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想和大爷我斗,你们几个加起来都不够格。”左鹏一边低声嘀咕,一边小心的拨弄着锁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如果不是担心吃一顿皮肉之苦,我才懒得和你们吹牛的。有本事那也是要展现给大领导看的,就你们这样不高不低的货,不知道我的本事还好,知道我的本事还指不定要怎么弄死我呢!”
“咔嚓!”一声轻响,左鹏脸上顿时一喜,舱门开了。
他小心翼翼的从船舱里摸了出去,看了一眼正躺在那里睡的舒服的黑衣大汉,倒是有心想要把这货灭口了。可是看看这汉子的体型,再看看自己,左鹏决定还是放弃这个做死的打算吧。小心翼翼的从这汉子身边溜了过去。
这船是一条画舫,不是那种泗水河上来来往往的商船,当然也不可能是海船。这种船吃水浅,结构简单,里面一共也没有多少舱室,所以左鹏很方便的就找到了溜出去的出口。就在他扶着楼梯向外爬的时候,舱口外面却微微一暗,左鹏立刻意识到是有人要从上面下来了。
他急中生智,立刻跳到了一边,躲了起来,缩在那里一点声音都不敢出。
果然,船舱口一暗,两个人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向下走来,这两个人一高一矮,走路的时候十分小心,脚下没有任何一点动静。
左鹏立刻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从楼上慢慢的一点点摸下来。
那两个人慢慢的走到了船舱地步,走在前面的人向后打了个手势。就在这个时候,一缕月光照进船舱,照在了这个人的脸上,让左鹏看清了她的相貌。
“呃……”一看到这个人,左鹏顿时就是一愣,不由自主的撞了一下船板,发出了,‘咚’的一声轻响。
走在后面的那人立刻警觉,猛的一转身,然后左鹏就觉得身上被什么东西打中,接着身子就是一僵,动弹不得。
“别,是,是我!”左鹏艰难的张开嘴,吐出几个字来。
“等一下!”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那个连忙一把拉住后面那位,“怎么听着像是申寅的声音,我看看。”
月光下,午丑探过头来,借助着月光看了一眼左鹏,“还真是你!”
午丑低呼了一声,然后对身边的那位说道:“前辈,是申寅!”
“这小子还真行。”第二个人嘿嘿一笑,“自己竟然跑出来了!”
“喂!”午丑瞪着左鹏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跑出来的?是不是已经出卖了我们广安门?!你怎么不说话?!”
“出~卖~你~妹~啊!”左鹏艰难的回答道:“你~特~么~不~赶~紧~把~我~的~穴~道~解~开!”
“哦,对了,穴道还封着呢。”那个前辈干笑了一声,“对不住,年轻人,光顾着看热闹了,把这重要的事忘了。”
左鹏心里直想骂娘,为了看热闹,就把解开穴道这么大的事忘了?这是哪来的不靠谱的前辈,可是他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干笑着等着人家来解穴。
“前辈,先不要着急!”一边的午丑表情严肃的说道:“先让他能顺利说话就行,万一他真的背叛了我们广安门,到时候一喊,我们比较麻烦。”
“麻烦?能有什么麻烦?!”那个前辈不以为然的说道:“这船才多大?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加在一起才多少人?够不够我们两个收拾的?你完全没有必要搞得这么战战兢兢的。”
“前辈,小心为上。”午丑说道。
“好吧,好吧,听你的,你说的算。”那个人撇了撇嘴。
然后左鹏就觉得自己身上被什么再次砸了两下,刚才还有些僵硬的身子顿时缓解了不少。
“哎呀我去,可憋死我了!”左鹏贪婪的喘了两口气,“我还真是要感谢你们,不过是封穴道,这要是扔过来两把飞到,那我也不用和你们聊天了。”
“你小子倒是明白事情。”那个前辈笑嘻嘻的说道:“没错,我这要是回头就给你一飞刀,你现在就只能躺在那里挺尸了。”
左鹏看了一眼这位前辈,只见他大概四五十岁的模样,干干瘦瘦,外表看起来不算英俊,也不算难看,憨厚的和乡下老农似的,左鹏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位,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
“前辈,请问,您是……”左鹏对着这位一抱拳,客客气气的问道。
“我?现在先别管我是谁了。”那人笑眯眯的打量着左鹏,然后笑道:“你先想好怎么应付你的这位搭档吧,你看她那个怒目而视的德行,你要是回答的不让她满意,绝对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她脑子瓦特了!”左鹏没好气的说道:“我闲着没事叛变投敌干什么?有什么好处?广安门好歹是朝廷重点机构,吃的是公家饭,铁饭碗,不用担心没饭吃。这结衣社不过是个江湖组织,还是反叛的颠覆组织,社会关系复杂,而且具有更大的危险性,最关键的是,开的俸禄也不高,我闲着没事到这么个地方去祸害自己?你看我长得真的很像是脑残吗?”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午丑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废话,还能是怎么在这里?当然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跑出来的呗!”左鹏说道:“谁敢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你,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午丑又问。
“你先把我放开,放开再说!”左鹏没好气的说道:“就这么点着穴审讯啊?等你问完了,我也就残了。”
“行了,丫头,我看就放开他吧。”一边的那个高人嘿嘿笑了一声,一伸手,左鹏顿时觉得身上一麻,恢复了行动能力。
“高手!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左鹏活动了几下胳膊腿,嘴里还不忘了拍马屁,“手法干净利索!不同凡响。”
但是,这货慢慢皱了一下眉头,“可是,我怎么感觉这手法好像在哪里见过,好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