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时候跟着他一起冲出重围的,满打满算也不过大猫小猫两三只,神卫是最危险的,所以受到了内卫的重点照顾,剩下的那些全部被处理干净了,一个都没有跑出来,全军覆没。
而大福神教耗费了大量心血训练出来的小福神也没跑出来多少,跟在不浊神主身后的,就只剩下三个人而已,而且这三名小福神也是满脸的惊恐,一副失魂落魄的德行,明显已经被吓破胆了,别说带到军队里成为低级军官了,就算是让他们当个军队里扛旗的小喽啰,恐怕都有些勉强。
看着剩下的这三个目光躲躲闪闪的手下,不浊神主张嘴想要说话,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终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仰头栽倒在地上。
剩下的那三名小福神顿时慌了,哭喊着围了过来,然后七手八脚的把不浊神主抬下山去。
等到不浊神主慢慢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典福宫,看着周围那熟悉的布置,不浊神主默然无语,一双眼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身材,呆呆的注视着天花板。
“神主!”就在这时,传来一声惊呼,赐福娘娘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不浊神主的手,“您醒了?您终于醒了?!”
“我,我回来了?”不浊神主问道。
“您回来了,这里是典福宫!”赐福娘娘哭泣着说道:“是您的典福宫啊!”
不浊神主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然后睁开,似乎想要证明自己到底是不是做了个梦,只要把眼睛闭上,再睁开,这个噩梦就会醒过来。
可是这样做并没有个卵用,周围还是典福宫,身边还是哭哭啼啼的赐福娘娘。
“完了,这次栽了!”不浊神主慢慢的坐起身来,拉着赐福娘娘的手叹了一口气,“精锐的神卫死了个干干净净,小福神也折损的差不多了,这根本就是个陷阱!一个该死的陷阱!”
“都,都没了?!”赐福娘娘神情有些恍惚的问道,虽然她已经从那三名逃回来的小福神那里吧事情的经过听的明明白白了,可是这个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五六十人的人数听起来好像并不多,和大福神教动辄好几千人计数的信徒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可是这五六十人却是教中的精锐,无论是神卫,还是小福神,训练的时候都耗费了大量的心血,可以说每一个人都是用银子堆出来的。虽然只有五六十人,有防备的情况下,足以抵挡两三百人的进攻。可是这五六十人的精锐,却一下葬送的干干净净,就剩下三只漏网之鱼,抬着不浊神主掏了回来,这种打击,别说不浊神主了,就连赐福娘娘也被一下子打蒙了。
“是谁,到底是谁?!”赐福娘娘咬牙切齿的问道:“到底是谁在算计我们?!”
“哼,还能有谁!”不浊神主语气冰冷的都能把空气冻上,“当然是我们的好兄弟!”
“什么?!”赐福娘娘猛的一惊,抬头看着不浊神主。
“怎么?你不相信?!”不浊神主冷冷一笑,“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当时我的灵蛇锁破开了一个家伙的衣服,我清楚地在那家伙的腰间看到了‘告死星图’!你说,这事情还有什么可讲的?!”
“告死星图?!你看到了告死星图?!”赐福娘娘惊呼了一声,扑通一声,从床上滑下来,坐到了地上。
“没错,我看到了告死星图!”不浊神主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这群王八蛋,比我想的还要狠毒,不但想要破坏我们的计划,让我们失去这次大功劳,而且还要置我于死地!恨不得我立刻就见了阎王!不行,我不能让他们如愿以偿!”
“神主,我们怎么办!”赐福娘娘从地上站了起来,表情肃穆的看着不浊神主问道。
“后天,后天就举行花行!”不浊神主表情狰狞的说道:“你立刻就去准备!”
“可是,我们还没有得到解药……”赐福娘娘皱着眉头说道。
“不能再去找什么解药了!”不浊神主一抬手,断然说道:“时间就是一切!那些家伙为了拖我们后退,使用了另外一种毒药,这种我们破解不了。但是好在,他们行事比较仓促,中毒的还少!现在你立刻安排人手,把幽泉神水下在几个主要水源中,造成瘟疫的假象!”
“可是活水的话,药效会大打折扣。”赐福娘娘说道。
“顾不了那么多了!”不浊神主说道:“现在我们最紧迫的就是时间,与其在这里发愁,被人家一点一点的磨死,还不如我们奋起一搏,来个大的!晚上就用幽泉神水让大批老百姓中毒,然后你就安排人手散布谣言,就说这是天降大灾,有意无意的往那个狗皇帝身上引导,到时候我们再用花行来引起老百姓的骚动,提升我们的影响力,最后彻底的闹起来,神卫没有了,那我们就直接出手,先干掉那些当官的,哪怕是瞬间被扑灭了,也要把这湖彤府闹成一锅粥,让这个朝廷焦头烂额,这就是我们的功劳!”
“好!我明白了!”赐福娘娘一双美目中凶光闪烁,“神主,您说的没错,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还不如放手一搏,起码搏出一份功劳出来!”
“没错!去安排吧!”不浊神主点了点头,表情无比狰狞,“这一次,我们一定要玩个大的!”
……
离开城门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在山里的一片空地上,一群人坐在那里面休息。
在外面是一圈身穿黑衣,表情严肃的内卫,在里面是一圈神色各异的,身上穿着的衣服也五花八门的江湖人物和一辆马车。外面的内卫明显就是在看着这些人的,不过这些经受过严格训练的内卫看着也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吓人,就好像是一个个不动的石头人一样。
中间那些人中,有七个长的差不多的,围着一名穿着青衣的老头,一起在那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