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听左鹏的话,所有人都是一愣。
“军师……”李超莫名其妙的看着左鹏问道:“您是说,把他们扒了?”
“对,就是把他们给我扒了!”左鹏脸上的笑容十分的诡异,“一定要扒干净了!一块布都不要给我剩下!咱们好歹是强盗嘛,虽然今天做了大生意,心情好的很,饶他们一条小命。但是不等于我们就要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他们!东西都给我抢走,扒成光猪!”
“好嘞!”左鹏都这么说了,李超当然也不会表示反对。向着后面一摆手,立刻有几名土匪狞笑着向这三个倒霉蛋走了过来。
一看到这些土匪满脸横肉,而且还摩拳擦掌的模样,这三个劫道的顿时惊慌失措,带头大哥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鸡仔一样高声尖叫。
“难听,嘴堵上!”左鹏一摆手说道。
“明白!”有人答应了一声,把这三个倒霉蛋的袜子扯下来,直接塞进了他们的嘴里,尖叫声顿时就消失不见了,左鹏落了个耳根清净。
几名土匪嘻嘻哈哈的就把这几个倒霉蛋扒成了光猪。
“呀!”罗曲儿惊叫了一声,脸色通红的跑回到了马车里,咣当一声,把车门关了起来。
这南方的天气虽然不如北方那么冷,可是这好歹也是冬天啊,没有太阳晒着,也是阴冷阴冷的,三个劫匪哆哆嗦嗦的缩成一团,模样无比的凄惨。
“谁带了纸笔了?!”左鹏问道。
“……”一群土匪们互相看了看,没有一个开口的。
“那个,兄弟,大家都再没有带那东西。咱们都是落草的,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谁会出门还带着纸笔啊?”方坨子干笑着说道。
“刘,刘哥哥……”就在这时,马车里传出来罗曲儿的声音,虽然这声音比蚊子也大不了多少,“我,我带纸笔了。”
“是吗?!”左鹏顿时喜形于色,“快快,借我用用!”
“吱呀”一声,马车门打开了一条缝,一只纤纤玉手从里面伸了出来,手里抓着白纸和一块墨条。
“哥哥,在外面的带文房四宝不太方便,我就是用这东西直接写的。”罗曲儿说道。
“有这个就行!”左鹏眉开眼笑的把东西接了过来,墨条上小心的用纸包住,为的是防止墨弄脏了手。
左鹏拿着这两样东西,笑呵呵的来到了那三只光猪身边蹲了下来。
看到左鹏脸上的笑容,这三位顿时一阵惊恐,开始有些骚动。
“啧,紧张什么啊!”左鹏满脸的堆笑,“搞得我好像是坏人一样!”
随口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左鹏就把纸摊平,放在地上,然后用墨条开始在上面写字,一边写,这货嘴里还不闲着,“你们看到的只是我的外表,其实我的内心呢,呃,还不如我的外表。”
左鹏咂了咂嘴有点遗憾的说道:“不过,我内心深处还是偶尔会有良心发现的时候。比如说现在。老实说,这也该着你们运气好,本来我是想直接把你们手剁了,写个血书什么的,用来增强说服力。不过现在有了纸笔,你们算是躲过一劫了!”
说着,左鹏就把几张纸写上了字,第一张写着“我错了!”,第二张写着“我有罪!”第三张写着“死强盗!”
写好了之后,左鹏一摆手,对着李超他们说道:“把这三个家伙给我挂到树上去,把这张纸贴在他们身上,随便怎么贴都行。对了,一定要挂在距离大道比较近的树上。让人家看清楚一点。”
李超也不知道左鹏这是想要做什么,不过既然是左鹏的吩咐,他立即照办,没有丝毫的犹豫。
看着李超的一举一动,左鹏暗暗点头,这个李超还是很识时务的。虽然以前是铜锁山的二当家,现在又是绿巾贼的二当家,可是李超却没有抱着这个名头死不放手,把自己拿捏起来,反而放得下身段,做事情也有条有理。左鹏可以猜得出来,以前铜锁山之所以那么兴旺,李超在里面肯定起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几名土匪办事非常利索,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家伙做这种事情非常有经验,而且动作干净,丝毫没有拖泥带水,搞得左鹏极其纳闷,难道这几个家伙以前做过这个不成?!
没多久,三个白条条的家伙就被挂在了树杈上,随着风摇摇晃晃,就好像是挂在房檐下面的腊肉一样。隔着老远就能看到。
“远一点应该也能看清楚吧?”左鹏笑呵呵的问道。
“差不多,只要眼神不差,基本上都能看见。”一边的方坨子笑嘻嘻的说道。
左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和以前满大街戴眼镜比起来,在这个广大人民群众,大字都认不了一箩筐的环境下,眼神好的简直不要太多。
“走了!”左鹏一摆手,带着人马慢慢的走出了树林。一出来,一群人就看到有两个过路的正指着挂在树上的那三个人窃窃私语。一看到左鹏他们出来,两个人立刻低下头来,连话都不敢说。
“两位……”这两位没有敢和左鹏说话,但是左鹏一点也不客气,直接走了过去,笑眯眯的对着这两位说道:“认识上面写得字不?!”
“不,不太认识。”大概是左鹏和颜悦色的态度,让这两位多少能放下心来,其中一位壮着胆子摇了摇头。
“没事,你们不认识,我可以告诉你们啊!”左鹏哈哈一笑,“你看,这三位身上写的是‘我有罪’,‘我错了’,‘死强盗’!”
这两位互相看了一眼,有点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没看明白?这多简单啊!”左鹏笑眯眯的说道:“这三位呢,是打劫的,想要抢我们,结果一脚踢到铁板上了。被我们收拾了,我们又不想把他们怎么样了,就挂那风干一下。你们觉得,我们这么做对不对?”
那两个过路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用力点了点头,异口同声的说道:“该!活该,就应该这么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