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终究是个嘴硬心软的姑娘,我们几个给足了她台阶,特别是常山,诚意真的够了。于是司琪也就就坡下驴,第二天我和叶萱接到通知,他们已经在上海混在一起了。
我和叶萱舒了一口气,这场风波终于过去,我们也不用再为他们担心。他们决定在上海玩一天就回来,也就是说,我和叶萱的二人世界只剩一天了。叶萱的意思是不想跟我出去丢人,可我在宿舍是闲不住的,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叶萱答应“领”我去海边走走。
叶萱去外面买了两副大黑超回来,我们就戴上出发了。一路上回头率还是挺高的,我们像明星似的牵着手目不斜视,特别拉风。
盛夏的海边人潮汹涌,人们不顾海水的浑浊,争先恐后地跳了进去。我和叶萱懒得凑热闹,并排坐在沙滩上,两手撑地,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忧郁得很唯美。
海风吹着叶萱的发丝,她的刘海盖在了墨镜上,我忍不住伸出手,帮她往两边拨动。
叶萱趁势握着我的手说:“范阳,答应我,不要骗我,我最害怕欺骗。”
我一愣,才知道叶萱并没有释怀,我拙劣的谎言也根本没有让她相信,她只是给了彼此一个台阶,用她的方式维护着我们的感情。
我让她靠在我的怀里,轻轻说:“萱萱,我这个人确实不太靠谱,喜欢胡说八道,有时候是怕你担心,有时候是为了好玩,但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如果做了。。。”我指着面前的大海,“就让我淹死在这里,好吗?”
“不好!唉,做就做吧。。。你再对不起我,我也舍不得你死。”她往我怀里蹭了蹭,紧紧抱住我的腰又说:“你也别把自己说得这么不堪,你很靠谱的,把我照顾得这么好,我很知足。只是你太重感情,很多事都是不得不做的,对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抚摸着她的头发,心里很迷茫。我对文莎、对宋靖菲的所作所为,真的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吗,这样到底算不算对得起叶萱呢。我忽然也很害怕,害怕有一天会因为这些事伤害到叶萱,也伤害到我们的感情。
“唉。。。”我长叹一口气,“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啊,有些时候,确实是身不由己,要是这世界只有我和你该多好。”
叶萱笑了:“又说傻话呢,唉,怪我,总说这么扫兴的事,我们不要管以后了,现在开开心心最重要。现在,我们一起丢个人吧,我都忍一路了。”说完她飞快地摘掉我的墨镜,跳起来撒腿就跑。
我的肿眼泡顿时曝光,我怀着仅有的羞耻之心捂住左眼,向叶萱冲去,“你这个小混蛋,别跑!”叶萱终于被我抓到,我把她按到地上,两人抓起沙子打闹起来。
其实我们都想错了,我这副尊容没什么丢人的,这世界这么多人,每天那么多事,谁有空盯着我的脸呢。想通了这点,我抢过叶萱手里的墨镜,狠狠地扔进了海里,我对着海浪大叫:“老子就这么挫,还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不服气啊?”
叶萱哈哈大笑,也把墨镜扔了出去,“我就喜欢他这么挫!哈哈哈哈!”
笑完她又心疼了,“哎呀,这两副眼镜八十多呢。。。”
上海丐帮少帮主常少侠终于带着司琪载誉归来,在机场接到他们的时候,两个人容光焕发,尤其是常山,一扫前几天的衰样,志得意满地远远向我和叶萱挥着手。
我上去对着常山就是一脚,“你怎么管媳妇儿的,你问她怎么说你大爷的?”
司琪可一点儿不惯我,也是一脚踢到我屁股上,“再欺负我男人,我跟你拼命。咦?范阳,你脸怎么了?”
常山也注意到了,神情严肃起来,“这两天有情况?”
“行了行了你们两口子,别问了,什么事儿都没有,赶紧的,去你家腐败一下。”常山没再说什么,伸手拦了一辆出租,直奔他们的出租房。
在附近的菜市场里买了火锅的食材,一到家常山和司琪就忙活开来,我和叶萱在沙发上搂在一起看着电视。经历了前段时间的动荡,此刻的日子无比美好。我忽然想起水深火热中的华哥,给他打了电话,他表示店里高峰期一过就赶过来,让我和常山慢点喝。
火锅的热气在屋内弥漫开来,虽然开着空调,还是汗流浃背。我和常山干脆脱了上衣,打开冰啤酒,先吹了半瓶,终于舒爽了起来。司琪端了杯啤酒要敬我和叶萱:“我们的事儿让你们操心了,让你们连暑假都没过好,真的要好好谢谢你们。还有范阳,昨天我说话太难听了,你别介意。”
我正要损她几句,叶萱却自动充当了我的代言人:“都是自己人不说这么多了,范阳你更不用担心,他确实是没有人格,你说得对呀。”
我再也忍不了,给了自己一巴掌,对叶萱说:“你再骂我,我就打你老公!”
常山和司琪哈哈大笑,叶萱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我,无奈地撇撇嘴。我又对司琪说:“以后不能再用这招对付你家二愣子了,真容易出事儿,我教你一招,不让他上床就行了。”司琪认真地点点头,“这招有意思,找机会试试。但是。。。”说了一半,她也学我扇了自己一巴掌,不过比我轻多了,“你再叫他二愣子,我就打你弟妹!”
叶萱彻底崩溃了,“我怎么跟三个神经病一桌啊!”
常山当即大叫:“我可没打自己啊,凭什么是三个!”
叶萱白了他一眼,“你?你什么时候正常过。”
一顿饭在四个人的相互诋毁中渐入佳境,这时华子姗姗来迟,正好两个女生也吃得差不多了,就把位置让了出来,我们三个继续战斗。
“刚才叶萱在没敢问你,你的伤到底怎么回事?”常山敢情憋了很久,两个女生一走就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
我给两个人倒满酒,举起杯子,“别问了,真没什么事了,都解决了,喝酒吧。”
我们干了一杯,华子贱贱地开口:“是因为女人吧?”常山也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把酒杯用力一顿,“知道还问,嫌我命长啊!”
两个人摇摇头干了一杯,“这孙子早晚死在女人手上。”
“就是就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