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黑虎厅常先戏耍老色魔虎头山虓王想做云雨梦
虓王一怒,本想杀之,后转念一想,不如戏弄他一番,再杀他也为时不晚。
虓王望着常先大笑说:“哈哈哈哈——”
常先看着虓王也大笑说:“嘿嘿嘿嘿——”
虓王对常先手一挥,说“走两步。”
常先问说:“走两步?”
虓王说:“对,走两步。”
常先故意学着猴子,迈动罗圈腿,走起拐子步。
虓王忍住笑,说:“转过身去。”
常先转过身去。
虓王忍不住笑了说:“人都得说猴子屁股是红的,我看看你的屁股红不红?”
常先说:“大王,我不是猴子,再说了,我的屁股虽然藏在裤子里面,整日不见太阳,但是仍然跟你脸一样,漆黑漆黑,不是红的。
“扒开看看!“
“大王,嘻嘻,我乃天下第一大美女,扒不得的。扒下来,那可羞死个人的,扒不得。”
“你是天下第一美女?”
“我是天下第一美女。”
“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
“刀斧手——”
“有!”
“推出去斩了!”
常先说:“大王,要斩小女子,何故?”
虓王说:“你如此之丑,还是天下第一美女,那美女岂不是太让大王我生厌?留下你,会污染我的部落,只有斩之!”
常先说:“大王,你想见的美女是会令你销魂,但是,那样的美女,你不但不能娶她,甚至连见都不宜。”
“此话怎讲?”
常先说:“这种美女,大王一旦见了,一定想娶她。娶了她后,大王也一定会宠爱她,迷恋她,沉湎于她的美色,从此忽视了对部落的责任。所以,这个女子若为王后,会带给部落不幸的。大王,我是不美,但我很温柔!我很能干!我能给你生儿育女!”
“你温柔何在?能干何方?”
“大王能否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你想表现?”
“想。”
“好吧,那就让你表现表现。”
“大王,你那里痒痒?”
虓王指着自己的左肩膀说:“这里痒痒。”
常先说:“我乃天下第一挠,我替你挠,包你舒服。”
“又是天下第一?好,就让你挠挠。”
常先走到虓王身后,先用手挠了几下。虓王感到是舒服,连连点头。于是,用手指指右肩。常先对右肩挠了挠。虓王感到好受,又指指后脊梁。常先想趁此下手,用腰带勒死虓王。他对前后左右看了看,见大厅里的武士们都在看着他,他无法下手,只好继续给虓王挠痒痒。
常先说:“大王舒服吗?”
虓王说:“嗯,舒服,你这个小丑货还真有两下子。”
“还想杀我不?”
“嗯,不杀。”
“我就知道大王怜香惜玉。”
“哟呵呵呵,你也算香?你也算玉?我看啊,给你一点颜色,你还蹬鼻子上脸呢!武士们把他拉出去斩了!”
“哎,哎,大王,我说你怜香惜玉,这话错了吗?”
“没错。”
“我做什么错事了吗?”
“没做。”
“那你怎么出尔反尔?”
“大王我就是不想出尔反尔,就是要一言九鼎,所以才杀你!”
“你不是说不杀我的吗?”
“那是你给我挠痒痒时说的。”
“反正你说了呀。”
“着呀!开始我说要杀你,后来你拍我马屁,我说不杀你,这就是因为得了一点好处而出尔反尔,这不是大王之所为。我不能出尔反尔,所以还得坚持起初的旨意说:杀!”
“大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大王不能因为小利而忘记一言九鼎,失去王的尊严,更不能出尔反尔,这有什么不对?”
“大王,起初你因为我丑要杀我,这是错的;后来因为我是有用之人不杀我,这是对的!用对反对错,这不叫出尔反尔,是知错必究,这是真正的大王所为。如果用错反对对的,那就是昏王!”
“如此说来,你杀不得?”
“杀不得。”
“哈哈哈哈,你忘了,我就是昏君!不管你对与错,还是我对与错,我就是想杀你,不杀你我不过瘾。武士们把这丑女子拉出去——”
武士应声说:“是!”
常先大叫说:“你杀我会遭报应的!我死了变成鬼,也要来索你偿命!”
虓王说:“把拉他回来!”
武士应道说:“是!”
虓王说:你想让我偿命?
常先说:让你偿命!
虓王对常先说:“我没让你马上去死,你急什么的?”
常先说:“你让武士们拉出去的,不是想杀我,还是咋的?”
“我刚才是如何吩咐的?”
“你说武士们,拉出去!”
“拉出去干什么,我说了吗?”
“没,没有——”
“我让武士们把你拉出去,是要你把你的同伙带进来。”
“哦,是这么回事。”
“不过,你别高兴太早,如果你的同伙能让我看中,你就可以免除死罪,反之,你必死无疑!去吧,去叫你的同伙进来!”
常先一身冷汗,走出大厅。嫘祖和大鸿见了,急忙上前打听情况。
常先怕讲了真情,嫘祖和大鸿不敢进去,这样就铲除不了虓王,所以故意海侃胡吹一通。
常先说:“江湖上名不虚传,虓王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他那个大厅就是个阎王殿。一般人根本进不去,就是能进去也别想出来。”
大鸿说:“如此说来,我等进不去了?”
常先说:“能进去也出不来。”
嫘祖知道常先又在耍鬼点子,便说:“常先锋,你是怎么出来的?”
