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黑白灰兔家兄弟争王权打斗劝轩辕结盟兔儿岭
没走几天,黄帝一行来到兔儿岭。
但见这地方,奇特无比,后人有赋为证说:远望兮密密莽莽,接踵连片,群峰耸立,千嶂涌翠,怪石峥嵘,奇岩嶙峋,精雕细琢,如凿如铲,尽在鼓掌间,磐石似铁,任由捏扁搓圆,要疾则疾,要缓则缓,要平则平,要尖则尖,要长则长,要短则短,要柔则柔,要险则险,蔚为大观。近观兮星星点点,宛若棋盘,石峰石柱,雄健刚烈,石笋石芽,柔美嫣然,曲径通幽,步步是景,峭壁似削,处处可观,头上巨石飞悬,摇摇欲坠,千钧一发,神造石屋,静谧雅致,内有石榻、石枕、石桌。剑峰池水,清凉凛冽,池中石柄、石韧、石锋,十面埋伏亦如利剑刺天,黑森森壁垒森严,大叠飞瀑,清粼粼垂空银链,长湖浪涌翠,芝云水晶宫,奇风洞喷风,万千风情都寄予四面青山。叹鬼斧神工,无不挥洒自如,一个美丽的神话,崛起在天地之间。
兔儿岭的山门外有三根木杆,分别挂着三只不同的风干后重新装点的兔子。
兔子有白,有灰,有黑。那白兔长长的耳朵,红红的眼睛,尤为醒目。
三根旗杆上的三种兔子,实际是代表三个小部落说:白兔代表兔老大部落,灰兔代表兔老二部落,黑兔代表兔老三部落。
这三个人是兄弟仨。
他们都是兔儿王的儿子。
不过,他们同母不同父。
兔儿王的三个儿子说:老大实力强些,老二次之,老三再次之。
三个人之所以谁也灭不了谁,是因为一旦发现谁最强,另外两个便联起来共同对付。他们既相互联合,又相互排斥。谁也离不开谁,谁也不指望谁,谁也不相信谁。
黄帝一行到达兔儿岭的这天,三兄弟又在打仗了。
打仗的原因,当然是为了圣水潭。
圣水潭在兔儿岭的中心。周围群山突起,峰峦叠嶂,悬崖松茂,流水清清。圣水潭恰似一块宝镜,映照天光。圣水潭两侧危石峭壁,瀑布飘然垂挂。每逢春夏季节,波光暗绿,水激流滚,林海深处,水雾弥漫,飞瀑直泻。峡中石峰林立,钟灵毓秀,清洌的河水,经潭而出,似银龙腾舞。近看狂涛巨澜腾天,银花四溅;远望飞泉击石,浪卷竹帘。
传说圣水潭与东海相通,有龙自由来去。圣水潭的峭壁上,了无痕迹,如果雨水落上去,就渐渐显露出飞龙腾跃的画面。后人有诗云说:“真源流不竭,飞下最高峰。俯注潭千尺,深藏或有龙。”
当年兔儿王在圣水潭跟前的山顶立一松杆,上挂一个竹筒,竹筒上方是天灯,昼夜不灭,预示部落太平。兔儿王死后,竹筒被黑虓王抢走,天灯也就灭了。不是天灯想灭,是兔儿王的三个儿子,只顾相互残杀,无人顾暇天灯。
圣水潭的水很奇特,喝了圣水,不光能让人神魂颠倒、兴奋无比,还可以治一些毛病,所以兔儿岭把圣水潭的水当作上天赐给他们的神水,因此,圣水潭也就被奉为神圣的地方,不容他人侵犯。
黑虎部落曾想占有圣水潭,但因兔儿岭的兄弟仨合力抗拒,虓王最后不得不让步。只要兔儿岭年年向黑虎部落进贡圣水,黑虎部落就不再攻占兔儿岭部落。
圣水潭也是兔儿岭部落的权力象征。
谁掌握圣水潭,谁就等于掌握了兔儿岭部落的王权。
兔儿王死后,兄弟仨为争夺守护圣水潭的权利,以便得到兔儿岭部落的王权,这几年经常打仗,搞得三个小部落劳民伤财,筋疲力尽。
俗话说,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这兄弟仨只顾打仗,黄帝等人很轻易地便到了圣水潭这块圣地。
兄弟仨正在打仗,忽然发现有人来到圣水潭,便立即停止。这似乎成了一个规矩,不论兄弟仨如何自相残杀,只要有外人来入侵,便立即停止战斗。战斗中吃亏再多,也得等赶走外来人之后再清算。
兔老大厉声问说:“你们是干什么的,竟敢来闯我兔儿岭圣地?”
