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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二年三月二十六日,这天是弘晖的生辰。因为这个月二十号在弘晏生日时,弘昆送了弘晏一个亲手所做的玉雕的砚台,又恰巧被弘晖看到了砚台,然后就开始缠着弘昆也要生辰礼物,还必须是弘昆亲手做的、当天亲手送的。
本来要是弘昆没空直接拒绝也没什么。可偏偏弘昆看着小弘晖期盼的眼神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既然不忍心拒绝,那就做吧。于是,弘昆硬是熬了整整五个晚上做好了一对檀木镇纸。
又早在两天前弘昆就旁敲侧击、软磨硬泡的求了康熙在今日给他放了一日假,不去尚书房,本来康熙是不欲答应的,可想着弘昆从未向自己求过什么,这次好不容易开了一回口,自己也不好扫了孙儿的兴致,再加上想到今年弘昆的生辰也因着忙册封礼的事没有过,连该有的休息一日也没了,也就答应了。就当是补给弘昆的生辰罢了。并答应了他今日可以微服出宫去雍郡王府。
所以,这天弘昆跟着康熙上完早朝,回偏殿换了衣裳就被康熙扔给了雍郡王胤禛。带着檀木镇纸坐着雍郡王胤禛的马车一道儿赶往了雍郡王府。
马车刚驶出宫门,雍郡王胤禛就从位置上起身,行了个礼请罪道:“弘晖不懂事,竟劳烦了殿下亲自前来,实是不该,本王在这替弘晖向殿下赔礼了。”
胤禛这一举动,让弘昆立时就像如坐针毡一般,在弘昆心里,不管再过几世,他也受不起胤禛的礼。儿子受老子的礼,那可是要折寿的!就算是不会折寿,他心里也觉得别扭。
可现在他已是皇太孙,照着规矩,胤禛的礼他是应受的,无故躲开反而会让人奇怪。于是,弘昆只好僵硬着身子,受了胤禛一礼,然后立刻伸手扶了胤禛起来:“四叔快请起。弘晖自幼同孤一起读书长大,孤和弘晖的情谊,就算是和亲兄弟相比也是不差什么的。弘晖生辰,孤作为兄长来为弟弟过生辰本就是应当的。四叔可千万别说什么劳烦的话了。”
胤禛见弘昆言辞恳切,面色也不似作伪,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边坐下一边回道:“好,不说了。”
马车内顿时又陷入了令人尴尬的寂静中,还是弘昆率先打破了这寂静,笑着开口道:“四叔孤那日听四叔说弘昼是早产的,身子骨弱,现在可好些了?”
见胤禛又要起身行礼回话,弘昆连忙伸手拉住了他:“四叔,今个在宫外,孤只是来给弘晖过生辰的哥哥,不是太孙,所以这些礼数就暂且省了吧。四叔叫孤名字即可。”
胤禛犹豫了一下,才就着弘昆的手起了身坐了回去,口中却道:“谢殿下,只是臣不敢冒犯太孙名讳,还请殿下恕罪。”
弘昆对胤禛的守规矩也有些无奈,心知再劝也很难劝动他,只好对称呼名讳的事暂且作罢。然后话锋一转将话题又转回到了弘昼身上:“无妨,四叔还没说弘昼身子怎么样了呢?”
胤禛见弘昆并无怪罪之意,才暗中松了一口气,开口笑答道:“他虽早产,但也只是早产了半个月,现在养了这许多日子,已是好多了。”
闻言,弘昆点了点头又问道:“四叔,弘昼现在可能翻身了?”
胤禛点了点头笑答道:“已经可以了。太孙待会可要瞧瞧?”