常先说:“我不是一般人,当然能出来啦。”
大鸿说:“虓王没要杀你?”
常先说:“他说我长得太美,是要杀我,可是他一听我是黄帝手下的猴先锋,吓得赶紧趴在地上,连连叩头,口称,女猴菩萨,不知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万望恕罪!我说不知者不知罪,起来吧,快去搞点什么吃的来,我饿了!那虓王赶紧让人端来一条烤得流油的肥羊腿,让我饱餐了一顿。”
大鸿问说:“后来呢?”
“虓王让我出来请你们进厅呢。”
嫘祖问说:“猴先锋,你讲的是真的吗?”
“那还有假?”
“好,我们进去!”
常先说:“别急,虓王有个怪脾气,喜欢一个一个接见。”
大鸿听说有肥羊腿,早就馋得口水直淌,说:“我先去!”
常先说:“不行!你的模样太吓人,倘若虓王见你丑陋,要杀你,岂不坏了大事?”
大鸿说:“你那么丑,那家伙还说你美,我比你可是漂亮多了。”
常先说:“反正你不能先进去,你先进去被杀事小,坏了大王的大事那可不得了!你不能先去,要先去也是王后先进去!”
常先心想,我丑,你大鸿比我还丑,那虓王看我带这么一个丑八怪进去,还能绕我呀?我死了不要紧,黄帝交给我等诛杀虓王指令岂不泡汤?王后漂亮,倾国倾城,虓王看了肯定满意。虓王一旦上钩,大功就告成了。这话,常先不能跟大鸿说清楚,只能阻止他先进厅。
大鸿执意要进,常先就是不同意。
嫘祖说:“既然常先锋让我先进去,想必有一定道理,鸿将军也就别争了。”
大鸿无奈,只好作罢说:“好你个瘦猴子,有好处你总是抢先占着,苦差事留给我。事过之后,看我如何收拾你!”
嫘祖跟着常先走进黑虎部落大厅。
一道亮光射入虓王厅内。
——那是嫘祖英姿迷人的光彩。
虓王顿时神魂颠倒。
这是人吗?不,简直就是天神女将下凡。
你瞧那俏模样儿说:似玉加花含香风,嫦娥降下广寒宫;一对粉面两雪白,四片桃腮赛猩红。描眉巧摘天边月,秋波深藏寒潭永;高挽鸟云鬓押翠,耳坠金环佩玉声。齿似碎玉珍珠密,口似樱桃一占红;纤纤女手春笋样,小小金蓬藕牙生。婀娜柳腰钩人胆,燕语莺声锁魂惊;若把妖孤画图像,难坏江西妙丹青。
常先问:“大王,你看我这位妹妹长得如何?”
虓王馋延欲滴,神不守舍,连说:“美,美!”
嫘祖上前施礼,说:“大王在上,小女子给你施礼。”
虓王眉飞色舞,满脸笑容,说:“罢了罢了,我的小美人,快坐到我的身边来!”
嫘祖坐到虓王身边。
虓王搂住嫘祖就想亲。
嫘祖连忙推开说:“大王,别急嘛,你想要小女子,小女子可是有条件的。”
“你也有条件?好,快说说看!”
常先趁机插话说:“大王,我这个妹妹乃天仙下凡,一生好强,谁也不放在眼里,今日见到大王,竟一见钟情,可见大王艳福不浅,难得,难得!她的要求,你不可不答应哟。”
嫘祖说:“大王,小女子并无多高的要求,只求大王娶我时婚事办得热闹一些。”
虓王说:“大办,马上就大办!一定办得热热闹闹!”
“洞房之夜,我想让我的两个姐姐陪着。”
“好说,好说!你那个姐姐还在外面吗?”
“在。”
“美之乎?”
“美着呢。”
“那还等什么,快让她进来。”
大鸿被带进厅内。
虓王一看,此女子说:腰似水桶,又粗又圆;身若木桩,又高又大;脸似墨泼,又黑又扁;嘴如血盆,又大又红。手像蒲扇,脚若游船,眼如铜铃,眉似猪鬃。我的妈也,此人哪像一个女子,分明粗鲁莽汉是也。
虓王问嫘祖说:“她是你姐姐?”
嫘祖说:“是呀,不像乎?”
“像,嗯,像——”
“熊姐姐,快坐到大王的身边来。”
大鸿其声如雷说:“好唻!”
大鸿往虓王跟前一坐,两人犹如一个窑里烧出来似的。
常先见了大笑说:“哈哈哈哈哈,嘿嘿嘿嘿——”
嫘祖说:“姐姐笑从何来?”
常先说:“我是笑鸿妹妹和虓王乃是天生一对,地成一双,真的,太般配了!”
大鸿说:啊呀,就不知虓王能否看中奴家也!
嫘祖说:“虓王,鸿姐姐跟你很匹配呀!”
虓王说:“嗯——匹配,匹配!只要你做我的王后,他们都匹配!”
常先问说:“大王,何时举行婚礼?”
“马上,马上举行!武士们,传我的话,大王我今天要结婚,诸位可以热闹一番,把收藏在洞里的肉,和那圣水都拿出来,你们好好吃,好好喝!”
常先问说:“大王,什么圣水?能让奴家先尝一口吗?”
虓王说:“那是自然。小的们,送一竹筒圣水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