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府是整个江涂城里最威严的地方,这里是湖西行省的中心,所有的政令都从这里发出来,整天官员忙忙碌碌,进进出出,是老百姓眼中的神秘地带。
不过,湖西行省的官员们都知道,这位总督大人在外面是个厉害的总督,在后宅,就变了个人一样,看到后宅的那位总督夫人就不由自主的低了一头,凡事只要是夫人点了头,那总督大人断然没有摇头的道理。
这位总督夫人没有别的嗜好,就是有点贪财,所以很多人都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可是最近,这位总督夫人越来越不好应付了,自从和左鹏合伙,代理雅婷美容院的一系列美容产品,发展了无数下线之后,总督夫人的胃口呈几何基数上涨!寻常的那点银子,根本就看不在眼里,现在她可是日进斗金,每天的利润都在千两银子上下,顺利的完成了从官员妻子,到富婆的转变。
所以,有一段时间,这位总督夫人总喜欢在账房待着,看着家里迅速增长的资产,心里乐开了花。
只是最近一段时间,这位总督夫人的爱好突然变了。
这天白天,按照规矩,严令勋到了前面的衙门口去坐堂处理事务了,整个后院就成了严夫人的天下。
她看似随意的在整个后院里溜达,但是却不动声色的向着严令勋的书房靠过去。
“夫人!”几名仆人看到严夫人,连忙行了一个礼。
“不必多礼!”严夫人装模作样的摆了摆手,“老爷呢?”
“老爷去前面的府衙坐堂了。”一名仆人恭敬地回答道。
“哦,知道了,你们去忙吧!”严夫人摆了摆手,点头说道,然后迈步向着书房走了过去。
等到这位严夫人离开之后,几名仆人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看到没有!夫人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看来最近的传说是真的啊!”另外一名仆人嘟囔道:“说夫人总是神神秘秘的在找什么东西。好像卧室什么地方都被她翻遍了!”
“不仅仅是卧室!”又有一名仆人笑道:“就连客厅和偏厅都没放过,仔仔细细的翻找,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该不会是在找总督大人的私房钱吧?”一名仆人低声怪笑道。
“那谁知道!”另外一名仆人也跟着笑道:“这事情可不是咱们能说的。”
“啧,算了,算了!”最后一名仆人摆了摆手,“我们在这里猜来猜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这种事情轮不到咱们操心,真要是陷进去了,还是个麻烦呢!”
“说的没错!”几名仆人点头说道,然后一边说着各种八卦,一边离开了这里。
那位严夫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大家议论的中心,她正在小心翼翼的向着书房的方向摸过去。
“我就是看看!”一边走,她一边在心里嘀咕,“不是要做什么,以防万一嘛!儿子和女儿说的对,男人有钱就变坏!我这也是防范于未然!这个老不死的一肚子花花肠子,我要是不看紧点,谁知道他能办出什么事来!”
然后这位总督夫人仔细想了一下,又用力的点了点头,“没错,我这就是在帮着他,防患于未然,他好歹也是堂堂的一介总督,朝廷的官员,脸面,做的事情要对得起自己脑袋上的帽子!决不能犯错误。我现在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他犯下严重的错误!哼,你看看我,整天还要帮着他们想着这些,这些老的小的,就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
一边嘟囔,这位严夫人已经到了总督书房的外面。刚要推门进去,她却突然停了下来,微微一皱眉头,在书房里面,好像有人在说话。
“怪了!”严夫人嘟囔了一句,“不是说,在前面衙门口办公吗?怎么书房里会有人?!”
她琢磨了一下,趴在门上,仔细听起了里面的动静。
书房的隔音很好,听不清里面的人说的是什么,但是总督夫人却能听清里面说话的是一个女人。
“老不死的!”总督夫人咬牙切齿的说道:“果然不干好事!”
严令勋却不知道自己的夫人在外面偷听,他坐在书房里,在他对面,是那位结衣社的行令人。
严令勋眉头紧锁,好半天才开口问道:“这么说,南七山的局势越来越不好了?”
“很不好!”行令人表情严肃的说道:“已经到了非常危急的时候了,我刚接到了消息,郑雄又出手了,但是,失败了!”
“失败了?”严令勋冷笑了一声,“这很正常,他什么时候成功过?!他不是一直都在失败吗?”
“没错!”行令人苦笑了一声,“他的确是个蠢货,最近做的事情都没有成功过,可是他毕竟是我们扎在南七山里的一颗钉子!起码现在的南七山,没有人能取代他的位置!”
“这次有多糟糕?”严令勋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非常糟糕!”行令人叹了一口气,“他冒冒失失的对那位吕公子动手,结果失败了,不但那位吕公子毫发无伤,他自己反而折损了大量的人手。连郝易都死了!”
“郝易死了?!”严令勋惊讶的问道。
“死了!”行令人苦笑着点了点头,“袭击失败之后,他和大队人马走散了,后来发现了他的尸体,已经被野兽撕咬的乱七八糟了,但是身上几个特征还能证明他就是郝易。”
“混蛋!”严令勋低声骂了一句。
“的确是混蛋!”行令人也骂了一句,“我已经给了他们那么多的帮助,结果还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这个郑雄恐怕是四尊者之中最蠢的一个了!”
“现在你想怎么样?”严令勋表情严肃的看着行令人问道。
“我已经尽量帮助他们了,起码现在郑雄在南七山还不能倒。”行令人叹了一口气,“因为除了他,我们暂时找不到其他可以替代他的人了!难道我们现在还能去支持孟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