成以上了,先不说自己有没有这么多,即使有,如果自己真的给了这么多银子,那这趟就算是白跑了,而且还要倒赔银子。
“怎么着?看来你是不想给了!”领头的那名土匪狞笑了一声,在他身后的人,一起拿出了家伙。还有十几个竟然取出来弓箭。虽然这弓箭都是山里打猎用的猎弓,可这玩意也是能要人命的。
商队这边仅仅有二三十人,数量还不到人家的一半,拼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胜算。
“住手!”一看这情况,管事的就知道今天事情好不了了,他猛地抬起手来,大喊了一声。
“怎么着?想明白了?”那领头的笑眯眯的说道。
“好汉,我想明白了。”管事的苦笑着说道:“我们认栽!”
这东西没了,还可以再置办,可这要是人命没了,那就真的是什么都没了。这敌我相差实在是太悬殊了,自己就算是硬拼,也是拼不过人家,东西也是要被人拿走,最后还要再搭上一笔抚恤银子。怎么算都不合算。
……
“唉……”吉利绸缎庄的孙老板脸色愁苦的坐在一间屋子里,身边放着茶水,可是他一口都喝不下去。
这里是铜锁山开的客栈,后面就是那最近名声大噪的别有洞天。可是孙老板对这里现在是一点都提不起兴趣。
最近吉利绸缎庄的布匹已经连续被抢了好几次了,不但耽误了出货,而且还造成了大批损失。导致孙老板着急上火,坐立难安。
他也曾经派人去查过这事情,可是对方下手干净利索,绝对是老手,而且下手的地方也都是荒山野岭,没有人管的地方。这种野寇是最让人头疼的,吃的是快食,吃完就跑,想找都找不到。可是孙老板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些人专门针对自己下手?不向别人动手呢?
他曾经还严重怀疑过自己的老对头,同样经营绸缎生意的武家,因为这些流寇只是针对自己,却从来不去动武家的生意。如果这都不能让孙老板起疑心,那他也就白在商场上混了。
可是他派出去不少人去查这件事,得到的消息都是武家最近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切正常。孙老板对此很是无可奈何,难道就因为自己一个怀疑,就让人去动武家?没有这个道理啊。
孙老板本来就已经被这一连串事情搅得焦头烂额了,可是在这个时候,又收到了铜锁山送来的拜帖,邀请他来这客栈一叙。孙老板本来不想来的,可是转念一想,这铜锁山是山大王,势力很大,而且最近又搞的风生水起,自己不好太过得罪,再加上自己被人抢了,这也算是江湖上的事情,说不定这铜锁山会多多少少有点消息。所以一咬牙,他就壮着胆子亲自来了一趟。
来了之后,孙老板就被安排在这间房间里,也不知道铜锁山到底要做什么,搞得本来就心神不宁的孙老板,这一刻更加的有点烦躁了。
就在孙老板感觉自己的忍耐到了极限的时候,房门一开,一个年轻人笑眯眯的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对着孙老板抱拳拱手,“孙老板,久仰久仰,您的吉利绸缎庄可是大大的有名,我可是如雷贯耳了!”
“还好,还好。”虽然不清楚进来这位是什么人,但是能随随便便的就在铜锁山的地盘出入,这本身就说明了他在铜锁山地位不低。孙老板不敢怠慢,连忙站起来还礼,嘴里问道:“不知道,先生您是哪位?”
“我啊?”左鹏笑眯眯的说道:“我就是在这铜锁山上,当了一个小小的军师,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和您完全没有办法比较,差的实在是太远了,呃,孙老板,您这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