黄帝微笑回答说:“我乃有熊国君轩辕是也,久闻圣水潭乃一方宝地,特来朝拜。”
兔老二说:“圣水潭是我兔儿岭的圣地,焉能是他人想来就来的地方?”
黄帝说:“朝拜圣地只是其一,最主要还是想结识诸位大王。”
兔老三说:“既然想来结识,却不与我等相见何故?”
黄帝说:“本想一一拜访诸位大王,谁知诸位大王忙于打仗,无奈,只好先来朝拜圣地,然后再拜见诸位大王。”
既然来拜访,总归有礼物,即便没有礼物,也可以争得外来支持,所以,兄弟仨都想先邀黄帝造访。
兔老大说:“我是老大,就先到我那儿坐坐吧。”
兔老三说:“我是老小,老大应该先照顾小的。”
兔老二说:“还是到我那儿去,我是老二,既不是老大,也不是老小。”
兔老大说:“先去我处!”
兔老二说:“先去我处!”
兔老三说:“先去我处!”
兔老大说:“我看你们还想找打!”
兔老二说:“谁想找打?”
兔老三说:“我看你老大才想找打!”
兔老大说:“好,那就再打!”
兔老二说:“我看谁说都不算,让这位叫轩辕的人自己表态,他说先上谁那里,就先上谁那里。”
兔老三说:“我同意。”
兔老大说:“我也同意,谁在乎谁呀!”
黄帝说:“诸位大王别争了。”
兔老大、兔老二、兔老三说:“你说先到谁那儿?”
“诸位大王,我问个问题,谁能解释清楚,我就先到他那儿去,你们看这样好不好?”
“可行,问吧。”
“你们相互拼杀,所为何故?”
“争夺护卫圣水潭的权利。”
“争护圣水潭,所为何故?”
“为了兔儿岭的王权。谁本领大,谁就是兔儿岭的王者。”
“你们为了这个王位,打了几年仗了?”
“三年。”
“谁胜谁负?”
兔老大说:“没有胜负。”
黄帝说:“你们都说胜者为王,如果今天我能胜了你们,占领圣水潭,你们就能听从我的?”
兔老二说:“那是自然。”
兔老三说:“不过,你须同时胜我兄弟仨人,我等才能听从于你。”
“你们都是如此想法?”
“是的。”
“诸位大王,你们兄弟三个上场,我们三人迎战,公平否?”
兔老大、兔老二、兔老三说:“善。”
黄帝这边出场的的是说:常先、大鸿和黄帝自己。
黄帝对兔老大,大鸿对兔老二,常先对兔老三。
临上场时,黄帝一再嘱咐常先他们,不要伤害兔家兄弟。虽然他们兄弟之间争斗不已,但是没有伤害别人,也没有侵犯别的部落。
兔老大使的是一根长鞭,那长鞭实际上就是一根古老的的藤条,那藤条鸡蛋粗细,长丈余,是兔老大从五百年的老藤树上截取下来的,经过多次的烘烤、细心地打磨、长时间的盘揉,那藤条既柔软,又坚韧,其结实胜过牛皮所做之鞭。
黄帝用了祝融的一杆长枪,那枪丈余之长,枪头是砾石磨就,锋利无比;枪杆是花梨木瘿制作,那花梨木瘿也有五六百年树龄,坚而有韧。
黄帝和兔老大都是人高马大的。
兔老大专攻黄帝的下盘,他一鞭接着一鞭,猛chou黄帝的小腿。
黄帝不能用长枪去挡,因为鞭子是软的,硬挡,只能吃亏。所以,开始,黄帝只是一边退着躲让,一边寻找兔老大的破绽,以便攻击。
渐渐地,黄帝发现兔老大只会用力一鞭接一鞭抽,没有什么其他招数,他趁兔老大甩鞭空隙,长枪往前一挺,其样是刺,实际是趁兔老大慌忙退后之际,枪尖向地上一插,借着枪杆立起的弹劲,向上一纵,双脚稳稳地站在了兔老大的双肩上,还没等兔老大回过神来,黄帝紧接着双脚一滑,又骑到了兔老大的脖子上。
兔老大想甩也甩不掉,因为黄帝腿长,且劲大,所以,兔老大只有被夹的份。
兔老大用尽气力挣脱不开,最后瘫软在地。
黄帝看兔老大无力反抗,便放了他说:“还打不打?”
