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左鹏有点犹豫的说道。
“不是有道理,是很有道理。”一边的一名家丁开口说道,“这位差爷,这小子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还理直气壮的,看起来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咱可都不是武林中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有这个讲究。我觉得,你还是按照这小子说的,把他送到古家问问比较好,这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个万一,这事情都不好说着呢。”
“就是,就是,这古家是什么人,差爷您不会不知道吧?”另外一名家丁说道:“啧,我听说,古家几辈子都是干捕快的,是捕快世家,是你们这行当的老行尊,说话在捕快这片可是很好使的。这要是因为这么一点事,把他们得罪了,麻烦可是不小。”
“唔,有道理,很有道理!”左鹏摸着下巴,点了点头,接着,这货又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几位,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兄弟我初来乍到,对这一片还不是很熟悉,所以这古家在哪也不知道。几位能不能帮我指个路啊?”
“哦,就顺着这条大道一直向里面走,第六家就是古家的宅子。”
“不过,你们过去的时候可要小心点。”一名家丁笑嘻嘻的说道。
“为什么要小心点?”左鹏一愣,问道。
“最近古家实在是太热闹了一点,所以他们的人手都派出来了,把院子都围住了。”那家丁笑呵呵的说道:“人也就罢了,不过他们养了几条狗,挺厉害的,回头再把你们咬上几口!”
“别瞎扯!”另外一个家丁说道:“那狗现在都在院子里,他把人送到正门不就得了,还能见到什么狗?”
“我只不过是善意的提醒他一下而已!”
“多谢,多谢几位大哥帮忙。”左鹏对着几名家丁拱手道谢,然后对着司空淡的屁股就是一脚,“走了,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这都什么时候了!抓紧点时间!”
“你等着!”司空淡恶狠狠地骂道:“回头到了古家,我要你好看!”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这里,进入了富户聚集区。
一群家丁完全没把这件事当回事,继续开始巡逻,完全不知道自己放进去了两个什么玩意。
左鹏和司空淡走了没多远,然后一起缩进了旁边的阴影里。
“快快,给我解开!”司空淡抬着手说道:“好家伙,把手勒得生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委屈兄台了!”左鹏笑嘻嘻的说道,然后七手八脚把绑住司空淡的绳子解开。
“哎哟喂,这个倒不算是什么委屈。”司空淡揉着自己的手腕说道:“可是你刚才踢我那几脚是怎么个意思?”
“误会,误会,我那不都是为了效果逼真一点嘛!”左鹏捂着胸口,一脸苦闷的说道:“其实在我踢兄台你的时候,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当真是踢在你身,痛在我胸啊!”
司空淡注视着左鹏久久无语,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孙兄,在我见过的所有无耻之人中,你是最无耻的一个!”
“哎呀,你这是对我的误会,其实我心中满满的都是对兄弟你的敬爱!”说着,左鹏这货七手八脚的把身上的捕快服装脱下来,一翻,重新穿在了身上。
原来,这身衣服里面和外面不一样,外面就是正常的夜行衣,但是里面翻开,就是一套捕快的衣服,让人看着简直有一种叹为观止的感觉。
“啧,不过,说真的,孙兄,你的本事真是挺厉害的。”看着左鹏,司空淡有些感慨的说道:“不过就是这个人品嘛……”
“废话,我要是人品好,能这么厉害!”左鹏撇了撇嘴,看着司空淡说道。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还真不太好反驳你的话。”司空淡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的还真有道理。”
“我的外号就叫中国实话!”左鹏恬不知耻的说道:“好了,兄台,我们就不要在这里为这些无意义的事情讨论下去了。走吧,抓紧点时间,从这后面绕过去,第六家就是古家,别走错了。”
“这个你放心,到了这个时候,我还真就没错过。”司空淡满脸自信的说道:“不然还当什么采花贼?”
两个人没敢走正面,顺着几家宅院的后面,小心翼翼的绕路来到了古家的后身。
古家不愧是泗水的大户人家,高大的朱红围墙,上面铺着瓦片,足有两人高,看起来和一座小城墙差不多。
“就是这里了!”左鹏指了指上面。
“好,兄弟我就不客气了,先上去探探路。”司空淡嘿嘿一笑,纵身向上一拔,然后在墙面上一蹬,两人多高,将近四米的围墙,竟然被他一口气就上去了。
“么得,这个时候看起来才有点采花贼的模样。”左鹏看着上面,嘀咕了一句,“起码动作挺干净利索的。”
这货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铁家伙来,随手一甩,咔嚓一声,就变成了一个抓勾,在这抓勾后面连着一串细绳子,别看这绳子不粗,可是用的都是上好的老藤条,里面还掺了点别的,货真价实的广安门秘制产品,只有小指头粗细的绳子,绝对能支撑一个人的重量。
左鹏把这抓勾在手里晃了几下,然后网上一甩,就甩到了墙上,抓勾轻松地抓住了墙沿,抓勾伤害包了软布,所以就没发出太大的声音来。
这一套下来,待在上面的司空淡看的眼睛有点发直,这抓勾东西不算大,但是这种精细劲实在是让他叹为观止,简直是精细的无可挑剔,绝对是居家旅行,溜门撬锁的第一等好东西。
“么得,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司空淡在心中低声嘀咕,看着左鹏的眼神已经多了几分狐疑。
左鹏不会理会司空淡的心理活动,抓着绳子向下扯了扯,试了试强度,然后一用力,蹭蹭蹭,几下就蹿上了院墙,在司空凡身边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