弘昆笑着点了点头道:“自是要瞧瞧的。”
弘昆说罢,胤禛只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开始闭目养神,弘昆见此默了默,只觉胤禛真是无趣极了,又见马车里也实在是没事做,便也闭上了眼睛靠在马车的角角处倚着,开始小憩。
大概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雍郡王府便到了,正在会周公的弘昆也被胤禛叫了起来,晃晃脑袋醒了醒神同胤禛一起下了马车。
弘昆下了马车后只见雍郡王府门口冷冷清清的,无半分热闹的气象,仿佛今天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天,并非王府世子弘晖的生辰。看着这番景象弘昆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没说什么,同胤禛一起进了门。
弘昆被胤禛直接引到了雍郡王福晋的正院,还未踏进院门,便见雍郡王福晋带着弘晖、弘昀、弘时等六个小阿哥小格格正在院内候着。弘晖见到弘昆后眼睛立时就是一亮。想要跑过来但慑于弘昆身边皱眉的胤禛,愣是没敢动作。
雍郡王福晋见胤禛和弘昆到了,连忙带着几个孩子上前福身行礼:“妾身给皇太孙、王爷请安。”
弘晖和几个小阿哥也反应过来,连忙恭恭敬敬的跪下请安道:
“弘晖给昆哥哥请安,给阿玛请安。”
“弘昀给皇太孙请安,给阿玛请安。”
“弘时给皇太孙请安,给阿玛请安。”
“霏萂给皇太孙请安,给阿玛请安。”而年纪还小尚且不能说话的弘历和弘昼,也由奶嬷嬷抱着向弘昆和胤禛请了安。
弘昆不着痕迹的微微挪了挪步子,偏开雍郡王福晋跪的位置,方才微笑着抬了抬手道:“都起来吧,不必多礼。”虽然胤禛辈分高于弘昆,但在身份上却是弘昆更加尊贵,所以事事都不能越过弘昆去,故而也不能越过在场的弘昆开口叫众人起来,只能由弘昆叫起。
“谢太孙。”雍郡王福晋带着弘晖几人规规矩矩的谢过,方才起了身。
弘昆这才接过了身后小灵子呈着的礼盒,上前一步将礼盒递给了弘晖身后的小太监,看着弘晖挑眉笑道:“弘晖,大哥手艺不好,待会打开可不许笑。”
弘晖看着盒子欣喜不已,听见弘昆的话连忙甜甜的笑道:“谢谢昆哥哥了,昆哥哥放心,我一定不笑,只要是昆哥哥你做的,一定都是最好的。”
弘昆听弘晖这么说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在一起读书两年,他看得出来,这个孩子是真心把他当大哥,而且他也早就将弘晖当成亲弟弟看待,何况这两年来处出来的情分,便是弘旻和弘晏这两个亲弟弟也是及不上的。此刻弘晖这么说,让弘昆的心瞬间便是一暖,好心情的抬手摸了摸弘晖小脑袋,唇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愉悦的道:“弘晖小嘴真甜。”看到弘晖脸上一红,心情更加好了。
这时雍郡王福晋看见弘晖害羞的样子,轻笑着上前一步解围道:“饭菜已经备好了,太孙、王爷请。”
很快,众人都已进了房子里,房间中央有一长桌,上面已经摆好了饭菜,侍女们也已经摆好了椅子,只等着主子们入座,众人由侍女伺候着换了衣服,方才依次入座。
按着尊卑本该是弘昆坐首位,但弘昆说自己今日是以堂兄的身份来给弘晖过生辰的,一切依家礼即可。执意请了胤禛坐首位,自己坐在了胤禛下手。弘晖见状乖乖的坐在了弘昆身旁。而雍郡王府的二格格霏萂和二阿哥弘昀则坐在了弘昆和弘晖的对面。弘时、弘历和弘昼则因为年纪太小,并未入座,只由各自的奶嬷嬷抱着站在一边。至于雍郡王福晋,则是站在胤禛身后,等着待会儿给胤禛布菜。
待六人都坐好了以后,胤禛吩咐奶嬷嬷们将小阿哥们抱回各自房间,然后转头示意身后的小太监苏培盛,苏培盛见了连忙上前对弘昆躬身道:“请太孙开饭。”
弘昆这回不在推脱,点了点头抬手夹了一筷子豆腐,算是开饭。
胤禛按规矩象征性的让四福晋布了两筷子菜后,便让雍郡王福晋坐下了。
在快要饭毕时,弘昆突觉口渴,便伸手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刚刚将碗放回桌上,忽听“咣当”一声。循着声音看去,只见弘晖胸前撒了不少米粒,脚边还有一只碎掉的碗。
原来是弘晖抬手去盛汤时,因为年纪小、胳膊短,虽然手勉强够到了汤匙,但是由于力气太小,舀到汤后收回胳膊时抬得太低,不小心将胳膊底下的碗蹭了下去。然后…就悲剧了……
弘晖吓得连忙起身跪下,有些害怕的低着头对着胤禛道:“阿玛,儿子知错……”
胤禛在听到声响看过来时脸就已经黑了个彻底,不等弘晖把话说完便大怒道:“你倒是越长越出息了,吃个饭竟然都能把碗给碎了!就连小你三岁多的弘昀都没把碗给碎了,你倒是长能耐了!来人,给本王传板子!”
雍郡王福晋听了这话立时一愣,脸色当即有些发白。
弘昆听见这话脸色也是一变,弘晖现在虚岁才七岁,而且弘晖从小身子不是很好,哪里受得住那么重的板子,弘昆想到这儿猛的起了身走到弘晖身前,将弘晖护在身后,抬头看向胤禛淡笑道:“四叔,不过是小事,哪里就值得动板子?再说了,弘晖还小哪里受得了这个呢,俗话说,父子连心,这要是打坏了,最心疼不还是四叔吗?而且弘晖已经知道错了,不如便罢了罢,再说今个儿是弘晖生辰,本该开开心心的过不是?”说罢,又回头对弘晖眨了眨眼睛道:“都‘六岁’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看把四叔气的,还不快给四叔告罪。”
弘昆特意把六岁两个字咬的很重,就是在刻意提醒胤禛,弘晖还是个年仅六岁的孩子而已,怎能受得住板子那等重罚。
弘晖看见弘昆的眼神连忙磕头道:“请阿玛息怒,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阿玛要打要罚儿子都愿受着,只求阿玛千万别气坏了身子……”