“不打了。”
“服输吧?”
“服输。”
兔老二和大鸿,一矮一高。
兔老二使的是两把石斧,大鸿使的是两个大锤。
兔老二一出场便抢占了主动。一斧连一斧,舞得呼呼风响,大鸿根本无法靠近。
兔老二越打越盛,一边打一边噢噢大喊。
大鸿被兔老二喊得有点发懵,一个愣神,手中的大锤竟被兔老二的双斧砸落。
兔老二见大鸿的大锤脱手,愈发张狂,斧斧都想要大鸿的命。
大鸿边躲边寻找战机。
因为他知道,此刻徒手相搏,必须靠近,才能取胜。
兔老二又是一斧砍来,大鸿一个倒翻身,顺手抓到一把沙土,对准兔老二的脸上砸去。
兔老二没有提防,眼睛被沙土迷住,他连忙揉眼。
大鸿趁机一个连环脚,将兔老二的双斧踢飞。
两人都没了兵器,便空手握在一起。他们头顶着头,双方各自抓住对方的肩膀撕扯。
兔老二又胖又矮,此刻两眼圆瞪,真像一只气鼓鼓的癞蛤蟆。
大鸿又高又壮,恰似一根木桩。
兔老二刷地上前一步,封住了大鸿的衣领,像个秤砣挂在了大鸿的半腰。
大鸿也噌地一步上前封住了兔老二的皮围脖带,用手往上提,勒得兔老二直翻白眼。
兔老二不得不腾出一只手勾住围脖,以防被勒断气。
兔老二往下坠一下,大鸿就往上提一下。
大鸿提一下,兔老二就坠一下。
两人一提一坠,一坠一提,歇歇斗斗,斗斗歇歇。
大鸿被坠得腰酸背痛,兔老二被勒得眼冒金花。
兔老二看坠不能取胜,就牵着大鸿转了三圈。
大鸿看提不是办法,便扯着兔老二也转了三圈。
兔老二欲胜大鸿,力不从心。
大鸿欲胜钱吕,心有余力不足。
兔老二累得汗流浃背,大鸿累得气喘吁吁;两人相互拉扯着,推一会儿,歇一会儿,歇一会儿,又推一阵。
大鸿说:“还打吗?”
兔老二说:“你要打我就打。”
“你认输吧。”
“你要认输我就认输。”
“这样吧,我们算是打个平手,谁都不算输。”
“我早就这样想了。”
兔老三和常先都很精瘦。
兔老三使的是一对檀木棰,常先此刻使的是一根藤木棍。
兔老三擅长就地十八滚,常先喜欢连环十八跳。
兔老三和常先的打斗很热闹,也很搞笑。
一出场,兔老三一棰夯到常先屁股,常先疼得捂着屁股连蹦加跳转圈圈。
不一时,常先一棍砸到兔老三的脑袋,兔老三疼得龇牙咧嘴,抱着头直翻滚。
他们一个翻滚,一个跳跃。
几圈下来,常先一棍挑开兔老三的裤带,兔老三的遮羞短裤一下子脱落到脚脖子上。
兔老三丢下一个木槌,一边提着短裤,一边围着圈子跑。正跑着,不小心被脚下一块石块绊个仰八叉。合该凑巧,一只乌鸦飞过,嘎嘎两声,落下一泡屎,正好掉进兔老三张开的嘴里。
兔老三连吐带骂,大叫晦气!
