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大,这两个家伙明显是不怀好意,就这么放过他们实在是……”老霍有点不甘心的低声说道。
“老霍,我知道你的意思。”孟羧伸手在老霍的肩膀上拍了拍,“不过,没关系,不然的话,你以为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惨兮兮的模样?”
“啊?!”老霍又不是傻子,孟羧的话一说出来,他就明白了。
“这是您……?”
“不是我,我哪能玩的出这么阴损的招数。”孟羧苦笑着说道:“咱们这寨子里,能办出这么缺德的事的,就只有一个人!”
孟羧话都说到这里了,老霍哪里还会不明白,他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您是说?怪不得……”
老霍苦笑不得摇了摇头,“我说这两个家伙怎么大半夜跑到茅厕里,还被猪袭击了,茅厕的后面被人开了个口子,猪就是从那里冲进来的。啧,这种事情,果然只有那位才能办的出来。”
“没错,就只有他能办的出来。”孟羧苦笑着说道:“他说太无聊了,想要玩一玩,于是事情就变成现在这个德行了!”
“果然,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那位闲下来!”老霍心有余悸的说道:“孟老大,那这两个人怎么办?”
“我们不用做别的!”孟羧冷笑了一声,“把这两个人给郑雄送回去!呵呵,我现在很想看到他到时候是什么脸色。”
“是!”老霍幸灾乐祸的答应了一声。
“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还不回来?!”郝易背着手,皱着眉头,在房间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按道理说,不管事情成没成,现在都应该回来了啊!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呢?!还有,今天早晨寨子里闹成了一团,到底是因为什么?是不是那两个笨蛋被人抓到了?!”
现在天已经亮了,按照规矩,不管是成功还是没有机会,刺客甲和刺客乙都应该回报了,郝易在这里就是在等他们的消息。
可是一直等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倒是在天快亮的时候,寨子里闹腾了好一阵子,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一想起这件事,郝易就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他也想出去看看,但是寨子里乱七八糟的,再加上他心里有鬼,所以犹豫了一下,就没有出去。
“难道说,今天早晨的骚动,就是因为那两个家伙?”郝易突然心里一动,眉头皱了起来,“该死的,难道说他们两个失手了?还是他们成功了,但是却没有逃出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郝易突然发现,事情好像已经有点超脱他的控制,向着不可预知的方向滑落下去了。
就在他焦急等待的时候,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郝易一愣,向外面问道:“什么人?!”
“先生,郑寨主让我来找您,他有事情需要您去一趟。”门外那人恭敬地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郝易答应了一声,“我这就过去。”
“是!”门外那人说了一句之后就没了动静。
郝易寻思了一下,发现还是没有什么头绪,不过郑雄找他,他也不敢怠慢,连忙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去了郑雄住的地方。
等郝易到了那里之后,发现郑雄正坐在客厅里,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平静的就像是一滩死水一样。
一看到他这个表情,郝易莫名的心里打了个突,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郑寨主!”郝易不敢怠慢,连忙向郑雄行了一个礼。
“来了?”郑雄眼皮一撩,看了郝易一眼。
“是。”郝易低着头答应了一声。
“坐!”郑雄随意的说了一句。
“多谢寨主。”郝易说了一句之后,这才坐在了一边。
“呵呵……”郑雄看了郝易一眼,突然笑了,“先生,你一直对我很恭敬啊!”
“这是自然。寨主您是一方之雄,学生不敢怠慢。”郝易老老实实的说道。
“先生,这恭敬呢,其实不必每天挂在脸上。”郑雄慢条斯理的说道:“其实,只要放在心里就好!你说是不是啊?”
“啊?”郝易一愣,小心翼翼的说道:“寨主,我的确是从心里恭敬您啊!”
“是吗?”郑雄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先生,昨天晚上你干什么了?”
“我?”郝易心里突然打了个突,干笑着说道:“学生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干啊?一觉睡到天亮。”
“真的吗?”郑雄扫了郝易一眼。
“不敢欺骗寨主。”郝易连忙回答道。
“那就有意思了。”郑雄突然嘿嘿一笑,“先生,您知道吗?今天早晨,孟羧给我送来了一点东西,你想不想看一看?”
“呃……”郝易一愣,有点摸不着头脑的看了郑雄一眼,“这个,既然是孟羧给您的,我要看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太方便?”
“无妨!”郑雄笑眯眯的摆了摆手,“您应该看一看!”
说着,郑雄面带笑容喊了一声,“来人,把东西抬上来!”
郑雄话音刚落,有人从一间屋子里抬出两个担架来。担架上躺着两个人,不停地哼哼唧唧的,而且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子难以形容,提神醒脑的味道。
“先生!”郑雄一皱眉头,用手捂着鼻子说道:“你看看吧,这两个人你认不认识?!”
“啊……!”郝易仔细看了一眼,顿时惊呼了一声。
紧接着,他脑门上满是冷汗,猛地回过头来,对着郑雄躬身行礼,“学生死罪!”
“没错!”郑雄脸色猛地变了,刚才还是和颜悦色,转眼之间就变得冷若冰霜,“你是死罪!天大的死罪!你看看你办的都是什么事?!”
一边说着,郑雄忽的一下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你想做什么?你这是想做什么?!没有和我打招呼,竟然就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来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尊者放在眼里?!你是不是想让我把这个位置给你坐?!”
“不敢,不敢……”郝易脑门上的冷汗瀑布一样流了下来,连头都不敢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