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在挂不着一身囚服下面的,赫然是一件狱卒穿的制服。
“特么的,你,你这身衣服是哪里来的?”一条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连忙低声问道。
“啧,是这么回事。”挂不着一脸得意的说道:“前天吧,我闲着没事在洗衣房附近转悠,偶然发现了有些脏衣服放在那里,正好当时我的职业病也犯了,一看到这衣服,顿时就有点手痒,正好附近,没什么人,我就顺手牵羊给弄了过来。然后就给穿在里面了。”
“你小子,还真是,还真是……”一条线好半天才憋出一个词来,“还真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少废话,你说吧,到底试不试?”挂不着不耐烦的说道。
“试试就试试!”一条线咬着牙,用力的点了点头,这货也把白色囚衣脱了下来,然后把衣服一翻,里面冲外。
一边的挂不着一看到一条线的这件囚服,顿时吓了一跳,这件囚服也是比较厉害,外面是正常的白色,有一个大大的‘囚’字,但是一条线的这衣服里面和别的囚服就不一样了,是一片黑色,远远看着,一点都看不出来他穿的是囚服。
“你,你这是怎么回事?”挂不着问道。
“就允许你做准备,还不允许我想点招?”一条线得意洋洋的说道:“老实和你说吧,咱们两个是英雄所见略同,我虽然没有你那本事,可是好歹我也有点手艺,我在咱们院子里发现了一些特殊的草,这种草粘性很强,然后用这种草汁兑上土,就把这衣服染出来了,白天肯定是不能看,但是晚上,还是可以以假乱真的。”
“那就没问题了!”挂不着对着一条线一挑大拇指,笑呵呵的说道:“走,咱们两个过去。”
“等下。”一条线抽出两根木头棒子来,递给了挂不着一根,自己留了一根抓在手里,“带上这东西,防身!然后走近了给他一棍子!”
“你,你从哪拿来的?”挂不着惊讶的问道。
“刚才路过了一间柴房,我看到外面堆着不少柴禾,我就抽了两根趁手的。”一条线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别废话了,赶紧的,把这家伙处理掉,把头儿找出来。如果头儿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那我们两个就要倒霉了,吃不了兜着走啊!我可不想再像是以前那样东躲西藏了。”
“没错!”挂不着点了点头,把那根木头棍子藏在身后,迈步向前走去。
这货身上穿着的是正宗的狱卒制服,所以走在前面,而一条线身上穿着的是水货,近了容易被发现,所以就缩在这货的身后,好在一条线比较矮,不仔细看,连人都看不到,更不要说看到衣服了。
两个人就这么迅速向着那个人走了过去。
这里晚上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声音,再加上这两位也没有刻意的隐蔽自己的脚步声,所以几乎是在他们两个一出来,就被缩在那里的人发现了。
可是挂不着和一条线这俩人是什么人?这俩货本来就是挺缺德的缺德鬼,现在跟了左鹏一段时间之后,不但缺德,而且还冒了烟了!两个人不等那个被他们盯上的倒霉蛋开口说话,挂不着就已经先喊了一嗓子。
“喂,那边的,干什么的?!”
那人一听,顿时心里一跳,吞了一口口水,这货是跟着古婵一起登岛的,严格来说,不算这监狱岛上的狱卒,如果是平时也就罢了,可是偏偏今天他心里有鬼,所以看到穿着狱卒衣服过来的两个人,他心里就先有点发慌了。
“哟,两位大哥,你们怎么溜达到这里来了?”这人开始没话找话,想要把这件事混过去。
但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挂不着和一条线两个人就是来找茬的,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混过去。
挂不着大步流星走了过来,站在这人不远处,大声呵斥道:“你到底是谁啊?”
“啊,我是,我是男监的。”那人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男监的?”挂不着借着月光,已经看清楚这人正是之前带走左鹏的那个,心里顿时一喜,但是表面上偏偏还要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把这货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
“不对啊!”挂不着皱着眉头说道:“我也是在男监的,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呢?!”
“那个,大概,咱们一直负责的不是一个区域吧?”那个人讪笑着说道。
“哼,不是一个区域?”挂不着冷笑了一声,“那今天晚上的切口,你知道吗?”
这监狱岛关押的都是犯人,所以有些规定和军营差不多,一到晚上都有暗号口令,方便识别身份。
那人一听,心里顿时一喜,这位倒还真的知道今天晚上的口令,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个笑容,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对着挂不着连连点头。
“知道,知道,口令我知道。”
“知道?!”挂不着冷笑了一声,突然问了一句,“你妈安好?!”
“啥?!”一听这个,这人顿时懵了,这根本不是今天晚上的口令啊?什么叫我妈安好?我妈和这个口令有什么关系啊?
就在这时,已经潜伏到了他身后的一条线突然猛的窜了起来,举起手里的柴禾棍子,对着这倒霉蛋的脑袋就是一下子。
“砰!”的一声闷响,这倒霉蛋只觉得后脑勺一疼,瞬间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地上。
“切,江湖经验太差,三言两语就糊弄住了。”挂不着这货一副得瑟的模样,站在旁边笑眯眯的说道:“头儿说的对,武功再高,也怕闷棍,这一闷棍下去,管他是什么人,都要趴那!”
“啧,你这小子以前就属于冒坏水的,现在和头儿混的时间长了,都已经不是冒坏水了,改成喷了!”一条线嘟囔道:“走,看看那门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把这倒霉蛋拖到了一边,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那扇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