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个星期内。
曲檀儿仅离开过了三次,时间也很短。
其中两次,都是为了看空间中的墨连城,并给他服用了一株魂涎花。
第十天后。
那垂死少年的病情,奇迹一样,渐渐好转。
那一刻,曲檀儿见到了秦岭眼中的兴奋!
在炼丹房中,放声大笑,说成了!
什么成了的?
曲檀儿听着不太明白,但秦岭的神态和举止倒像是完成了一样什么大事情,也像是终于见到那少年的病情好转而高兴。偏偏,自那一天起,秦岭仅是去看了那少年一会,命令侍童取了两个小玉瓶那么多的血样,就一下子将自己关在了药房。没再理会那少年。
每天给少年诊断病情的事,都是由祈安堂里的大夫来记录,再过了几天。
少年的病情基本稳定。
曲檀儿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就是秦岭看了看那些病情记录,又随手将所有的病情记录都扔到了一个火炉中烧毁。刚想吩咐什么,却突然皱了皱眉,接着,他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他就是这样,再一次,沸沸扬扬又浩浩荡荡地,带着俊男美女的侍从们,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离开了牧羊城。
他,真这就么离开了吗?
曲檀儿嘴唇抿得很紧。
她立在祈安堂的屋顶上,盯着那一支华丽无比的队伍,越来越远。
脸色是有些难看了……
半个多月,她竟然就这么无聊地盯着一个人治病?
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也没找出什么疑点。
只是,总感觉怪怪的……
当然,这一段时间,她每天都内心挣扎不断。
照司徒南说的,眼前这一个男人有能力治好城城的。
若是找秦岭,说不定城城很快就能醒过来。只是,她应该相信这一个人吗?没有疑点,可也没有信任。她每一次有这想法,就会想再观察一阵,再看看这姓秦的男人禀性如何,是什么样的人。
如此,一天,接一天过去。
刚刚有一刻,她见秦岭离开,差点想现身。打着就算不让秦岭给城城治疗,也可以请他帮忙提炼剩下的几株魂涎花。
不过,她最终忍住了,并没这样做。
说到底,她还是无法相信外人,无法将墨连城的生命交给别人。
一点错,她都不能犯!
因为只要稍有一点风险,关于墨连城性命的,她都不能去赌。
秦岭这一次,看起来是全力救人。
可是,她总感觉这人的作风,和救人这一种专注态度,很不和谐。更重要的,是那叫秦岭的男子,无法让她联想到“无私救人”这四个字……
那一支队伍,已经消失在街头。
曲檀儿迷惘了一会。
刚想离开,却秀眉一皱,盯着前方。
祈安堂那位坐堂的大夫,居然吩咐两个看起来像心腹的下人,将那两个伺候生病少年的两个丫环,杀了?动作干脆利落,那里像是救人,倒像是一帮杀手。杀起来人,那脸上的神情,麻木冷然,好像早已经习惯了干这种伤天害理的活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