常先并不放过狼狈的兔老三,抡起棍就要揍兔老三的光屁股。
也是冤家凑巧,常先太急着想揍兔老三了,没留神脚底,也被一块石块,绊了个啃泥地,不过,没啃到地上,而是啃到了兔老三的屁股眼上。谁知兔老三肚子不好,一急一跑,再被常先的头这么一碰,只听扑哧一声,稀屎对着常先的脸直喷而去。
常先边擦脸边骂,大叫倒霉!
黄帝见状说:“你们别打了,快去洗洗吧。”
常先说:“要不是大王不让打,今日我定要你的小命!”
兔老三说:“来嘛,我奉陪到底,看谁要谁的命!”
兔老三洗漱后,黄帝召见弟兄仨。
黄帝问兔家兄弟说:“你们各自能否战胜我们?”
兔老大说:“不能。”
黄帝又问兔老二和兔老三说:“你们可否?”
兔老二和兔老三都摇摇头。
黄帝笑笑说:“你们均可战胜他们。不过,一对一,却不是对手。倘若合起来对付一个人,你们必能取胜。”
兔老大说:“是的,我等败在黑虓王手里,原因也是在此。”
“既然你们知道兵败之原因,依然自相残杀何故?”
“都想得到王权呗。”
“都得到了吗?”
兔兄弟一起摇头。
“是呀,你们只顾争权夺利,所以黑虓王才能欺负你们。”
兔老大说:“你讲的道理我等皆知,可是兔儿岭总归要有一个王呀?”
黄帝说:“王者,功德如日月经天,江河行地,须承天之运,降福人间,你们具备否?”
“我等均具备!”
“你们说具备不行,须族人公推方可。”
兔老大说:“我赞成族人公推。”
兔老二反对说:“族人公推还不行?”
黄帝问说:“你有何高见?”
兔老二说:“谁能打败黑虓王,我即承认其为王。”
兔老三说:“我也赞成,只有德没有威也不行。”
兔老大说:“我不赞成!凭你我个人能力,谁也打不过黑虓王!”
兔老二说:“打不过就别想称王!”
兔老三说:“对,打不过就别想称王!”
兔家兄弟各不相让,争执不休,几乎又要动起拳脚来了。
黄帝连忙劝阻说:“你们不要争了,孤王出个主意如何?”
兔兄弟说:“我等兄弟愿意洗耳恭听——”
“你们言道,谁打败黑虓王,就拥护谁为王,是吗?”
“正是。”
“反悔否?”
“兔大王我绝不反悔!”
“君子岂可言而无信?兔二王我也不反悔!”
“谁反悔,兔三王我就反他!”
黄帝让常先将那筒圣水捧了过来。
兔家兄弟一见竹筒,就惊诧不已。
实际上,那竹筒并没有什么高超离奇之处,只不过是一根普普通通的车筒毛竹打制,不过,那圆圆的厚厚的筒壁上,用圣水潭中的圣水湿后,会隐隐约约显示一只兔子图形。据说那是兔儿岭顶礼膜拜的兔神常常对兔王显灵之处。
为此,这个简陋的竹筒,就代表圣水潭,成了兔儿岭部落王权的象征。
(注说:那个竹筒就像现在代表权力的大印)
黄帝问说:“你们认识这个竹筒吗?”
兔老大说:“那是父王留下的心爱之物,部落的权利,焉能不识?”
“知道里面装什么吗?”
兔老二说:“父王爱喝的圣水。”
“你们父王的心爱之物,兔儿岭部落的权力,竟让其落入他人之手,何故?”
兔老三说:“是让黑虓王那贼抢去的。”
“黑虎岭和兔儿岭,人口相当,资源相近,富足相差无几,你们弟兄三人,竟抵不过一个黑虓王,悲剧乎?”
兔老大说:“黑虓王本领高强,我等弟兄不是他的对手。”
“如今圣水筒已到我的手中,黑虓王也被我等诛杀,你们如何待我?”
