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说,你来这里,是故意来找麻烦的吧?”听完左鹏的话,知府大人顿时有点绷不住了,脸色一沉,看着左鹏问道。
“不是,没有!”左鹏用力摇了摇头,“大人,您这话说的太重了,草民是什么身份,您老人家又是什么身份?您就是借草民一个胆子,草民也不敢拿您来开玩笑吧?”
“啪!”知府大人举起惊堂木来,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那你倒是给我说说,既然你没拿我开玩笑,跑到这里乱敲什么鸣冤鼓?!这难道不是拿我开玩笑,不是拿朝廷律法开玩笑嘛?!”
“大人此言差矣!”左鹏一点也不害怕,反而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敲鸣冤鼓可不是乱敲的,我是有原因的。”
“哦?!”知府大人眉毛一挑,看着左鹏问道:“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敲鸣冤鼓?说出个道理的话,本府还能放过你,如果不然,那本府肯定要重重的治你!”
“大人明鉴!”左鹏抱拳向上行了一礼,“草民我之所以要敲响鸣冤鼓,并不是因为觉得有什么冤屈,而是觉得,刘捕头治罪治得太轻了!”
大堂上一片寂静……
“呃,你说啥?”终于,知府大人忍不住了,问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大人!”左鹏还是那么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我是说,草民之所以敲响鸣冤鼓,是因为草民觉得刘捕头治草民的罪治得太轻了!”
“倒霉!”知府老爷骂了一句,“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原来竟然是遇到了一个疯子!”
“大人此言差矣啊!大大的差矣!”左鹏大声说道:“草民没疯,这的的确确,货真价实是草民我的真实想法!”
顿了顿,这货接着说道:“一开始刘捕快要治草民的罪,草民我的内心深处是十分拒绝的,并且极端的排斥!因为草民想,不就是停了一下车吗?能有多大的影响啊!为什么追着草民我不放呢?就因为感觉不服,所以草民才和刘捕头口角了几句,这才被带回了府衙。”
说到这里,左鹏停顿了一下,先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经被他吸引过来了,这货才继续说道:“但是在来的路上!草民我深思熟虑,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荆坨仔细的思考,草民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错误的,不但错误,而且十分的错误,大错而特错,是极端的不道德,是严重的犯罪行为,是对人民生命财产的不负责任,是对朝廷律法的嫉妒藐视,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上愧对于天地之间,下对不起黎民百姓,是立身处世的罪孽,更是人生在世的污点,我我一生的耻辱,也是整个国家糜烂的开端!我竟然会对刘捕头对我的惩罚感到心中不爽?!这简直是错误,大错而特错的错误……”
“你等一下,等一下!”知府大人听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说道。
“没事,大人,我不累!”左鹏摆了摆手,“你再听我深刻认识一下自己的错误!”
“停停停停!”知府大人一边大吼,一边把惊堂木在桌子上啪啪啪啪啪,拍的山响。
好不容易把左鹏喊停了,知府大人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左鹏说道:“你不累,本老爷雷了!好吗,不吓唬你两下,都拦不住你了!你这嘴坑了爹的能说!”
“您要是再这么夸奖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左鹏扭捏的说道。
“我这不是在夸奖你!”知府大人没好气的说道:“我还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乱停车吗?怎么还让你上升到朝廷百姓的高度了?有这么严重吗?”
“看看,看看,连知府老爷您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吧?!”左鹏叹了口气,“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怎么想明白,而且还挺生气的,但是在来的路上,我经过了仔细的思考,终于认识到了自己问题的严重性,感觉到了自己罪孽深重!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你这越说越过分了!”知府老爷哭笑不得的说道:“怎么乱停车还扯到人命上了?”
“老爷,这当然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左鹏表情严肃的说道:“我之前就听说过一个人,他就是胡乱停车,后来有人说他了两句,他就和那个人吵起来了,结果那个人回家就死了!”
“死了?!”知府老爷顿时一惊,“怎么死的?!”
“那人回家之后,喝水呛死了!”左鹏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日你个孔子先贤大圣人的!”知府大人扛不住了,直接爆了粗口,把什么文明礼貌,举止学养都抛在了脑后,“这和随便停车有什么关系吗?”
“这怎么就能没关系呢?!”左鹏表情严肃的说道:“大人,您仔细想想,如果不是那个人随便停车,会有别人来说他吗?如果没有人说他的话,他会和那个人吵起来吗?如果不是两个人吵架吵了半天,那个人会口干舌燥吗?如果不是口干舌燥,他回家会喝水喝得那么急吗?如果不是喝水喝的那么急,他会呛死吗?所以说,这胡乱停车,简直就是不得了的大事啊!简直是大的不可救药,不要不要的!如果忽视了这个,这简直就是对黎民百姓的不负责任!对朝廷的不重视!是朝廷崩坏的开始!简直是无比可怕的重大错误!”
“好好,你厉害,厉害!”知府大人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然后一挑大拇指,“那你说说,这随便停车,又和朝廷有什么关系?怎么就会造成朝廷的崩坏了?!”
“这就更明显了!”左鹏一本正经的说道:“咱们天朝可是礼仪之邦,文明之所,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这随便停车可是很严重的不文明行为,就是不讲礼仪的行为,没有礼仪,那这个人就废了,就是一个低俗的人,堕落的人,坠入了低级趣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