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赐福娘娘颤颤巍巍,看着左鹏说道:“这个声音是,是那个该死的臭道士的声音!”
“该死的臭道士的声音?!”不浊神主一惊,“哪个臭道士?!”
“青云观观主,乏泽老道!”赐福娘娘咬牙切齿的说道。
“什么?!”不浊神主惊呼了一声,“你是乏泽?!”他刚才被人重重包围都没有变过的脸色,现在变得无比的难看,嘴唇发颤,脸上的横肉噗噗直跳。
“无量天尊。”左鹏笑眯眯的打了个棘手,“两位,贫道有理了。”
“果然是你!”赐福娘娘指着左鹏说道:“你就是乏泽。”
“就是我。”左鹏也不否认,点了点头,“哎呀,这次到这湖彤府来执行任务,我可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就怕出点什么事,把自己折进去,您那大福神教实在是太强势了一点。我们广安门在你这栽了不少大跟头,还好我运气不错,一直挺到现在,算是迎来了胜利了吧。”
“好,好,好!”不浊神主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叹了一口气,“想不到啊,我真是做梦都想不到!广安门竟然能有你这样的人物!厉害,实在是厉害啊!几乎就靠着你一个人,硬生生的把整个湖彤府的局势扭转过来了。本来我们大福神教在湖彤府一手遮天,只要时机到来,登高一呼,肯定能爆发一场席卷整个湖彤府的暴动。让你们那个朝廷瞧个厉害。可是你一来,就是连连妙招,你的那些前辈来了,都只是知道对着我来,想着把我们搞掉,你们就赢了。可是你却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冲着我们的根基下手,利用那个半死不活的青云观,把我们的信徒都挖走了!没了信徒,大福神教也就成了一个空架子,再也威风不起来了。厉害,实在是厉害啊!有你这么一个走狗,广安门的运气真是不错。”
“多谢前辈夸奖。”左鹏笑眯眯的拱了拱手,“我这不是也没办法嘛,赶鸭子上架。”
“哼,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不浊神主没好气的冷笑了一声,“事到如今,你说吧,到底想要把我们怎么样?!”
“神主,我们想要把你们怎么样,难道您自己不知道吗?”左鹏笑眯眯的说道:“据我所知,您可是结衣社里的大人物,我们总管大人希望把您请回去,促膝长谈一番,好好讨论一下关于人生和未来的问题。怎么样?神主,您感兴趣不?!”
“少给老子扯犊子!”不浊神主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广安门是个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吗?不就是想要了解结衣社的事情吗?你就直说不就得了?!绕什么圈子!”
“没错,我们就是想要了解一下结衣社的一些内幕。”左鹏笑眯眯的说道:“虽然我们广安门也搞到了一些情报,但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有您这样身居高位的人亲自给我们讲解好啊。您说是吧?”
“哼!行!”不浊神主直截了当的说道。
“啊?!行!”这回轮到左鹏惊讶了,他说什么也没想到,不浊神主竟然会答应的这么干脆。
“您,您说行?!”他满脸怀疑的又问了一遍。
“小子,不用怀疑老夫。”不浊神主没好气的说道:“托你的福,老夫的大福神教土崩瓦解,结衣社尊主要求我们发动暴乱的命令我们也完成不了了。现在我们就只能亡命天涯了。不过就算是亡命天涯,我也不敢保证绝对的危险。所以,老夫答应你的要求,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要求我们对您提供保护?!”左鹏立刻问道。
“厉害!”不浊神主叹了口气,“你小子的脑子果然够快,转眼就能想明白事情,输在你手上,我也不算冤了。”
接着,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错,我要求你们广安门对我提供保护,保护我们两个的安全,我们会把我们知道的,所有有关结衣社的情报,统统告诉你们。怎么样?这个交易公平吗?”
“公平,非常公平!”左鹏立即点了点头,如果这不浊神主愿意合作的话,对广安门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这就意味着,他们可以获得很多关于结衣社内部的重要情报。
“你小子不错!”不浊神主赞赏的看了左鹏一眼,“有眼光,有气度,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放心吧,只要你对我们提供保护,我提供的情报绝对的物有所值,本神主毕竟是结衣社五神主之一。我知道的东西,很多是绝密情报!现在,我的安全就要……”
“小心!”就在不浊神主和左鹏说话的时候,一边的幺鸡突然大吼了一声。
不浊神主和左鹏顿时一愣,还没等他们搞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从天而降,在不浊神主和赐福娘娘的头顶一掠而过。
站在附近的左鹏只看见一道红影稍瞬即灭。
“发射!”幺鸡大吼了一声,猛的对着那个黑影扣动了暴雨梨花针的机关。
周围几名内卫也同时扣动了手中广安门秘制暗器的机关。
“噗噗噗!”一连串的轻响之后,一大片暴雨梨花针冲天而起,向着那个黑影冲了过去。
但是那个黑影去势不停,竟然在那么多人头顶上一掠而过,那些暴雨梨花针就像是对他没有起到丝毫作用一样,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快的就像是一团忽然飘过的黑雾一样,几乎捕捉不到。
只是一瞬间,这个黑影就已经落到了包围圈外面,然后再一个纵身,跃进了附近的山林,转眼就消失不见了。左鹏发现他落地的时候,似乎稍微踉跄了一下,看来刚才那一片暴雨梨花针,并不是那么好躲的。
黑影离去之后,现场只留下举着暴雨梨花针的内卫,还有呆立在包围圈中间的不浊神主和赐福娘娘。
只是这两位表情呆滞,站在那里连动都不动一下。
左鹏立刻冲了过去,刚刚站到他们两个人面前,这两个人竟然仰天缓缓栽倒,掀起一片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