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溜”一口!阿瑟东喝了一口杯子的美酒,挤眉弄眼的好一阵子,这才吐出一口酒气。
这酒是上好的美酒,平时阿瑟东是绝对舍不得喝的,只有在遇到高兴的事情时,这才拿出来喝两口。比如说现在这种时候!
五千两银子落进了口袋,这种满足感让阿瑟东无法形容,在他看来,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比手里拿到银子更让人高兴的了!办的事情虽然有点风险,但是阿瑟东并不是十分在意,如果没有风险,人家能拿出五千两银子来让自己出头?这世上可没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不过,就算有风险,阿瑟东也没有太在意,如果是在以前,有人让他去找通天寨的麻烦,他少不得要好好寻思一下,在心里掂量掂量,看看能不能出手办这个事情。开玩笑,孟羧的通天寨那是好惹的?如果是好惹的,傻子才会把他选出来,当这个南七山的总盟主!虽然对孟羧这个总盟主的位置,阿瑟东并不是很服气,可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孟羧是有本事的,通天寨也的确是不好惹的。
“但是现在嘛……”阿瑟东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满脸的不屑。他已经打听清楚了,通天寨那边现在已经为了修路,投入了全部的精力,几乎男女老幼都上阵了,所以寨子比较空虚,只有一个所谓的护路队在来回巡逻。只要自己的山都过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胜算还是很大的,毕竟他对自己的山都队伍有着很强的自信。就算是被通天寨的人发现了,大不了看到情况不对,放两句狠话就退回来呗!有山都压阵,通天寨的那些人还能把他的人怎么样?而且这也不算是没完成任务,只要他在派人,那通天寨就不敢放心大胆的修路,也就等于事情办成了,这五千两银子收的心安理得!
“滋溜!”阿瑟东端起酒杯来又是一口酒,然后一抹嘴巴,从桌子上挑了一块肉干扔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嚼着,“哎呀,这叫什么来着?对了,山下人说的那句话,两虎相争,渔翁得利,呃,不对,鹬蚌相争,必有一伤?算了,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他通天寨和黑结寨斗得天昏地暗的,倒是便宜我了!五千两银子到手,到时候看看有没有机会在通天寨那里捞点好处,听说那里现在可是富得流油,全是好东西,随便一个山民出来,打的嗝都带着一股酒气,真是特么的糟蹋东西,那些好东西就应该是我的才对!”
阿瑟东正在幻想着到时候怎么欺负一下通天寨,然后回头再去黑结寨讨点好处的时候,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寨主,寨主!”跑进来的是一名山民,这名山民满脸的汗水,表情惊慌失措,一看到阿瑟东就大声喊道。
“慌什么?!”阿瑟东不慌不忙的说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稳住,稳住,多大的事情让你这么慌慌张张的?难道这天还能塌下来不成?!”
“不是,寨主!”那名山民哭丧着脸说道:“咱们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派出去的人?”阿瑟东喝酒喝得有点迷迷糊糊,随口问道:“派到哪去的人?”
“就是咱们派去通天寨的人!”那名山民说道:“回来了!”
“哦?!”阿瑟东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这么快啊?!我还以为他们要有一阵子才能回来呢?啧,这通天寨果然不怎么样,这么快就被我们打垮了!”
“不是!”那名山民心急火燎的说道:“寨主,你赶紧去看看吧!他们败了!”
“啊?!”阿瑟东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败了?谁啊?!”
“咱们派去的人败了,被人打得屁滚尿流的回来了!”那名山民也急了,心急火燎的说道:“抬回来几十具尸体,山都一头都没回来!连武器都被人家收缴了!”
“你说什么?!”听了这些话,阿瑟东的酒顿时被吓醒了,猛的站起身来,连桌子上的东西被他撞翻在地都顾不得了,“你再说一遍!”
“寨主,咱们的人败的好惨啊!”那名山民哭丧着脸说道:“都在外面呢,你赶紧去看看吧!”
“快去看看!”阿瑟东连忙说道,然后就冲了出去。
一到寨子前面的空地位置,看到那里的场面,听到那里的声音,阿瑟东的脑袋顿时嗡的一下子,只觉得血往上涌,站立不稳,差一点就摔倒在地上。
旁边那名山民连忙伸手一把扶住阿瑟东,这才没让他倒下去。
现场的场面实在是惨了点,前面一排放了三十多具尸体,都是被突然发狂的大象踩死的寨兵,以及被山鬼袭击的时候杀死的象兵,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几十个人受了伤,大部分都是被大象踩得骨断筋折的,扶着自己受伤的地方大声惨叫嚎哭咒骂。
一群死了亲人的山民站在那里哭哭啼啼,都不用人解释,就看这场面就知道败的不轻!
“这,这……”阿瑟东看的两眼发直,突然狂暴的吼了一声,“周通呢,周通在什么地方?!”
周通是象兵的首领,也是这次被阿瑟东派出去领队的头目,这家伙本来是在大象上坐着的,后来大象发狂,他一个没抓住,被摔了下来,不过他运气不错,没有被踩死,也没有被摔死,只是摔断了一条腿,还是被人抬回来的。
听到阿瑟东的吼声,几个人连忙把周通抬了起来,放到了阿瑟东面前。
“周通!”阿瑟东就像是见到了仇人一样,猛的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周通的衣领,差点把他从地上提起来。
阿瑟东的一双眼睛血红,恶狠狠的盯着周通吼道:“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让你去攻打通天寨!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回来?!我的山都呢?我的人马呢?!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呃,呃……”阿瑟东暴怒之下用的力气大了点,周通受了伤,无力反抗,没多久已经被他掐的翻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