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见卢总兵?”黄队官表情有点古怪的看了身边那名西贝货,“那他有没有说,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他们说是从山上来的。”那名亲兵说道:“南七山!”
“南七山?”孙晋在一边一愣,“我们已经在这里了,寨主不可能再派人来了,难道说……”
“没错!”一边的挂不着笑嘻嘻的说道:“应该就是郑雄那边派来的人,想打你们的主意了!”
“这吕公子还真是神了!”一边的童营官苦笑着说道:“就像对面那些人是和他商量过之后才来的。这都能猜的到!”
“也是巧了!”挂不着笑嘻嘻的说道:“幸好今天我们来了,如果来晚了的话,还不知道怎么应付过去呢!几位将军,就别愣着了,把架势摆出来,准备开始演戏吧?”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
郑雄派来的人叫做陆辉,是原来郝易的手下,自从郝易‘死了’之后,就接替了郝易的位置,成了郑雄身边的亲信,这个人能说会道,而且还有点小聪明,所以还算比较得郑雄的信任,因此这次的事情就把他派了出来。
到了山下的军营,陆辉就开始仔细观察这里的情况。
这军营军容肃整,士兵们来来往往表情严肃,看起来井井有条。
陆辉暗暗点头,在心里嘀咕,“这卢总兵果然不愧是吃官粮,做事情就是和南七山的那群人不一样,这兵的精气神就不同。”
南七山黑结寨也算是个大寨子了,里面的寨兵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也不会列队,到时候一集结,闹哄哄的往上冲就是了,根本就不能和这些不事生产,专门训练出来的战场凶器比较。
“如果能得到五百人的支援,这通天寨绝对难逃一劫!”陆辉心里一个劲的嘀咕,等一会儿见到卢总兵应该怎么说。
就在这时,刚才进去通报的那名小军官从营寨里面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陆辉几眼,“你是从南七山下来的?”
“是!”陆辉连忙点头回答。
“好,进来吧!”那名小军官点了点头,“总兵大人要见你们!”
“有劳了!”陆辉客气了一句,跟着那名军官走进了军营。
军营里到处都是一片肃杀的场面,陆辉就算心里有点好奇,也不敢到处乱看,就这么跟着那名军官走到了营寨最中央,走进了中心的一座帐篷。
进去之后,陆辉就看到在前面有一张大号的书案,书案后面有一名军官坐在那里,看到陆辉进来之后也不说话,也不起身,只是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陆辉。
“草民,见过总兵大人。”在南七山上,陆辉见过这位卢总兵的画像,看到这人和画像上的人比较相似,因此不敢怠慢,连忙躬身行礼,态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嗯!”那名‘卢总兵’随意的点了点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求见本官?!”
“大人!”陆辉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天上有北斗!”
“咦?”卢总兵一愣,仔细打量了陆辉几眼,开口说道:“地下有黄泉!”
“与君共结衣!”
“不畏艰苦难!”
“结衣兄弟,陆辉,拜见大人!”对完了切口,陆辉这才向着这位‘卢总兵’躬身行了一礼 。
“不必多礼!”卢总兵哈哈大笑,“都是自家兄弟,不要客气!”
“多谢大人!”陆辉连忙说道。
“这么说,你是从尊者那里来的?”卢总兵压低声音,看着陆辉问道。
“正是!”陆辉连忙点了点头,“在下正是从尊者那里来的。”
“呵呵!”卢总兵意味深长的说道:“既然你从南七山千里迢迢的跑到我这里来,就绝不会只是过来聊天的。”
他咂了咂嘴,看着陆辉,“说吧,尊者让你到我这里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何吩咐?”
“大人!”陆辉恭敬地说道:“大人英明,没错,我们尊者让我到这里来,的确是有一事相求。”
“我就知道!”卢总兵大大咧咧的说道:“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很简单。”陆辉表情严肃的说道:“我们家大人想要请您出兵南七山!”
“你说什么?!”听到这一句话,‘卢总兵’顿时惊呼了一声,“你们尊者疯了?!”
“没有,我们尊者没有疯!”陆辉淡淡一笑,“我们尊者只是觉得,这对我们结衣社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好机会?!”卢总兵嗤笑了一声,“我可没有看出来!我只看到这次如果我这么办了,我就麻烦了。”
“大人,如果您这次帮了我们,对我们,还是对结衣社,以及对你自己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陆辉笑眯眯的说道。
“那你说说,这事情到底好在什么地方?”卢总兵冷笑着说道。
“大人!”陆辉振振有词的说道:“这一次的事情对我们结衣社可是十分重要,首先,这南七山我们是势在必得,只有拿下南七山,才能把我们在整个湖西行省的布局连成一片!”
“然后呢?”卢总兵冷笑了一声说道:“可是,南七山是你们尊者的事情,我们家大人只是负责协助,当初是谁说的,说这南七山里的山民桀骜不驯,如果我们贸然闯进去的话,可能会遭到南七山山民的反抗。”
“……”陆辉脸上微微一红,这话当初是郑雄说的没错,那个时候,郑雄一门心思就是要压倒孟羧,然后独霸整个南七山的大权,而且他也确实做的不错,不但掌握了大量的权利,甚至连孟羧都被他用计送进了监狱岛。但是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郑雄想要独霸整个南七山,而且春风得意,正是最好的时候。
但是现在呢?接二连三的失败已经让郑雄有点应付不了了,如果这次再失败的话,别说控制整个南七山了,连黑结寨他都要保不住了!
“大人!”陆辉干笑了一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嘛!当时的情况和现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