兔兄弟慌忙上前,一起趴在黄帝跟前说:”愿拜在大王的膝下,听凭大王发落。”
“起来吧。”
兔兄弟颤颤惊惊立起。
“你等愿意听凭我的安排?”
“愿意。”
“兔三王——”
“在!”
“圣水潭交给你看护,可否?”
兔老三听说圣水潭交给他看护,自然是喜从天降。争来争去多少年,死伤多少手下人都没得到,想不到黄帝的一句话,他就得到了圣水潭,能不同意吗?
兔老三兴奋得连连点头说:“谢大王恩典!”
兔老大和兔老二听说圣水潭给了兔老三,说什么心里也不平衡。
兔老大说:“大王,此事不公。”
“此话怎讲?”
兔老大说:“老三何德何能,让他掌管圣水潭?”
兔老二说:“是的,他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岂可掌握圣水潭?”
兔老三说:“你们才是两个蠢货,依仗自己大几岁,就欺压小的,你们能对得其父王吗?”
黄帝说:“好了,你们无须争吵,遵从我的旨意!行否?”
兔老大和兔老二不言语,但明显看出心中不满。屈于黄帝的威严,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黄帝说:“兔二王——”
兔老二说:“大王有何吩咐?”
“你掌管三个部落的军队如何?”
兔老二听说让他掌管部落的军队,那也是乐不思蜀。你想想,他握有军权,谁敢不听他的?谁不听他的,他就可以灭掉谁。有军权好!
兔老二喜道说:“兔二王一定不辜负大王的希望!”
兔老大和兔老三一听,也傻了眼。兔老二本来就是个屠夫,整天杀来杀去,倘若兵权在手,那还有别人过的日子?
兔老大说:“大王,此事不妥。”
“为什么?”
“老二一贯穷兵黩武,杀掠成性,倘若握有兵权,兔儿岭必然有血灾降临。”
兔老二说:“你老大纯碎侮辱于我!哪次战争是我挑起的?你们若不是杀了我手下人,我能杀你们的人吗?”
兔老三说:“二哥就是持强欺弱,生性好战,不能握有兵权!”
黄帝说:“孤王还没安排了结,你们又吵闹不息,着实让人生厌!”
兔家兄弟看黄帝不高兴,只得闭嘴。
“兔家兄弟——”
“在。”
“还争否?”
“不再争了。”
“倘若不再争吵,孤王继续安排。兔大王——”
“恭听大王吩咐!”
“你掌管兔二王和兔三王。”
“大王,此事不妥。”
“此话怎讲?”
“他一个有王权,一个有兵权,我如何管得了他们?”
“孤王将竹筒交付于你,让你做兔儿岭之王,他们焉能不听你的旨意?”
兔老大听说让他做兔儿岭的王,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乐得连连点头说:“大王慧眼,我当为兔儿岭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兔老二和兔老三听说让老大做王,当然不愿意接受,不过嘴上没说出来。心里想,一旦黄帝离开,还不是谁有权谁说了算?
兔家兄弟的个人心思,黄帝当然明白。为了防止走后出事,黄帝又安排了一番说:“你们听着,待孤王走后,诸王不可擅自用权。圣水的使用和祭祀、将士的调动升迁,均有兔大王拟旨,兔大王倘若不能替天行道,你们方可弹劾。当然,你们倘若中饱私囊,侵吞族人利益,兔大王可将其惩治。若有违背,孤王将率兵伐之。我走后,还望你们精诚团结,兄弟之间阋于墙,必遭外侮。”
兔兄弟说:“谨记王命。”
“即日起,有熊国与兔儿岭结为盟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知众位大王愿意否?”
“我等求之不得。”
“那就请众王设案祭祀。”
兔家兄弟摆好供桌,上好祀品。
黄帝和兔家兄弟共同结拜。
告别兔家兄弟,黄帝继续一路北上,马不停蹄翻山越岭来到西龙山下。
此时正逢盛夏,太阳就像人们头上顶着一盆火。
人人口干舌燥,到处找水。有的用石刀就地挖水,有的用石斧到处砍石头寻水。
水仍然没有找到。
黄帝着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