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的笑声听起来十分刺耳,原本还在无视这个性格怪异的老头,现在的心情已经上升到想揍他了,不过也正因如此,柳笑才听进了他接下来说的话。
“既然你赢得了成为孔妖子继承弟子的资格,老夫定不会食言。现在可以供你三种选择:一、还原你妹妹的魂魄,让其苏醒。二、复原这位姑娘的面孔,使之恢复如初。三、将老夫的毕生所学传授给你,你将成为继我之后的最强灵能者。你只能选择其中之一,你放心,我孔妖子说得出就能做得到。”
早在听到第一项选择时,柳笑便已竖起耳朵倾听,第三项暂且不论,妹妹丢魂是令他的卷入这一切的起因,如果选择这项,他和妹妹就能彻底退出这场纷争,过回平凡人的生活,一切将按照原本的轨迹正常运作。而第二项,是柳笑不可能会弃掉的选项。
晴晴像是看透柳笑的心思,冲上来拖着柳笑的手臂抢着说:“选第三,别忘了我们来是为了什么,这个女人长成那样四处勾引男人,如今遭了天谴,就这样好了。”
“啪!”这是肉与肉发生大面积剧烈碰撞时,发出的脆响。
葡桃慌忙支撑起身子拉住柳笑甩出去的手臂:“别这样,晴晴说的没错。”因用力,葡桃脸上的伤口又裂开口子出血了。”
“你就跟这个风骚/女结婚好了,不管你们了,去死吧!”晴晴捂着脸哭着跑出了后山的缺口。
“她……你快去……追啊!”葡桃艰难的发出声音。
柳笑坚定的看着孔妖子:“老师,我选择第二项,复原葡桃的面孔,使之恢复如初。每根汗毛都要跟以前一模一样。”
白猿在一旁用手肘磕了磕浆木,小声说:“咱们不用去追晴晴回来吗?”
浆木侧过头在白猿耳边用旁人听不到的音量说:“我不擅长劝人,让她先在车里静一静吧,一会儿治好了葡桃,让凝冰自己去道歉。”
孔妖子半眯着眼笑着说:“看到你的眼神,我就知道已经不需要再向你确认了,开始吧。”
孔妖子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株枯藤:“这是老夫收藏的最后一支妖血藤,就给她用了。”
妖血藤,用妖血灌溉而成的藤条,对骨肉重塑有奇效,别说还原容貌,即便是手脚脏器缺失,也可重塑还原。
“如你所见,这是一株枯藤,若要它生效,还得取一滴妖血将它激活。”
“妖血?现在哪里还有妖血?”众人在疑问中,皆将视线对准了早在前几轮就自动认输而沦为观众的蜥妖身上。
蜥妖还未从鲜人肉/肠的回味中脱出,突然发现众人都用饿狠狠的眼神盯着他,他慌忙向后退去:“干嘛?你们要干嘛?”
“啊!杀妖啦!”蜥妖抬起刺痛的手指,只见指尖上出现了一个小红点。
孔妖子已经回到葡桃身侧,妖血藤遇妖血后立即变得饱满青葱,孔妖子将妖血藤用灵能震碎撒在葡桃的脸上,葡桃脸上的空洞边缘,息肉涌动,迅速填满了伤口。那张美丽的脸庞回来了,重生的皮肤比之前更加水嫩。
柳笑抱着葡桃又哭了,这次留下的是高兴的泪水。
葡桃偷偷抹掉眼角的泪,推开柳笑:“这么好的机会,却被你拿来换一张无用的脸,还把晴晴妹妹气走了,唉,快去把她追回来吧。”
虽然葡桃说的都是些责备的话语,但语气中还是透出了着无法遮掩的感动。
浆木当即给孔妖子跪下:“孔妖子老师,请您救救地狱吧。您若不出手相助,地狱终将彻底灭亡。您也曾为地狱判官,见曾经的同伴遭此浩劫,您仍可视而不见吗?”
“你们都可以走了,我已经履行了我的义务。”孔妖子拂袖而去。
“……我们这就出去吧,我去向晴晴道歉。”柳笑扶着葡桃起身,向孔妖子的背影道谢后转身就向出口走去。
经历了一番苦战,大家兜了一大圈回到了原地,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惆怅感,或许一切就会这么结束了。
孔妖子突然大叫道:“慢着!我发现我有一个严重的失误。”
柳笑慌忙回头紧张地问:“怎么了老师?葡桃姐的脸上有什么失误吗?”
孔妖子指着柳笑说:“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弟子了,出门在外代表着我孔妖子的名声,若是被些鼠辈轻易击败,我孔妖子的颜面往哪搁。你留下来,我用一年的时间把我一成的功力教授给你。最起码也要让我的弟子能在灵能界能立于不败之地。”
“一年?”这个时间对于紧迫的地狱刑警们来说太长了。
“你们大可放心,我的木屋后有一间特殊的练功房,在里面修练几年,外界不过几分钟,让你的朋友去外面等待,一支烟的功夫便可以再见到你了。到时候你们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孔妖子帮忙,就直接找老夫的弟子吧。”
地狱刑警只好按照孔妖子说的与其他灵能者一道,走出了异次元空间。迈出后山缺口,他们便直接落在悬崖下方,在朗荣森林中绕了绕就找到了几天前在山脚下搭的帐篷。浆木的奔驰还在原地晾着,车面还很干净,草木茂密的森林中不会有什么灰尘。
“晴晴呢?”葡桃环顾了四周没却发现晴晴的影子。
白猿趴在地上看了看车底:“她不会是迷路了吧?”
浆木拿出车里的高级饮用水灌下一口:“她顶多比我们先出来10分钟,不会走多远,我跟蝉冥警司去找找。”
刚恢复容貌还没得到休息的葡桃,也主动去了另一个方向寻找,白猿则留在奔驰旁等候。
经历了这么多场高强度战役,白猿也累坏了,正靠着车前门想打瞌睡时,奔驰前突然掀起了一阵风沙,一个人影在风沙里若隐若现,距离自己仅三米左右。
“什么人?”白猿一慌张脚下踏空,后背贴靠在车门上,因惊慌,他的手脚胡乱摸着想要寻个依靠,身子向一旁挪去。
风沙起的太大,完全看不清里面的人影,隐约可见破旧的衣衫和随风起舞的长发。
“是我啊,白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