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哥们也真是生猛,一晚上没动手把他们憋坏了,便把气撒在了酒桌上,一向以酒量横行宿舍楼的我们竟然不敌,两个小时下来,一个个纷纷举手投降。
常山最惨,被他们群起而攻之,求饶也没用,直到被灌得趴在了厕所他们才罢休。我比较贼,躲了几杯酒,所以最后还算清醒,结了账出来,一个叫郝鹏的哥们搂着我肩膀,给我点了根烟。“放羊,今天你们状态不行,下次叫着阿山去我们高中那边,我们再好好喝!”
我苦笑着抽着烟,“鹏哥别闹了,在我们主场都不行,去你们那边我们还回得来么!”
“呵呵,你这人有意思,怪不得阿山总跟我们说起你。总之以后在津城有事就说话,阿山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
把他们送到校门口,回到宿舍一看,常山又特么在卫生间睡着了???
打完黄毛,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后怕,打得这么狠,应该都算刑事责任了。所幸黄毛没有找学校也没有报警,我估摸着他要么真的怕了,要么就是憋着找回场子呢,跟高中时的小痞子一样,整天想着当老大,什么事都想用武力解决,好像其他的方法都很丢面子似的,“真他妈的,这么大的人了,傻逼。”我心里想。
至于以后怎么样,现在想不了这么多,爱谁谁吧,常山说了,敢操他妈就不怕他爸报复。当天完事后我就给韩飞打了电话,听完后他只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我想他虽然不齿黄毛的为人,但是这么多年还是有点感情的,黄毛挨了打也没找他,基本上算是跟他决裂了,韩飞心情估计也很复杂。
这一战之后我们几个倒是出了名,什么“几个大一的把那个黄毛打服了”、“50宿舍个个都是黑社会”,越传越邪乎。走在宿舍楼里我们开始频遭侧目,学生会查铺的时候态度也客气了不少,就算人数不够,只要说一句“一会儿就回来”,他们就默默地走了,以前可不是这样。
另一个改变是,我们竟然收到了不少情书。其中艺术学院的居多,看来学艺术的就是跟正常人不一样,我们班的女生都觉得我们是流氓,艺院的傻妞却把我们当成了偶像。这可把常山他们笑抽了,一段时间内,常山、丁明明和邵基分别都有了女朋友,这几个孙子春风得意,宿舍却冷清了许多。
我也收了不少情书,有的还放了照片在信里面,不过我对这种胸大无脑的女生真是提不起兴趣。我偶尔会拿情书气宋靖菲,把女生的照片给她看,“你看看人家,有胸有屁股的,你再看看你,啧啧??????”宋靖菲也不生气,“呵呵,我知道你什么都不敢做,我会阉了你哦,认真的”,说得我直冒冷汗。
常山他们出去谈恋爱不在宿舍时,我会经常去学校里逛逛,刚刚开学,各个社团都开始纳新了,校园主道上摆了一溜小摊,热闹非凡。我随便看了看,发现大部分都是草台班子,目的无外乎骗会费和骗学妹,无聊至极。走到校道尽头时,看到羽毛球协会在纳新,想想没事打打羽毛球也好,就走了过去。
相比其他社团庙会似的热闹,羽毛球协会的摊位显得冷冷清清,只摆了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一男一女,也没有新生上前询问。我走过去,“你好学长,我想加入羽毛球协会。”
看着生意上门,那男的也没什么激动之情,扔给我一张表格,“填表格登记一下。”
我填完登记表交给他们,那女生还算热情,“同学,我们的入会费是50元,每个月组织一场比赛,平时自由训练,学校的球场可以免费用。如果决定加入的话,后天带着会费参加迎新大会就行了,具体时间地点短信通知。”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学姐。”
迎新大会的那天我去了,看到教室里坐了十来个人,只有三个女的,长相都很一般,顿时兴趣大减,回宿舍继续睡觉了。
转眼开学快一个月了,日子过得很平淡,上课、翘课、打球、喝酒是四个主要项目。
另外,我通过了校运会的选拔,加入了学院400米项目的备选阵容,每天傍晚都要参加训练。
第一天训练的时候我早早来到了操场,发现我们班有四个人参加训练,另外三个都是女生,文莎也在里面,她练1500米。
训练很苦,每天要先围着操场匀速跑十圈(每圈400米),然后再变速跑000米,最后再由队长带着做体能训练,每天训练下来基本上是瘸着走回宿舍。
不过练了几天之后,我却越来越享受这种极度疲惫带来的快感。结束训练后我会去食堂打包一份饭菜和一片西瓜,回到宿舍先把西瓜解决,接着洗一个冷水澡,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的瞬间,我感觉灵魂已经脱离了身体,飘飘欲仙??????
文莎也每天训练,绕着跑道一圈一圈地慢跑,我从右边跑过她身边的时候会拍拍她左肩,开始她总是往左边转头,我则哈哈笑着加速往前跑。后来她学乖了,这招再也骗不了她了,我就只是轻轻拍拍她肩膀,也不说话,默默地等到下一圈再拍她一下。
做完体能训练,队长会领着我们在草地上围成一圈吹牛逼,几个高年级的见多识广,有些牛逼吹得我们一愣一愣的。他们大都有了女朋友,训练完了他们的女朋友会买了水送过来,大一的都是一脸艳羡,有的会死皮赖脸地叫“嫂子,我们也渴啊!”
其实我也很羡慕他们,想想宋靖菲,毕竟不在一个地方,很多温柔不是只靠电话就能给的,她应该也有羡慕别人男朋友在身边的时候吧,想起她那句话:“我们能坚持到毕业吗?”
宿舍里那几个有女朋友的孙子除了上课能见到外,其他时间段都属于失踪人口,往往我都上床睡觉了他们还没回宿舍,不用问就知道去哪个角落苟且了。我们宿舍也很久没好好喝顿酒了,倒是跟一起训练的这帮人喝过几次,文莎偶尔会一起去,但从不喝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